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分支駐地。
安然正與葉軒跟藍妍在那交談。
“妍妍,一會我陪你去轉轉吧。”安然有些歉意的對著藍妍笑了笑說道。
對方都來了好幾天了,加上總部老大交代的,於情於理,安然都要盡一下地主之誼。
不過由於之前事情比較多,此時才算是抽出點時間來。
“安姐姐你有事先忙就行,我不著急的。”藍妍笑嘻嘻的說道:“這兩天我跟葉軒也在周圍轉了轉。”
對於齊州,也沒啥好玩的,那所謂的七十二名泉啊還有什麽大明湖畔啊之類的,忽悠忽悠外地的遊客還行,慕名而去的倒是不少。
可是去過一次的人,就不想再去第二次,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沒事,現在也不忙了。”
安然的話音剛剛落下,李達開就一臉難看的從外面急匆匆走了進來。
來到安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安然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片刻後,安然對著藍妍無奈的笑道:“唉,妍妍,實在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
藍妍表示理解,她算是明白了,自從來到齊州後,這位安姐姐就沒有閑下來的時候。
雖然不知道這位安姐姐究竟是做什麽的,但是藍妍也很識趣的沒有問。
安然對著藍妍笑了笑,跟著李達開急忙走了出去。
房間內,安然陰沉著臉:“到底怎麽回事?”
李達開語速極快的說道:“根據探子回報,花家的人在齊州以南孤鷹嶺方向正在圍殺那個年輕人。”
“孤鷹嶺……”安然低聲念叨著:“那是彭城范圍,超出了北部分支管轄的范圍了。”
李達開點頭,花家的人很聰明,花開被扣北部分支,而動手的范圍卻在彭城,那裡屬於東部分支的地界。
更重要的是,人家沒有在市區范圍內動手,所以,即便東部分支知道了有鬥爭,也沒理由插手。
人家一沒有傷害市民,二沒有在市區造成影響,所以天榜也無權過問。
“我們怎麽辦?”李達開請示了一下,對於顧言,他們北部分支似乎有些理虧。
得知這個事情後,李達開的心裡是很想幫忙的。
可是正如安然所說的那樣,那裡屬於東部分支范圍,自己等人插手,就屬於越界的行為了。
更重要還是那句話,人家沒有在市區動手的,自己就算想幫,也沒法幫。
安然搖搖頭:“東部分支有什麽反應麽?”
“沒有,看來應該是跟我們想法一樣,那裡遠離市區,東部分支似乎無意插手。”
安然歎道:“密切注意那邊的情況吧,我們也沒辦法強行插手,只能期待對方能夠逃過這一劫。”
花家抓妖獸當妖寵,安然本就看不慣,所以打心裡還是比較偏向顧言的。
可是偏向歸偏向,她也不能破壞規矩去越界插手。
“走,我們去看看那位花大少。”安然冷笑道:“敢在齊州市區動手,這個帽子,他戴定了。”
安然走了幾步,突然腳步一頓,轉身問道:“青雲道長的下落查到了麽?”
“據情報所知,青雲道長去了伏龍山方向,可是隨後就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安然一愣:“什麽叫下落不明?”
如果找到了青雲道長,那麽安然就有把握救下顧言,可是現在,青雲道長居然找不到了?
“我們的人查到了他去了伏龍山,
可是一直沒有出來過,最後我們的人進去找了半天,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李達開也是一頭霧水,天榜想要查一個人的下落,按理說很簡單。
可是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似的。
“抓緊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安然重重地說道:“一旦查到青雲道長的下落,立刻讓他速回天榜。”
“屬下明白。”
安然想了想,吩咐道:“傳令花家,兩天內必須給天榜一個解釋,否則,就讓他們前來收屍。”
你花家是牛逼,但是你敢在齊州市區動手,就這一個罪名,天榜就把你吃的死死的。
花家也知道這個道理,一開始花家高層還惱怒花開這個廢物給花家惹是生非,可是當見到白純後,花家上下立刻喜笑顏開。
值了,一切都值了。
別說花開,就算其他家族的公子哥如果知道了白純的血脈後,恐怕也會忍不住動手,畢竟,這個誘惑太大了。
就算為此犧牲花開,那也值了,大家族就是這樣,只要得到了利益,那麽犧牲一兩個人,又算的了什麽?
或許,這就是無情便是帝王家吧。
所以對於花開被扣,他們並不擔心,但也得去天榜解釋一下。
不然花開事小,到時候連累的, 是整個花家。
……
孤鷹嶺方向。
花無涯知道耽誤的時間越久,就越容易出現變卦,大手一揮,冷聲喝道:“過去幾個人,將此子頭顱呈上來!”
他並沒有親自上場,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萬一這貨臨死反撲,最後來一手自爆,那麽這個後果他可承受不起。
反正帶來的人修為都遠高於他,由手下動手,自己神識鎖定,謹防對方再次逃脫,萬無一失。
顧言見狀,右手一揮,劍鋒一指,嘿嘿冷笑道:“不怕死的就來。”
不再廢話,長劍一揮,一聲龍吟一般的劍鳴劃空出現。
一道劍光,便如旭日東升,對著攻過來的三個人就斬了過去。
這一刻,顧言鼓蕩起體內那僅有的、全部的毀滅之力,再一次的催發了這一道劍光。
刹那間,這一道劍光,竟然充滿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顏色。
七彩劍光,瞬間照耀天空,便如驚鴻掣電,後發先至,瞬間就與對方三人的劍光接觸在一起。
一道凌厲無比、充斥無盡殺意的劍意橫空而出。
“叮……”的一聲脆響,四人各自在空中往後飄。
對方三人衣袂凌亂的飛起,在空中歪歪斜斜的足足退出去了數十米。
一招硬拚,四人誰也沒佔到便宜,顧言臉色頓時蒼白無比,臉上汗如雨下。
本來之前就受了一掌,自己一直壓製著,如今再一次硬拚,胸口一陣氣血翻湧。
臉色陰晴不定,終於,哇的一聲,再次吐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