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機一看,是陳昊的來電。
簡的視線快速略過凱特的臉頰,開始起身:“失陪一下,出去接個電話。”
凱特回瞥了一眼,身為女人,第六感很準:“接個電話都要出去這麽神神秘秘的,該不會是……前男友吧?”
塞爾維格面帶微笑,並不適合接話。
托爾的注意力可不在這裡,直接朝居民走了上去。
簡從餐廳走出,見沒人跟出來,來到旁邊的樹下,摁下接聽鍵。
“喂。”
“哎,你總算接電話了。”
陳昊的手機電量沒充滿,充電器也沒有帶。看著見底的電量,他還擔心聯系不上簡了。
這句話在簡聽起來,卻顯得格外曖昧,像是在擔心她的安危,不禁俏臉一紅。
“陳博士,你……找我什麽事啊。”
“你現在到舊橋鎮了嗎?”
“昨晚到的,怎麽了。”
“托爾在你那裡麽?”
聽到陳昊直接叫出托爾的名字,簡的面色一滯:“你認識他?”
“我手機快沒電了,長話短說。”陳昊沒有直接回答簡的問題:“你當地應該有一個隕石坑,我們晚點在那裡碰頭,先掛了。”
“嘟嘟嘟~”
還沒等簡繼續問什麽,陳昊那邊就掐斷了電話。
簡返回餐廳,想把陳昊所說的告訴托爾,結果沒看到人。
“人呢?”
簡的視線掃過一臉無辜的凱特,又瞥向塞爾維格。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地說道:“他說找錘子去了,走的很匆忙。”
在塞爾維格眼裡,托爾就是一個不速之客。
剛才聽托爾說要走,塞爾維格也沒有阻攔的意思。
雖然凱特提過好幾次,說托爾可能是來外星人,不過塞爾維格身為一個科學家,並不相信這種說辭。
根據達爾文進化法則,除非是一樣的環境,否則外星人絕不會和地球人一模一樣。
簡聽說托爾走了,慌忙追了出去。
就她打電話還不到兩分鍾的事情,托爾一個大活人,就這麽跑沒影了。
“走,我們去找他。”
見簡還想要找托爾,塞爾維格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
“簡,我們談談好麽。”
塞爾維格和簡來到餐館門邊,抿了抿嘴唇,開口道:“簡,別去找他,可以麽?”
簡嘴角一抽:反問道:“為什麽?”
塞爾維格盯著簡的眼睛,鄭重地:“他有妄想症。”
見簡投來疑惑的目光,塞爾維格解釋道:“昨晚你睡得比較早,他有跟我提起他的故鄉。什麽雷神之錘,彩虹橋什麽的,這些可都是我從小聽到大的童話故事。”
“可是……”
“他很危險,真的。”塞爾維格打斷對話,雙手摁住簡的雙肩:“相信我,不要去找他。”
簡的嘴唇張了張,過了足有十余秒,這才開口道:“陳博士認識他。”
“啊?”塞爾維格一怔。
“我說,陳博士認識他。”簡再次重複了一次,看向面色古怪的塞爾維格:“陳博士剛才給我打電話,問托爾在不在我身邊,還讓我到隕石坑那裡等他。”
也不顧塞爾維格複雜的神情,簡進店把帳結了,和凱特走了出來。
眼見兩人離開,塞爾維格無奈,隻好搖搖頭跟了上去。
三人剛走到離監測站點不到百米的路口,
就看到裝有天氣檢測設備的卡車被開走。 “那是我的東西!”
簡驚訝地跨過馬路,凱特和塞爾維格緊隨其後。
站內,十多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工作人員正搬運著器械。
“這是什麽回事?”
“福斯特小姐,我是神盾局的科爾森特工。”他面帶微笑,友好地伸出手。
要說這神盾局的稱號,最初還是小辣椒波茨聽陳昊提起。
科爾森又聽波茨說過,然後報告給尼克,就把以前那個又臭又長的部門名字,改成了神盾局。
“你說這些有什麽?”簡怒視科爾森,推開他伸來的手。
科爾森握手也只是客氣一下,見簡沒那意思,扭頭指揮手下搬快一點。
“讓他們搬吧,簡。”塞爾維格跑過來攔住想要奪回設備的簡:“事情比你想的要嚴重,讓他們搬。”
塞爾維格和皮姆博士是熟識,自然認識神盾局這些人,知道他們不好惹。
科爾森見有人這麽識趣,微笑的點點頭。
“為什麽讓他們搬?這可是我的心血!”
見簡不依不饒,科爾森絲毫不亂,跟了上來:“福斯特小姐,我們在調查一起安全威脅事件,需要調用你的記錄和大氣觀測數據。”
“調用?你這完全是偷吧!”簡看著科爾森的臉,覺得有些眼熟。
她伸出手指很不禮貌地指向科爾森:“哦,我在別墅見過你!”
在別墅遇襲的時候,科爾森曾經去過一次,兩人有一面之緣。
“是我,福斯特小姐。”科爾森面不紅心不跳,從兜裡摸出一張準備好的支票:“我相信這能補償給你帶來的麻煩。”
簡接過支票,怒氣未消:“商店裡根本買不到替換的器材,這些設備很多都是我自己做的!”
這一點被科爾森抓住,笑道:“那我相信你能再做一個新的。”
見科爾森蠻不講理的模樣,簡都快氣炸了。
身後,塞爾維格猶豫地看著簡,想要伸手攔,又沒伸出去。
“我很抱歉,福斯特小姐。但請相信,我們是好人。”
“我也是啊。”
簡據理力爭,還是沒改變設備被拉走的下場。就連她手裡的實驗筆記, 也被一同搶走。
“感謝你的合作,福斯特小姐。”
科爾森點點頭,轉身離開。
五輛神盾局的汽車駛離觀測站點,朝西邊五十裡趕去。
那裡,正好是雷神之錘落下的地點。
簡看向空蕩蕩的站點,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一年準備的設備和器材全部被搬空,就連拿給她發泄踢兩腳的空汽水罐都沒有。
“沒了,全沒了。”
簡一步一步地來到屋頂,坐在台階邊上。
“是啊,他們還把我ipad拿走了。”凱特跟著坐了下來,顯得很是委屈。
她用ipad才下了三十首歌,還沒聽過就被拿走了。
“資料的備份還有麽?”見凱特搖搖頭,簡對神盾局這夥人真是厭惡極了:“連備份都不放過,真是太過分了。”
深呼吸平複了一下情緒,簡想起塞爾維格剛才故意阻攔自己,好像認識這群人,問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塞爾維格搓了搓手,斟酌了一下用詞:“我認識一個科學家,是研究伽馬射線的領軍人物。在這夥人找到他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可他們不能對我們這樣啊。”
塞爾維格有些心疼簡的遭遇,提出一個方案:“我用郵件聯系一下以前的同事,他和這夥人打過交道,或許能幫上什麽忙。”
簡沒有看他,兩條腿在半空中晃悠,她對導師的朋友不抱有什麽期望。
至於她抱有期望的那個人,正乘坐一輛黃色的出租車,在公路上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