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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石頭新記》第7章 白日放歌須縱酒
  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八月,黛玉思考的是桂花的詩句,而濯清考慮的是做桂花酒釀圓子。

  幸福的生活大抵如此,平平無奇,但到處體現著生活的味道。

  由於濯清的功勞,賈敏的身體比原來要好很多,對他的態度也有所好轉。

  正因為如此,這個中秋節,林府上下到處洋溢著喜氣。

  因為過節,黛玉晚飯過後,帶著雪雁,在後花園賞月。看到草廬前搭了一個圓形舞台。

  只見香菱束著高椎髻,髻下還盤著兩髻。

  中間是金色的鏤空嵌玉華勝。兩邊插著鏤空鳳釵。

  身穿交領玫紅裙,顏色上濃下淡,領子裡面內襯為白色,外面繡金色夔龍紋。

  絛帶和水袖都是白色透明絲綢,長裙下擺和裙邊都是紫色,裙上繡有雲紋、夔龍紋。

  香菱手拿兩根雉雞翎,翩翩起舞。一動一靜,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抬頭眉眼含春,轉身翎尾搖動,旋轉裙擺飛舞。

  紙鳶伴奏的古箏曲子,也是由慢到快,默契地配合著香菱的舞步。

  黛玉忍不住拍手叫好,笑道:“我說你們幾個怎麽神秘兮兮的,原來早在為晚上跳舞做準備了。”

  香菱邊喘邊說道:“二爺不讓告訴你,說跳這段貂蟬拜月,給你驚喜呢。”

  突然,隻聽到濯清用戲曲獨白的腔調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深夜,黛玉翻來覆去睡不著。

  雪雁問道:“姑娘,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黛玉說道:“沒事,睡吧。”

  ……

  不幾日,有人送來幾株盆景。其中一盆古刺柏特別大氣,據說是北宋文人胡瑗的古柏園之物。

  黛玉問道:“這盆景好在哪裡?”

  濯清說道:“這盆景名曰蛟龍穿雲,此樹以蟠扎為主,輔之以修剪,正所謂雲頭雨足美人腰也。”

  濯清又笑道:“揚州物華天寶,人傑地靈,難怪能生出林妹妹這樣的標致人物來。”

  黛玉啐道:“呸!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是好人!”

  濯清說道:“妹妹平時也可以看些閑書,比如《三國演義》,《梁祝》。”

  黛玉說道:“《三國演義》倒是看過,我並不太喜歡。《梁祝》是什麽書,家裡未曾見過。”

  濯清心想:這民間故事也許還不成書,隻是口頭傳說而已。這情啊愛啊,也沒人敢講給自己家姑娘聽。

  濯清遂把梁祝的故事娓娓道來,黛玉聽了梁祝二人化蝶後,不禁流淚不已。

  濯清說道:“上次我彈得曲子化蝶便是高人所作,十八相送也是根據這個故事片段改編而來。”

  黛玉輕笑道:“既然這個故事這樣優美淒婉,不若哥哥根據故事情節,用元曲編寫出來。反正你不是最喜歡杜撰的。”

  濯清苦笑道:“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做老實人,說老實話,辦老實事。”

  黛玉捂嘴笑道:“這故事有點不可信之處就是,為啥同學三載,梁山伯竟然不知道祝英台是女兒身?莫非梁山伯也是老實人?”

  濯清不禁臉一紅,倒稍露嫵媚之態來,摸摸額頭說道:“西晉,都以白為美,男子也多以粉敷面,梁祝二人年齡尚幼,都是長發飄飄,都是衫袍大袖,沒發現也是有可能的。”

  黛玉一本正經說道:“也是,同學半載,我竟也未發現哥哥竟然是女兒身。

”  說得雪雁、香菱等丫頭都笑了。

  濯清隻得扯開話題道:“觀《三國演義》,人人都說諸葛孔明,智多近乎妖。我卻不以為然,吾獨尚司馬懿。諸葛丞相事必躬親,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精神可嘉。然上位者事事都管,處處專權。那下屬必人浮於事,或無所事事。以至於丞相累死,蜀漢後繼無人。”

  濯清喝了口茶,又說道:“反觀司馬懿,提拔重用年輕人,鍾會、鄧艾、司馬師、司馬昭都是人中豪傑。誰又能說司馬不如諸葛乎?”

  濯清調轉話題又道:“我觀姑父,最近身體大不如前。還望妹妹把我今日之故事,說與他聽。姑父前科探花,必能明白你我之良苦用心。”

  黛玉心下感動,說道:“原來哥哥看書,才是真正讀懂讀通了,真大才也!”

  濯清擺手謙虛道:“姑父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而已。我不過旁觀者清罷了。”

  閑聊一會,黛玉起身告辭,帶著雪雁去前面找父親去了。

  ……

  轉眼到了冬天,黃名盛要離開揚州,回老家看望老母親。

  鄭裡庵、柳濯清、黃名盛三人約好到天寧寺前酒樓一敘。

  鄭裡庵最近胃不太好,所以柳濯清讓小二溫上紹興黃酒,而他與黃名盛則喝揚州名酒,白酒五瓊漿。

  酒過三巡,黃名盛說道:“湘蓮老弟,曹操與劉備青梅煮酒論英雄。今天我們三人也來個煮酒論英雄如何?”

  隻聽他說道:“當今之世家,王公之後皆平庸。馮唐威名在外,然好謀無斷;乾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王子騰籍父兄之名,非英雄也。賈家二公,虛名無實,非英雄也。其他東西南北四王皆動彈不得,而如牛繼宗、陳瑞文、馬尚、侯孝康幾家更是碌碌無為,不足掛齒。我與克柔都隻是書生而已。”

  只見黃名盛一口悶掉杯中酒, 指著濯清朗聲道:“今天下英雄,唯柳湘蓮一人耳!”

  鄭裡庵笑道:“恭懋,你喝多了。既然你說湘蓮乃英雄,那就請他舞劍助酒,豈不快哉?!”

  柳濯清也不扭捏,拿起配劍就來到酒樓門前開闊處,略帶酒意卻腳下不浮。一個劍花,便舞動起來。

  且看那公子,那劍法看著柔似舞蹈,卻剛猛有力。動作豪不拖泥帶水,斬劈帶風,擊刺迅猛。腳下步伐沉穩,手上快如閃電。

  不一會空地上就圍起好多人,鼓掌喝彩不斷,竟還有人打賞銀兩,讓一邊的鄭裡庵苦笑不得。

  隨著柳濯清收勢結束,抱拳行禮,三人對視一番,不禁哈哈大笑。

  三人又回到座位,推杯換盞,黃名盛拿起筷子,敲擊酒杯唱到:“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柳濯清則和唱道:“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次日,柳濯清與鄭裡庵送黃名盛登上船頭,三人依依惜別。

  黃名盛傷感道:“人生在世,知己一個也難求。我與裡庵,濯清心意相通,本應多盤旋幾日,怎奈老母體衰多病。這一別不知哪日再相見。”

  鄭裡庵安慰道:“莫道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柳濯清則拿出竹簫,那簫聲嗚嗚低咽,若泣如訴,幽怨纏綿。

  船兒漸漸遠去。

  黃名盛遠遠似乎聽到柳濯清在唱:“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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