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6日,星期六,天氣晴。
神奈川縣中心體育館今天依舊是坐的滿滿當當,但此刻觀眾們的情緒並不是特別的高昂,這是因為湘北隊已將主力隊員全部換下,隻留下輪換陣容與武裡繼續切磋。
場上比分105:70,比賽時間還剩下最後2分鍾,如果沒有神跡誕生的話,這場比賽湘北就順利拿下了。
宮城壓低了自己的重心,在貼近防守人後一個加速變向將其輕松過掉,然後在禁區外急停跳投出手。
“唰!”籃球落入網中,發出令人著迷的響聲。
回防時,宮城朝彩子比了個剪頭手,彩子輕笑著低下了頭,繼續在筆記本上記錄著本場比賽的數據。
剛才是宮城本場比賽命中的第7記跳投,目前他已拿下25分與7個助攻,帶領著輪換陣容保持著雙方的分差,讓武裡始終找不到反撲的機會。
本子上還記錄著南鄉的8分8板8助攻,流川楓的23分,三井的18分,赤木的18分11籃板。
“良田!投的漂亮!”
“接著衝吧!健太郎!”
“潮崎!穩住啊!”
“角田!快跑起來!”
“木暮前輩!加油啊!”
安田等人站在場邊為球隊大聲打氣,他們實在是坐不住了,因為球隊離全國大賽越來越近,他們的心情自是越來越激動。
“切!”同樣拿下18分12個籃板兩雙成績的櫻木坐在板凳上一臉不爽,他這場比賽只打了半場的時間,根本沒過到癮。
同樣半場打卡下班的南鄉安慰道:“明天就要打陵南了,把精力全部都發泄到他們的身上吧,我們可是要以第一名的成績出線的。”
“哼,明天的比賽,陵南還有仙道就由我來打倒!”一提到明天的比賽,櫻木就想起第一次對陣陵南的情形,他當時可是被仙道耍了好幾次,現在是時候報仇了。
“哎……不自量力。”閉目養神的流川楓輕輕歎了氣。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順風耳的櫻木還是聽到了,於是兩個冤家又鬧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武裡休息區則顯得死氣沉沉。
教練癱坐在板凳上搖頭苦笑,這個結果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球員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這種比賽只會對球隊與球員造成巨大的打擊。
果然,武裡的替補隊員們全都一臉呆滯,都在思索何時才能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他們隻想盡早回家蒙上被子大睡一場。
連續兩場大比分輸給陵南與湘北,明天又要對陣海南附中,如無意外,今年他們會吞下零蛋。
這可不是他們當初拚了命想要闖進循環賽時所期待的成績。
……
安田轉身向後說道:“隊長,好像到處都沒有位置了!”
赤木想了想,說道:“那我們就下去坐著吧,只要別打擾到待會的比賽。”
南鄉與佳乃對望一眼,然後相視一笑,牽著手跟在隊伍的最後。
比賽結束,但觀眾們並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因為剛才的比賽只是一道開胃菜,真正的重頭戲現在才開始——去年四強的陵南高中再次挑戰前王者海南附中。
手握兩勝的湘北隊已一隻腳踏進了全國大賽的大門,至於剩下那隻腳是否能踏過去,就看今天這一場的比賽結果了。
由於擔心安西教練的身體,南鄉特意囑托不看這一場比賽的晴子與洋平等人幫忙護送,只要安西教練回到家中,
問題也就不大了。 *
阿神對再一次遇到福田而感到驚訝,第一時間就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告訴了隊友。
但其實也沒什麽可說的,他對福田的了解也並不是太多。
以此同時,高頭教練與田岡教練站在一起並緊緊握住彼此的手,兩人沒有寒暄一句話,但彼此已經用眼神交流了無數句,空氣中仿佛到處彌漫著二人之間的火花,這種水火不容的感覺令兩邊隊員大感不解。
高頭教練轉身回來,一向沉穩的阿牧忍不住問道:“教練,你們二人之間有什麽恩怨嗎?”
阿牧還是頭一次看見自家教練如此的怪異,包括去年那場對陣陵南的比賽。
高頭教練掃視了一眼,見心愛的弟子們此時的眼中充滿了求知欲,便解釋道:“在我剛升入高中時,田岡前輩就已是名震縣內的超級球星,人稱‘神奈川的田岡阿裡’,在我們那個年代幾乎無人不知。”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一驚。
阿神輕輕搖了搖頭,奇道:“想不到田岡教練還有這麽響亮的名頭……”
小菅將頭撇開,小聲嘀咕道:“神奈川的田岡阿裡?真令人難以相信啊……”
清田則直接吐槽道:“完全看不出來啊!但這跟你們的矛盾又有什麽關系呢?”
高頭教練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因為當時的我也不差,才一年級就被稱為‘恐怖的新人’,沒錯,就像湘北的南鄉,所以無論是什麽比賽,我們兩的球隊總會遇上。”
聽到教練自比南鄉,這次眾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但不敢輕易出聲。
仿佛是想起什麽有趣的事情, 高頭教練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恍若隔世的燦爛笑容,“整個學生時代,我跟田岡前輩互有勝負。但,”他突然神色一凜,嚴肅說道:“在執教海南後,我還從來沒有輸給過他,這一場也不會例外,我對你們有信心。”
“教練……”
海南眾人突然有些感動,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清田激動道:“教練,我們是絕對不會輸的!”
高頭教練嘴角上揚,吼道:“沒錯!保持這股氣勢!上吧!”
“吼!”
而另一邊的陵南隊也在田岡教練的鼓舞下鬥志滿滿。
雙方單就氣勢而言,已是五五開。
魚住走上中線前開口說道:“阿牧,今年你和海南該把出線的名額給讓出來了吧?”
阿牧抬頭看了魚住一眼,暗道:想玩心理戰?
他嘴上回擊道:“魚住,你夠格嗎?”
池上不樂意了,怒問:“你說什麽?”
清田也站了出來,挑釁道:“怎麽?不服嗎?”
魚住用手擋住池上並烙下狠話,“夠不夠格,比賽過後我們就知道了。”
比賽還沒開始,氣氛就如此的緊張,這令主裁判不免有些不安,他舔了舔嘴唇,將哨子緊緊含在嘴裡,他已打定主意,待會的比賽要是情況不對便立馬響哨製止。
其實魚住的話是相當認真的,因為陵南全隊早就決定好要跟海南決勝負。
畢竟與其去跟湘北隊血拚最後一場,不如跟更弱的海南真刀真槍乾一場,至於出現的名次那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