挽救大陸的任務,別說他們一個大部分還只能算普通人的小隊,就算任何隊伍面對這樣的困難任務都會頭疼。
好在這個概念化的任務慢慢變得清晰,大陸處於貪食魔的威脅中,只要清除貪食魔並解決邪神信徒們,大陸便能得到拯救。
這與現在人類勢力的行動方向是一致的,甚至不需要他們這些外來人多言。
理所當然,與貪食魔和黑袍法師戰鬥經驗更為豐富的強者們便是他們小隊的能借鑒經驗的對象了。
在一個偌大的圖書館裡見到了格林大法師,他將自己家改造成容易儲存書籍的模樣,顯示出法師對知識的渴望。
知識就是力量,法師是大陸上最明白這句話的人。
“那麽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你們有什麽問題呢?”格林法師出人意料容易親近。
沒有架子的大人物,楊躍腦袋瘋狂運轉來思考他的性格,據他所知很多人都是裝作沒有架子,一旦不恭維便會悄悄上了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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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知道關於貪食魔的事情。”呂筠心直口快道。
“貪食魔?”格林聞言一頓,合上正在閱讀的書籍,走到旁邊架子上拿出另一本書。
他說道:“這些東西難以言喻的邪惡,有些百姓認為它們是惡魔,這是錯的,它們並非惡魔,而是人為製造的怪物。”
“您對惡魔很熟悉嗎?”呂筠撇撇嘴,“惡魔不就是形容這種可怕東西的嗎?”
楊躍腦袋直冒汗,幾乎想堵住她的嘴,這太頂撞人了。
不過格林法師只是笑笑,“我祖上曾經有過惡魔,他看起來並不可怕,卻對世界有著實實在在的危險。”
“惡魔?!”呂筠驚呼道:“我聽聞教廷可不是通情達理的人,您家族後來怎麽活下來的?”
楊躍實在憋不住了,從身後拿出一卷膠帶封上她的破嘴,擦擦額頭的冷汗看著格林法師苦笑。
格林法師卻是不介意擺擺手,“這問題很多人都有疑問,不過只是沒有被廣而告之。
我的祖上雖然出過一任高階惡魔,但他的女兒卻是一任教宗,教廷為了教宗大人名聲而沒有宣傳此事,不過也沒有下令保密。”
“真是傳奇般的家族呀。”楊躍微笑道。
格林點點頭,誰不想自己家族被人稱讚呢,他又道:“呵呵,說遠了,你們是來問貪食魔的事吧。
那是一種法術製造出的邪惡生物,它們只是行屍走肉,體內被關著靈魂的碎片。
黑袍法師們用屍體制造出它們,再用它們製造屍體,最終危及大陸。”
“黑袍法師?”楊躍思考後問道:“他們有多少?我聽聞法師可是極為珍貴,不可能有足以轉變全大陸的數量吧。”
格林欣慰點點頭:“這個問題很好,我們也思考過,不過這對於火燒眉睫的現在卻沒有用。
就算他們有其他產生貪食魔的方法,我們也只能一一清除貪食魔。低下的效率和不斷銳減的人力,便成了如今的慘況。”
楊躍從他表情裡看到了遮掩,他很熟悉這表情,公司會議上有意見卻不便於說明的員工就會如此表現。
“您有所猜測對吧,請告訴我們。”楊躍鄭重道。
格林一愣,呵呵一笑:“還真是個敏銳的家夥,好吧,這不過是我的猜測。
世人習慣以武力和魔力作為衡量力量的價值,但是世界還有另一套體系,光明與邪惡。
就像教廷騎士憑借對光明神的信仰得到庇護,墮落與黑暗的家夥也會得到憎恨的力量加持。
我懷疑它們的轉變並非黑袍的魔力,
而是來自他人的惡意以及他們本人的憎恨。這一結論出自教廷騎士三度出征貪食魔,三次失敗犧牲巨大,然而轉變成貪食魔的數量卻極少。”
呂筠一臉茫然,聽不懂格林的話,一旁楊躍略有所悟,還不通透。
“格林法師,陛下呼喚您。”外面王宮騎士上門。
格林起身:“出什麽事了?”
“查爾斯伯爵違命不清理手下奴隸,陛下要誅殺他,伯爵由教廷支持上位,親近教廷派系的大臣反對陛下這時候得罪教廷。”
他連忙起身對楊躍歉意一笑:“今天就到這裡吧。”
楊躍禮貌低頭道:“感謝大人賜教。”
待格林離去才扯開封住呂筠嘴巴的膠布,呂筠撇撇嘴:“社會社會。”
回去親王宮殿的路上聽聞行人談論著陛下的暴行,似乎平民中也漸漸對女王產生了不滿,誰也不想生活在隨時可能被處死的氛圍下。
呂筠撇撇嘴:“他們要是出城見見外面情況就知道現在的平靜是多麽珍貴了。”
楊躍沒有回答,只是拉著她的手加快回去的腳步,因為市集平民除了說起女王暴行,還提到了親王的仁德。
呂筠略有不滿,卻見他表情嚴肅而沒有反對,門口巧遇忙碌了一天歸來的蔣承風和陸威,沒出事便是最好的消息,相視一笑無需多言。
打開房間門,眾人嚇了一跳, 滿屋子的白鼠!
鼠群中間是被白鼠覆蓋的高文舉,不少白鼠掛在他身上自由蕩秋千,也有些從手掌跳到腳掌,再跳到肚皮上玩蹦蹦床,樂不可言。
沒有一隻白鼠有傷害他的想法,傻子與白鼠竟然相處融洽。
呂筠感覺自己腳背被什麽東西戳了一下,低頭看去,一隻白鼠叉著腰瞪著她,似乎她擋了路,連忙後退兩步。
然後白鼠指揮後面的白鼠將東西運進來,數個合著餐盤蓋的餐盤被一群白鼠平穩運進去,一只有人小腿高度的大白鼠揭開蓋子送到高文舉面前。
赫然是親王宮殿最頂級的牛排,一排白鼠接著把美食放到高文舉面前任他享用。
高文舉沒有思考能力,美食當前,敞開肚皮吃就完事了,只剩下一幫大廚們待在蔣承風旁邊暗自抹淚。
這群白鼠都是大爺,惹不得罵不得,若是大鬧廚房興許親王殿下還能去教廷要一些賠償,光是偷幾盤菜算個什麽事啊,到頭來挨罵的只有大廚。
與此同時,教廷深處,某宮殿內。
白罪躺在柔軟的床上,小孩子要早睡,她輕輕撫摸著床頭的肥白鼠,“它們找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肥白鼠見白罪心情不悅,扮著鬼臉想逗她笑,不過沒有用。
“雖然安吉拉姐姐說我就是我,但是,我究竟是什麽呢?”白罪黯然道。
肥白鼠見她還是不笑,頓時慌了,鼓起勇氣撅起腚,這是它最柔軟的地方,白罪和侍女打趣時最愛揉捏了。
見它憨態可愛,白罪終是笑了,話語卻越發沉重,“明天我就去見教宗大人,有些問題,該有個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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