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轂與澤西向林合一道了別,要了點錢,打了個車向名經醫院行去。灰鷹的隊員紛紛與兩人打過招呼,殘鷹在門口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離轂探頭向內看去,李佑盛在沙發椅上已經睡著。他輕輕合上病房的門,悄聲與殘鷹說道:“叔叔今天的事忙完了嗎?”。
“不清楚,她的秘書呆了大半天才走,她走了不久他就睡著了。”殘鷹小聲回答道。
澤西眯著眼從門的透明玻璃望過去,李佑盛呼吸平穩,但……
“他一直睡到了現在?”澤西問道。
殘鷹點點頭。澤西向離轂比了個手勢,兩人悄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進入病房,身後的殘鷹見兩人似乎有事,便也跟了上去。
澤西碰了碰李佑盛的臉頰,後者毫無反應,他說道:“昏迷了。”
“什麽?”殘鷹面露驚訝,他趕緊將眼鏡與鈴鐺叫上樓,對李佑盛檢查一番。兩人各有特長,眼鏡搖頭並未發現問題,鈴鐺說他這是中了睡睡丸。
澤西瞪著眼看向這個小姑娘,問道:“睡睡丸?這名字認真的?”
鈴鐺臉有些泛紅,她不好意思的說道:“也沒有,這是我常用的名字,圈裡叫它倦丹。”
澤西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說道:“這還差不多。”
殘鷹眉頭微皺,朝二人說道:“這房子你們離開後就只有他的秘書上來過……”
“除非有人隱身了進來,不然還能有誰?”澤西唰的一下將窗簾全部拉開,他向鈴鐺問道:“這個藥效多久?有什麽危害?”
“一般的倦丹也就半天時效,危害沒有,益處不少。”鈴鐺回答道。
“那就好。”澤西說道。
離轂傳音給澤西與殘鷹說道:“慧西也許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問問她。”
澤西點頭。殘鷹早就知道這兩人來自異界,卻沒有近距離見過他倆的能力,於是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麽問慧西小姐,她這不是還昏迷著麽?”
離轂調皮的說道:“這是個秘密。”
殘鷹撇撇嘴,眼神卻一直黏在離轂身上。離轂走至李慧西的床邊,閉上雙眼,在靈魂之柱的世界與李慧西進行溝通。
李慧西的靈魂之柱顏色相比較以前更加豔麗,玫紅的靈魂核心映照在離轂的身上,讓金色的離轂泛著玫瑰金的色彩,靈魂核心外的霧氣也淡薄不少。
快了,離轂心想。
“慧西,你醒著嗎?”離轂問道。
“啊!是離轂嗎?”李慧西的聲音幾乎與離轂一道響起,她的聲音充滿了活力。
離轂的嘴角上揚,輕聲說道:“是我,你感覺怎麽樣?”
“前所未有的好,”李慧西回答道:“對了,我的父親沒事嗎?”
“?”離轂不解的情緒傳達至李慧西的靈魂之柱,她解釋道:“我看見那個女人在他的水裡加了什麽東西,我以為她要害我爸爸,著急得不行,但似乎他除了睡著也沒有其他反應了。”
應該就是睡睡丸吧,離轂將鈴鐺說的情況告訴了李慧西,並說道:“那個秘書還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你們為什麽覺得那是我爸爸的秘書啊?”李慧西不解的說道:“那個女人很漂亮呢,我爸爸的秘書不漂亮但是很有氣質,三十好幾了。”
離轂張張嘴,竟不知說些什麽。李慧西沒有聽見離轂的回答,便繼續說道:“她還喂了我一隻白色的小蟲,惡心死了。”
離轂嘴又張大,趕忙說道:“我得趕緊把這些消息告訴澤西他們,我一會在找你。”
李慧西叮囑離轂一定要拿水給她漱漱口後說了再見。離轂退出靈魂之柱的世界,殘鷹發現他的神情莫測,驚訝良多,不禁問道:“慧西小姐說什麽了?”
離轂將李慧西告知於自己的信息轉達給在場的眾人,殘鷹聽完後立馬說道:“不可能,我見過他的秘書很多次,怎麽會認錯?”
“要不……我們查查監控?”眼鏡推了推眼鏡,說道。
“查查也好。”澤西說道。
眼鏡拿出了自己的pad與外接鍵盤,放在病房靠窗的書桌上,敲敲打打的黑進了名經醫院的監控系統,調出了李慧西病房的監控記錄。
澤西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是在明珠大學與自己交手的黑衣人,那名仿人類生物。她一點也沒有隱藏自己蹤跡的意思,並且似乎早知道他們會查監控,於是拿著手中的瓷瓶朝監控晃了晃,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該死!”殘鷹看見對方手裡的瓷瓶,趕緊摸了摸自己貼身的錦囊,裡面裝著的瓷瓶完好無損。
澤西輕拍殘鷹的肩膀,沉聲說道:“冷靜。”
“冷靜個屁!鬼知道她給慧西小姐的蟲子有什麽問題!”殘鷹的聲音很大,眼鏡捂住了雙耳,委屈的看著殘鷹。
殘鷹深呼吸幾口氣,向離轂問道:“你說慧西小姐說她感覺狀態不錯,指的是什麽?”
“字面意思。”離轂說道:“整體,感覺不錯。”離轂在咬字時強調了整體二字,既然李慧西的靈魂沒有覺得自己的肉體出了什麽毛病,那至少這個潛在的問題不會影響到她的健康。
殘鷹這才平心靜氣了一些,他點點頭,讓眼鏡與鈴鐺仔仔細細的將李慧西從頭到腳,從內到外的檢查一遍。二人捯飭了快三四個小時,均未發現異常。
恰在此時,李慧西的手指動了動,眼尖的澤西說道:“她要醒了。”
殘鷹立馬按下了呼叫醫生的按鈕, 白大褂團隊迅速就位。李慧西的雙眼慢慢睜開,她的眼珠與舌頭恢復如常,只是瞳孔的顏色忽而褐色忽而泛粉。
她被殘鷹小心的扶起,靠著床頭。醫生檢查一番後建議道:“在靜養一段時間。”同時摘下了她身上的呼吸機與停止了營養液的輸送。
“澤西你要教我怎麽打架了。”李慧西虛弱的說道,說完話後她喘了幾口氣才緩過勁來,朝殘鷹打招呼道:“殘鷹叔叔。”
殘鷹摸了摸她的腦袋。
李慧西靠著床頭微微歪過腦袋,看見在沙發椅上躺著的李佑盛,問道:“我爸怎麽了?”
“他沒事,一會就醒了。”殘鷹說罷,用疑問的眼神看向離轂。
離轂並未解釋,朝李慧西說道:“慧西姐姐。”
李慧西轉過頭,微笑道:“離轂。”嫌命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