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煥!
楊家的擎天支柱,半步宗師境界高手。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老人一直坐鎮楊家,極少外出,沒想到竟會親自現身海州。看來,他老人家是想將楊家丟失的顏面全部找回來。
趙河緊鎖著眉頭,眼神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既然楊煥親臨海州,今天的事情恐怕很難善了了。
“小玲,你說的那個青年呢?”
楊玲環視著在場眾人,搖了搖頭,“他好像不在這。”說到這,她看著趙河,冷聲喝道:“他人在哪?”
“放肆!小玲,你是晚輩,在趙家主面前客氣點。”
看到楊煥當面訓斥楊玲,趙河暗自冷笑,面無表情的說道:“楊老,江少不在這,你要是想找他的話,我可以替你轉達。但是,江少願不願意見您老,我就不敢保證了。”
“呸!”楊天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那姓江的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爺爺肯見他已經給足了他面子,他還敢拒絕不成。你告訴他,叫他別給臉不要臉,就算他有點本事,在我爺爺面前也不過是隻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螻蟻。”
楊煥面露不悅道:“小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以前怎麽教你的?千萬不能小看了天下人。”
話雖如此,但他那張布滿褶皺的老臉上卻不見半點謙遜,眼中滿是倨傲之色。
這時,楊玲好像察覺到了什麽,眼前一亮,附耳跟楊煥低語了幾句。
後者笑著點點頭,“好,既然見不到正主,那我不妨找其他人好了。”話落,他的目光越過人群,看著角落裡的柳初晴,“小姑娘,我聽人說,展硯就是敗在你的手上?”
柳初晴暗道一聲不妙,當楊玲注意到她的時候,她就預感到要糟糕,果不其然!
“展硯可是貨真價實的內勁巔峰高手,你能擊敗她,說明你的實力不比他弱。我老頭子久居金洲,很多年沒外出了,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後輩一個比一個厲害,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讓我這老頭子都覺得汗顏無地。小姑娘,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陪我老頭子練兩招?”
聽到這話,全場一片嘩然,誰都沒有想到,楊煥居然會主動向柳初晴邀戰,這也太無恥了。
趙河沉聲道:“楊老,您久負盛名,又是半步宗師境界的高手,當眾欺負一個小姑娘,傳出去怕是不太好聽吧。”
“趙家主誤會了。”楊煥背負著雙手,笑容淡淡,“你放心,我沒有要欺負她的意思,只是想領教下她的本事,權當是切磋了。”
頓了頓,他故作沉吟,“不如這樣,待會我站著不動,任由她放手施為,只要她能讓我挪動半步,就算我輸,免得你們說我老頭子以大欺小。怎麽樣?”
眾人面面相視,覺得這種切磋方式倒是可以接受。畢竟,柳初晴擊敗過展硯,實力應該不差。
看到柳初晴一動不動的坐在那,楊天冷冷一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嘲弄,“既然你有本事當眾羞辱展硯,難道沒膽量跟我爺爺過兩招?哦……”
說到這,他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你跟那個姓江的一定是用了下三濫的卑鄙手段才勝過展硯,現在怕被我們戳穿,所以才不敢出手,對不對?”
“你別胡說!”面對楊天的冷嘲熱諷,柳初晴火爆的性子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了起來,怒目咬牙,“姓楊的,你最好閉上你的狗嘴,別以為有你爺爺給你撐腰,你就可以在這肆無忌憚。
” 其實她心裡清楚,楊家不停地激將無非是想找個動手的由頭,挽回顏面。畢竟是在眾目睽睽下,要是對方強行出手欺負她一個女人,難免會遭人詬病。
所以,一旦她應戰,後果可想而知。
“哼!”楊天得意的笑了笑,“我還不怕告訴你,有我爺爺在這,我就敢這麽肆無忌憚,你能拿我怎麽樣?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話,那就當著我爺爺的面教訓我一頓。”
“你……”柳初晴氣急。
“小姑娘,你遲遲不肯應戰,莫非你跟展硯交手的時候,真用了什麽卑鄙手段?”楊煥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眼神陰翳,“身為武道中人,比武切磋講究公平公正,最忌諱耍手段,你們這種敗類簡直是我們武道中人的恥辱。既然今天讓我遇上了,那你就自認倒霉吧。”
聽完他的一席話,在場眾人暗自點頭,那天晚上他們都有參加宴會,親眼目睹了展硯慘遭羞辱的全過程。其實大家心裡也覺得奇怪,像柳初晴這種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怎麽可能會是展硯的對手。
就算是享譽整個華東地區的武道天才陸雲飛,在她這個年紀也不敢輕易跟內勁巔峰高手叫板。
現在想想,楊煥的猜測非常有可能,要不是用了手段,她怎麽可能戰勝展硯。
一時間,會議廳中議論紛紛,都把柳初晴和江來當成了卑鄙無恥的騙子。
看到大家的反應,趙河冷笑了一聲,絲毫不為所動。別人不相信,但他相信。雖然他沒見識過江來的本事,但羅震和趙川不僅見過,更親身體會過,他們不可能騙自己。
面對眾人的懷疑和異樣的目光,柳初晴的俏臉又青又紅,羞憤無比,感覺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太可恨了!
簡直欺人太甚!
“姓楊的,你們別太猖狂,老娘還不把你們楊家放眼裡。”
“本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連我楊家都看不上眼。”楊天一臉玩味,“聽你這意思,是不是咱們華東地區沒人能入你的眼?”
“是又怎麽樣?”柳初晴脫口而出,也不知是氣昏了頭,還是別有它意。
“嘖嘖!”楊天搖頭晃腦,目光瞟向不遠處的陸庭,不懷好意的笑道:“陸少,聽到了吧?人家都沒把你們陸家當回事。”
陸庭神色淡淡,“楊天,你不覺得這種手段很低劣?一個瘋女人而已,也只有你才會自降身份跟她斤斤計較。”
“你說誰瘋女人?”柳初晴瞪著眼睛看向對方。
陸庭沒有接腔,反而閉起了雙目,似乎無心參與這種幼稚的鬥嘴。不過,這種赤裸裸的無視,更加刺傷了柳初晴的自尊心。
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真像一個四處撒潑的瘋女人,悲憤而無助。
“小姑娘,你鬧夠了沒有?”
感受到楊煥陰冷的目光,柳初晴心頭一沉,“你想幹什麽?”
“當然是替我們武道中人肅清敗類,鏟除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