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館內的觀眾此刻不分敵我全被這記扣籃給弄得目瞪口呆,過了半天,他們才緩過勁來,場館霎時變得喧囂起來。
“太瘋狂了!他直接把那個人給扣翻了耶!”
“這個扣籃比剛才那個還要帶勁!”
“山王的澤北榮治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吧?他應該是最強的高中生吧!”
“別說胡話了!他只是扣籃比較厲害罷了!論起誰是第一,當然是澤北啦!”
至於此刻躺在地板上的南烈,沒有觀眾表示關心。
“你沒事吧?”
雖說南鄉看起來好好的,反倒是施暴者南烈像躺屍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但出於關心,櫻木還是問了下。
南鄉聳了聳肩,向地上的南烈低頭看了看,然後笑道:“好像乾的有些過火了。”
櫻木也低頭看了眼,但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南烈自找的,“哼,還不賴!”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扣籃還是扣倒南烈,接著他主動伸拳與南鄉碰了碰。
豐玉這邊,岸本第一個衝了上來,他急忙扒開南鄉與櫻木,蹲在地上焦急道:“南烈!你沒事吧?”
南烈輕輕抬起手擺了擺,他現在有點暈,需要時間緩緩。
見南烈沒什麽大問題,岸本松了口氣,接著他站起來轉身怒氣衝衝的質問道:“你這混蛋是想要打架嗎?”
他可沒錯過剛才兩人碰拳的場面,這讓他很是不爽。
本來比賽就已經沒什麽希望了,現在自己的好兄弟還被人乾倒在地,而且“凶手”還在囂張,這讓他大腦充血,需要發泄,渾然忘記了自己面前的兩個壯漢比他更加的魁梧。
“是這家夥自己活該,我倒是想問問你想怎麽樣?”
不待南鄉有所反應,櫻木就挺身而出,瞪著眼睛看著岸本,只要後者敢動手,櫻木一瞬間就能乾倒他。
“你說什麽?”
岸本又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攥緊,只要櫻木下一句話有什麽他不樂意聽的,他就立刻揮拳。
南鄉見狀,急忙扯住櫻木向後退,在他耳邊說道:“別衝動,這群家夥輸定了,現在就想跟我們動手打一架,到時候跟他們一起禁賽,可別中計了。”
櫻木聞言點了點頭。
這時裁判也趕了過來,他見這三個人苗頭不對,趕緊上來阻止衝突的發生。
接著,豐玉與湘北的眾人也趕到了。
豐玉的人圍攻著裁判,想向後者討要個說法。
湘北的人則在南鄉的帶領下,相互掩護著退出了包圍圈,他們此刻佔盡了優勢,裁判無論做出什麽樣的判罰,也改變不了豐玉將要落敗的事實。
板倉拱火道:“裁判!那家夥剛才的動作簡直是在殺人!你看我們隊長都成什麽樣了!”
岸本接道:“沒錯!像那種家夥就應該直接判罰出場!”
矢崤京平指了指地上的南烈,說道:“我們的球員現在可還是倒在地板上,而那家夥可是什麽事情都沒有!”
雖然被這麽多人給圍著讓裁判心裡有些慌亂,但他還是板著臉說道:“你們要是再這樣,我可就判你們技術犯規了!”
“什麽?!”
豐玉的人不樂意了,七嘴八舌道:
“你到底會不會判罰啊?”
“就是說啊!受傷的可是我們隊伍的人啊!你還要判罰我們技術犯規?”
“湘北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樣幫他們?”
看台上的豐玉觀眾此刻也熱鬧了起來,紛紛扯著喉嚨喊道:
“沒錯!就這樣乾倒裁判!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岸本!加油啊!一拳打死這個家夥!”
櫻木軍團的四人齊刷刷搖頭,
深感豐玉這邊的人是有多麽沒品。佳乃頭一次見到這種場景,擔憂道:“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惠理搖了搖頭,皺眉道:“不知道……感覺豐玉的球員跟他們的觀眾都是一個德性,活脫脫像是一群流氓。”
金平教練走上場,扯開眾人,然後吼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還不趕緊住手!”
豐玉眾人毫不在意,仍舊喋喋不休道:
岸本質問道:“你到底是哪邊的啊?沒看到南烈還躺在地上嗎?”
矢崤京平躲在人群後,陰陽怪氣道:“真是我們的好教練啊!胳膊肘盡朝外拐。”
“夠了!”
緩了半天的勁,正主南烈終於站了起來,他掃視了眾人一圈,問道:“比賽還沒結束,你們這是想幹什麽?”
豐玉眾人乖乖閉上了嘴巴,他們隻聽南烈的,這讓金平教練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南烈轉向裁判,輕輕笑道:“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裁判點了點頭,問道:“你沒事吧?”
南烈笑得愈發燦爛,“沒事,請繼續比賽吧。”
“嗶!湘北13號進攻犯規!”
為了安撫豐玉眾人,裁判做出了以上判罰,但這樣一來,觀眾們不樂意了,質疑道:
“搞什麽啊?那麽帥的扣籃怎麽就犯規了?”
“裁判到底懂不懂球啊?”
場館內的質疑聲裁判滿不在乎,他現在隻想讓這場比賽好好進行下去,最終沒有出事就行,才懶得理會這一個判罰所造成的影響。
“切,這裁判真慫!”三井鄙視道。
南鄉笑了笑,不甚在意道:“只不過是一個球罷了,算了吧,這場比賽他們掀不起什麽風浪。”
另外,南鄉很清楚這球他確實犯規了,但不是進攻犯規,而是壓人犯規。
他當時看著南烈抬肘衝過來,便下意識伸手保護住了自己,後面的灌籃也只是為了掛框以緩衝下落的衝勁。
進不進球,犯不犯規都是小事而已,豐玉的硬實力根本就不是湘北的對手,勝利與晉級只是早晚的事情。
現在重要的是要小心豐玉的人拉湘北同歸於盡。
這是湘北全國大賽旅途的第一場比賽,他可不想在這裡就因為什麽暴力事件而打道回府。
見裁判與教練走遠,岸本小心翼翼問道:“南烈,就這麽算了嗎?”
另外三名豐玉的球員,也狐疑的看著南烈。
“算了?呵!”南烈嗤笑了一聲,接著他那張白淨的臉扭曲了起來,狠狠道:“我要這家夥後悔剛才那麽做!”
勝利無望,被人羞辱,讓這位“王牌殺手”不打算就這麽放過湘北以及南鄉。
他招了招手,讓眾人為起來,然後小聲向他們面授機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