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被陳昊抓住脖子，用變音器發出低沉的聲音:“沒想到，真的是你。”

　　就算帶了冰面具，布魯斯韋恩還是很快認出了陳昊的身份，責問道:“你這次回來，有什麽目的?”

　　陳昊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蝙蝠俠雙手想要掰開陳昊的左手，詰問道:“一手造就新哥譚的義警，竟然戴著面具回來劫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布魯斯韋恩在化身蝙蝠俠的時候，屬於人狠話不多的類型。

　　要是遇到反派，很有可能打完了都不說一句話。

　　如今遇到冰人，布魯斯的話變得多了起來。

　　不是因為兩人的關系有多好，而是冰人對於他來說，有很特殊的意義。

　　他教會布魯斯，正確的花錢方式。

　　怎麽用經濟手段懲奸除惡，讓哥譚散發出從未有過的活力。

　　“當然，我會清楚自己在做什麽。”陳昊面具下的聲音不帶什麽情緒，他主動把冰面具除去，就這樣盯著蝙蝠俠的眼罩:“你是要阻止我嗎?”

　　“我想試試。”布魯斯拉開手雷拉環，塞到陳昊的衣領裡。

　　boom！

　　陳昊沒有躲避，受到爆炸影響的部分化為冰元素。

　　手雷產生的熱能和動能悉數吸收，被他右手反向釋放到城牆上。

　　黒煙滾滾。

　　陳昊把蝙蝠俠甩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嘭！

　　“本來呢，不想讓你攙和的。”陳昊的左手緊緊捉住蝙蝠俠的脖子，抬起右腳:“後來想想，你這人呀，不聽勸。既然這樣，那就在家老實待著吧。”

　　蝙蝠俠意識到了不妙，想要掙脫。

　　可動能全被吸收，拳打腳踢根本沒用。

　　附加動能的右腿，狠狠踩在蝙蝠俠鑲有護甲的右腿小腿骨，發出一聲骨頭碎裂的脆響。

　　“呃啊！”

　　布魯斯悶哼一聲，雙手開始取出各種武器反擊。

　　可惜，於事無補。

　　一切動能和熱能都會被吸收，連陳昊的二階元素化身都逼不出來。

　　就是這麽令人絕望。

　　“回去休息吧，其他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陳昊站上牆壁，剛準備跳下，一道鉤鐮射了過來。

　　由於被吸收動能，沒能造成任何傷害。

　　布魯斯終究還是站了起來，他左腳支撐著，整個身子靠著牆壁，僵硬的擺出拳擊手的姿態:“冰人，別想走！”

　　陳昊瞥了他一眼，折返了回來，抬起腳。

　　這一次，是他的左腿小腿骨。

　　哢嚓。

　　“呃啊！”

　　布魯斯慘嚎一聲，雙腿骨折讓他趴在地上，徹底失去了行動力。

　　“別逞強了，要是不想讓人發現你的身份，就叫阿爾弗雷德早點來接你。”

　　說罷，陳昊從監獄頂上一躍而下。

　　落地後，他踏冰穿過河流，來到之前停車的地方。

　　瞥見有人影靠近，車裡的哈莉奎茵主動迎了出來。

　　見是陳昊，她還喊了一聲:“人呢！?”

　　陳昊沒有理她，徑直坐上了汽車。

　　哈莉奎茵借著車燈左右看了看，不見有其他人蹤影。

　　忙拉開車門，坐回副駕駛的位置上，推了推他:“問你話呢，他在不在裡面?”

　　“在。”陳昊臉上沒什麽情緒，很自然的插上鑰匙，發動引擎:“不過死了。”

　　“死了?”哈莉奎茵明顯一怔:“你說先生他……死了?”

　　陳昊發動引擎，汽車開始駛離。

　　“不……不可能！”哈莉奎茵撓著雙色頭髮，有些難以置信:“先生不會死的，不……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

　　她搖了搖陳昊的手臂，眼中楚楚可憐。

　　聽聞這等噩耗，哈莉奎茵感覺天都塌下來了一樣。

　　她可憐的小布丁，怎麽就死了呢?

　　陳昊一個急刹，哈莉奎茵的身體由於慣性微微前傾。

　　“啪。”

　　他甩了一記清脆的耳光，直接把她打懵了。

　　此時的哈莉奎茵，正處於情緒的低谷期。

　　剛才的動靜極大，她自己也知道，先生十有是死了。

　　只是，她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哪怕有人欺騙，留點念想也好啊。

　　陳昊這一巴掌，徹底打碎了哈莉奎茵的粉紅夢。

　　她捂著臉頰，隱約從眼前的男人身上，看到先生的影子。

　　冷酷，無情，自傲，毫不手軟……

　　陳昊跨過哈莉，把副駕駛那邊的車門打開:“想去看，就下車吧，不攔你。”

　　哈莉奎茵看向車門外，又瞥向陳昊。

　　她的身子微微挪了挪，內心在做出劇烈的掙扎。

　　去，是肯定想去的。

　　只是哈莉沒有陳昊的本事，恐怕連監獄大門都進不去。

　　片刻後，她緊咬著嘴唇，伸手把車門拉上了:“帶我去酒吧，好嗎?”

　　陳昊沒有偏頭看向哈莉奎茵，踩下油門。

　　臉上的冰冷表情，不知是刻意為之，還是進階為元素冰人帶來的副作用。

　　從碎石路，開到了大道上。

　　陳昊猛踩油門，把時速提到了120。

　　有都能吸收加持，他完全不懼，開的十分瘋狂。

　　如今正值夜晚，道路上的汽車並不多。

　　他一路飆車，呼呼的風從車窗湧入，吹刮在兩人臉上。

　　哈莉奎茵的情緒低落，見到陳昊瘋狂的舉動，神色複雜的看向他。

　　眼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路途中，執法的警員看到有人超速，立馬坐上警車，開啟警燈一路追逐。

　　這種被警察追逐的戲碼，哈莉奎茵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經歷過了。

　　她的情緒稍微高漲了些， 像一個愛玩鬧的孩子似得，揮動著雙手大聲喊叫。

　　汽車從偏離的郊區駛向高架橋，警車在身後鳴笛追逐。

　　在一個螺旋彎道，陳昊猛踩油門。

　　利用造冰抬升車輪，汽車直接從高架橋上衝了出去。

　　“o！”

　　飛出高架橋後，強烈的失重感讓哈莉奎茵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這種不要命的瘋狂行為，真是太刺激了！

　　直接吸收墜下的動能，比較麻煩。

　　陳昊單手伸出車窗外，朝車輪下製造一個用於緩震的冰斜坡。

　　哐啷。

　　在冰的緩震下，車子還是遭到了損傷。

　　車身劇烈搖晃，都快散架了。

　　落地後車輪急轉，引擎轟鳴，平穩地駛離高架橋，徹底甩開警察。

　　嗤

　　輪胎由於急刹，在地面摩擦出巨大的異相。

　　汽車，停在了一間酒吧外。

　　“到了。”

　　哈莉奎茵瞥向車窗外的霓虹燈箱，還沒從剛才的瘋狂中恢復過來。

　　她盯著眼前的男人，像是看到一個全新的實驗對象。

　　“不如……去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