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人呢?”
“楊少,我打過電話了,他們馬上就到。”伴隨王海的話音落下,只聽‘叮’的一聲,二樓的兩部電梯門同時開啟,一群身材彪悍的西裝男子快步走了出來。
楊天冷冷一笑,指著柳初晴和江來,喝道:“把他們都抓起來,誰要敢反抗,給我往死裡揍。”
看著蜂擁而上的西裝男子,江來面不改色,只是有點不耐煩,“喂!這些都是你招惹的麻煩,你自己解決吧。”
聽到這話,柳初晴不由瞪了他一眼,“你還是不是男人?”
見江來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忍不住跺了跺腳,好不容易對他積攢的好感瞬間煙消雲散。
“住手!”
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陡然響起,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名容貌絕美,婀娜多姿的白衣女子款步走來,身後還尾隨著一個清秀的女子和數名安保人員。
隨著白衣女子的出現,在場眾人看得一呆,似乎忘記了正在發生的事情,眼裡只有那白蓮般聖潔的女人,從頭到腳沒有一點點瑕疵,美豔絕倫,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出塵的氣質。
一些定力較弱的男人,甚至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雖然柳初晴已經很漂亮了,但在這個女人面前,還是要稍遜一籌。
“楊少!”
在李凱的叫喊聲中,愣神的楊天終於從對方的美貌中掙脫出來,目光直視著來人,微微皺眉,“海小姐,我在處理私事,跟你無關,你最好別插手。”
海流沙看了眼神情淡漠的江來,緩緩道:“楊少爺,柳小姐是我朋友,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誤會,就當是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再計較了。”
楊天眼神泛冷,皮笑肉不笑道:“海小姐,事關我楊家的聲譽,我恐怕不能如你的願。”
“既然這樣,那我隻好得罪了。”說完,海流沙向身後的阮香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手一指,數名安保人員立刻衝了上去,將柳初晴團團保護起來。
看到這一幕,楊天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心頭暗怒。
“楊少,海流沙的背後通著京都官家,咱們還是……”
“我知道,不用你來提醒。”王海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惱怒的楊天打斷,他冷眼看著海流沙,點了點頭,“好,既然海小姐開了口,這個面子我給。不過,海州不比QZ市,這裡的治安很差,海小姐外出的時候最好小心點,免得發生意外。”
“多謝楊少關心,我的安全就不勞你操心了。”
“好,那我們走著瞧!”
隨著楊天一行人離開,柳初晴暗自松了口氣,本來她已經準備亮明身份了,誰知道海流沙會突然出現,還幫自己解了圍。
“海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把你也給牽連進來了。”
海流沙淺淺一笑,“沒關系。在QZ市的時候,你為了我的案子忙前忙後,辛苦勞累,我幫你也是應該的。”說這話的時候,她偷瞥了一眼江來,見對方無動於衷,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她之所以幫柳初晴,主要是因為江來。她知道,自己和江來的嫌隙較深,要想彌補,恐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柳小姐,你吃飯了沒有,要不一起吧?”
見海流沙主動發出邀請,柳初晴不好拒絕,隻得應了下來。
本來江來不想去,他都吃飽了,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回房修煉。不過,在柳初晴的強拉硬拽下,
他被拖進了餐廳的包廂。 四人落座後,海流沙為江來倒了杯茶,假裝隨意的問道:“你怎麽會來海州?”
“閑著無聊,四處逛逛。”頓了頓,江來有些好奇,“這次舉辦的百商峰會,咱們QZ市就來了你一個?”
“陳總好像也接到了邀請,不過,他現在是貴人事忙,一時走不開,所以我隻好代表QZ市來參加了。”
江來點點頭,QZ市的局勢剛剛穩定,陳雄身為他的人,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自然抽不出空。
“你們怎麽跟楊天起了衝突?”
見海流沙問起,江來指了指柳初晴,一臉無奈,“還不是她惹的禍,非要跟我炫耀她的女人味。”
“你還好意思怪我。”柳初晴不滿道:“要不是你把我說得一無是處,我至於生氣嗎?海小姐,你來評評理,難道我不像女人?”
“你是生了一副女人的身子,卻長了一個男人的膽子,明知道人家是內修高手,居然還敢跟他硬碰硬,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這條胳膊都要廢了。知道什麽叫男人婆嗎?說的就是你!”
“你……”聽到‘男人婆’這個稱呼,柳初晴隻覺氣不打一處來,差點按捺不住從座位上跳起來。
看他二人鬥來鬥去,海流沙覺得好笑,心裡又有些羨慕,“好了,你們都少說一句吧。阮香,去催催服務員,讓他們趕緊上菜。”
被她一打岔,包廂裡頓時清淨了下來。
江來沉默了片刻,問道:“那個楊家什麽來頭?看他們的意思,似乎不打算罷休。”
“金洲楊家,海州趙家,還有明州陸家,這三大家族都是華東地區最有名的家族。”柳初晴一本正經的說道:“三大家族中,勢力最大的是陸家。十幾年前,陸家只是個小家族,後來,因為出了個武道天才陸雲飛,陸家漸漸發展起來,近幾年來更是順風順水,擴張迅速,楊家和趙家都被壓得抬不起頭來。再過幾年,陸家恐怕會成為整個華東地區的霸主。”
“楊家和趙家都算是老牌家族,在地方有著上百年的歷史,根基穩固,我聽人說,楊家那位老爺子好像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高手?”江來饒有興趣的問道:“有多厲害?”
“這我不清楚,不過,陸家的陸雲飛早已到達內勁宗師境界,楊家和趙家能夠跟陸家抗衡,說明楊家那位老爺子的實力不會太弱。”
“我明白了。”江來點點頭,隨即將目光投向了海流沙。
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海流沙頓時有些不自在,俏臉微紅道:“你看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