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羅傑斯問道。

　“對。”希特維爾用手順著胸口，他可不想再跳一次樓:“用來選擇洞察的目標。”

　聽到洞察這個詞，希爾下意識地瞥了陳昊一眼，問道:“什麽目標。”

　”你！你！還有你！”希特維爾一連指向羅傑斯、娜塔莎和陳昊三人:“還有布魯斯??班納，斯塔克，奇異博士。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一切會威脅到九頭蛇的人，都是目標。”

　“未來?這怎麽可能知道?”羅傑斯十分費解。

　希特維爾乾笑兩聲:“怎麽不可能，21世紀，就是大數據時代！通過你們的銀行記錄、病例，投票記錄、電子郵件、通話記錄、甚至還有大學考試成績。索拉算法，會評估人的過去，預測他們的未來。”

　“然後呢?”希爾和羅傑斯異口同聲地問道。

　瑪麗亞??希爾是剛知道索拉算法的。

　她把算法鎖定的目標和洞察計劃聯系在一起，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希特維爾開口，印證了這個事實:“確認目標後，會利用洞察計劃的天空母艦，把名單上的人全部乾掉。一次，能殺掉幾百萬人。”

　眾人面面相覷，臉色鐵青。

　如此龐大的計劃，竟然在他們眼皮底下謀劃了這麽久，這實在太可怕了。

　“此地不宜久留。”希爾很快拿定主意，朝樓下跑去。

　羅傑斯等人見狀，逮住希特維爾，開始下樓。

　娜塔莎走到天台門口，看到陳昊在打電話，呼喊了一聲:“陳，你呢?”

　陳昊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我下樓很快的。”

　打完電話，他從樓頂，一躍而下。

　希特維爾上了羅傑斯三人的車，向高架橋駛去。

　陳昊則和希爾同乘一輛車，跟在後面。

　“待會兒，帶他們去見尼克吧。”陳昊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脫掉外套。

　希爾握著方向盤，白了他一眼:“希特維爾失蹤，特工肯定會向總部反饋，救援隊說不定馬上就到。這個時候還帶去尼克那裡，你瘋了嗎?”

　“我沒瘋。”陳昊單手撫臉，凝聚出一個冰霜面具，把儲物箱裡的報紙拿出來，覆蓋在上面。

　這種粗糙做工的面具，模樣有點怪，不過無所謂了。

　“來多少，殺多少。”陳昊把面具扣在臉上，自顧自的點點頭。

　聽著陳昊冰冷的話，希爾偏頭瞥了他一眼，眼中有刹那的失神。

　轟！

　一枚榴彈炮，把前方羅傑斯駕駛的雪佛蘭轎車給掀翻。

　巴基被陳昊扣下，這次來的是特戰隊的布洛克??朗姆洛。

　伸手攔住想要支援的希爾，陳昊搖搖頭:“別急。”

　希爾對視一眼，會意地點點頭，明白了他的意圖。

　特戰隊的火力充足，加上人員密集，漸漸壓製了羅傑斯三人。

　希特維爾，被接到命令的特戰隊隊員有意識地用亂槍打死。

　娜塔莎躲在轎車後，使用手槍還擊，忽而聽到手機響了。

　她蹲下身子，摁下了接聽鍵。

　“投降，娜塔莎。”電話裡是陳昊的聲音:“這裡無辜百姓太多，監控也多。你們跑不掉，他們也不敢殺人，等換個僻靜的地方再說。”

　“明白。”娜塔莎心思活絡，很快反應過來。

　她在手槍子彈射光後，來到街口中央，高舉雙手，抱頭投降。

　山姆也在炮火的壓製下敗下陣來。

　唯有羅傑斯一個人面對強大的火力網，在頑強反擊。

　有五五開盾牌的庇佑，他打得勉強，卻沒有落入下風。

　在看到娜塔莎和山姆被捕後，羅傑斯無奈之下，隻好投降。

　他可以無視自己的性命，卻不能對夥伴的性命置之不理。

　特戰隊隊員迅速湧了上來，把三人綁住。

　盯著天空中盤旋的電視台直升機，朗姆洛咬了咬嘴唇，命令道:“放下槍！這兒不行，不能在這兒！”

　特種隊隊員壓低槍口，把他們押到一輛防彈汽車裡。

　為了選一個僻靜的地方處決三人，朗姆洛命人把車開向一個未完工的下水道施工地。

　有粗大的下水管道掩護，就算空中有直升機，恐怕也什麽都拍不到。

　羅傑斯，娜塔莎和山姆三人坐在防彈汽車裡，彼此自責。

　是他們的疏忽，導致了希特維爾這個關鍵的人證死亡。

　“好了，夥計們，我們該走了。”希爾脫下防暴頭盔:“這玩意兒擠得我頭疼死了。”

　摸出激光槍，她在汽車底部開了一個洞。

　羅傑斯三人看到援軍趕到，先後從洞口滾了出去。

　希爾正準備從洞口逃走，看到陳昊依舊端坐在位置上，問道:“你不走?”

　“你帶他們見尼克，我隨後趕到。”陳昊搖了搖頭，脫掉防暴頭盔丟在一旁

　這頭盔原持有人的腦袋太小，帶上後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注意安全。”希爾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從洞口跳下。

　望著空空如也的車廂，陳昊把粗糙的面具帶上。

　……

　汽車駛入下水道施工地的深處。

　九頭蛇成員，神盾局特戰隊隊長布洛克??朗姆洛從車裡下來，對手下吩咐道:“挖三個坑，要快。”

　“好的。”三個手下拿著工具，跑去挖坑。

　小隊成員一起來到汽車後門，用槍瞄準，轟地拉開車門。

　汽車中央破了個大洞，一個戴著奇葩面具的人坐在裡面，手指上方漂浮著不少指寬的冰針。

　“驚不驚喜?”

　還沒等眾隊員有所動作，數百根冰針撲面而來，在刺入肉體後直接爆炸。

　朗姆洛不虧是小強命，他在第一時間背過身，後背的血肉都成碎塊，可他竟然還沒死。

　陳昊跳下車，把炸裂後的冰渣處理乾淨。

　布洛克??朗姆洛，這個引發超級英雄協議和內戰的導火索，不得不除。

　一枚鋒利的冰片，從脖頸處劃過。

　咕嚕嚕地滾到一旁。

　……

　水壩，深處。

　希爾把筆記本電腦屏幕面向大家，說道。

　“當天空母艦升到9000米的高空，就會和洞察衛星組成三角形，然後徹底武器化。”

　“我們要把三艘天空母艦裡的定位芯片換成我們的。如果有一艘沒換，還是會有很多人會被殺死。”

　聽到如此嚴峻苛刻的條件，羅傑斯等人沉默了。

　在九頭蛇成員掌控母艦的情況下，跑到核心地帶更換定位芯片，這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麽麻煩呀， 還要換三個芯片。”陳昊走了房間:“你們不覺得累嗎?”

　看到他的出現，唯有尼克有些不悅。

　“我很高興你能幫忙，冰人。”當著眾人的面，希爾拉著那張冷臉:“我承認你很有實力，但茲事體大，這不是你一個人能解決的事情。”

　“哈，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陳昊輕笑一聲:“誰說我一個人了?”

　正當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從他身後走出了布魯斯??班納博士，還有身穿馬克七號的托尼·斯塔克。

　望著希爾因為驚訝微微張開的小嘴，陳昊錘了錘班納的胸脯，說了一句漫威梗:“他們有軍隊，我們有浩克。”

　身為當事人的班納一臉尷尬，看向在場眾人，靦腆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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