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實禮對中鋒組的考察還在繼續,這一組除了河田雅史外,剩下四人可以說是同一類型的古典中鋒,進攻手段較為單一,射程也僅僅覆蓋於禁區以內。
因此這四人最多能留下兩個,又因為森重寬已經內定了一個名額,所以實際情況是剩下三人在爭奪一個可能並不存在的名額。
更糟糕的是,這三人的表現很難讓安西實禮感到滿意,因為森重寬以及河田的表現實在太過突出,讓這三人顯得有點魚腩。
兩人在攻防兩端可以說是徹底統治了三人,將這場對抗逐漸演變為他們兩的練習賽。
又是森重寬的進攻回合,他拿球再次轉身強莽,他要在河田腦袋上狠狠扣一個!
混帳!怎麽可能讓你在我頭上撒野!
雖然身高有些吃虧,但河田的力量很足,臂展也不錯,所以對抗起來彌補了不少,他提氣大喝一聲,用力拍向籃球。
“啪!”
河田的巨掌直接打在了森重寬的手臂上,將他連人帶球給擋了下來,但這是犯規,森重寬還要再攻一次。
揉了揉被擊打的部位,森胖既不生氣也不懊惱,而是很快便重新開始卡位要球。
赤木與魚住對視了一眼,內心是同一個想法:這小子可真是個人物……
日向雄一這次伸出兩隻手掌,挑釁道:“勇人,我跟你賭100個俯臥撐,這兩個人,你一個都對付不了!”
勇人張了張口,想反駁,卻又無話可說。
其實剛才這球,河田並不好受,因為森重寬的身上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力量與體力。
他能摁下森重寬一次,二次,三次,但能摁下四次,五次,更多次嗎?
河田認為這恐怕不行,於是在心裡嘀咕道:搞不好會被這小子亂拳打死老師傅!
阿寬,那家夥是高中最厲害的中鋒,不過他已經三年級了,未來是你的!
這是全國大賽半決賽開賽前,村井教練對森重寬說的話,那時前者認為湘北是阻擋不了名朋工業的,所以提前讓森重寬了解一些關於山王的情況。
最厲害的中鋒!
就憑這個名號,森重寬就此記住了河田雅史這個名字,等待著與他交手來丈量自己的實力。
可惜,他的初次全國大賽之旅被湘北給阻擋了下來,不過,現在機會來了,而且是正面一對一的對抗,這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
現在看來,河田的實力沒有令他失望,所以他有無窮的動力去與之對抗,去征服,去統治河田!
“砰!”
連續對抗了無數個回合,森重寬總算找到了一次機會,硬是用轉身撞開了河田,然後狠狠暴力虐框,籃架為之顫抖不已。
這球進的河田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連續這樣對抗他終於受不了了,於是在接下來的對抗中,他選擇用投籃來與森重寬周旋,不再用硬碰硬的“愚蠢”方式。
這也意味著如果一對一強來,青年隊內沒有人是森重寬的對手。
安西實禮輕輕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牧紳一與河田雅史的對抗能力,即便在大學籃球界也是頂級的,但南鄉與森重寬卻已經要跨入職業水準了,這兩個新人實在是可怕的令人發指。”
二人的即戰力以及潛力,無論哪一項都值得佔據一個名額,何況他們全都有。
在將所有的對抗都看了一遍後,安西實禮對球員們現如今的實力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目的既然已經達到,那麽分組對抗就沒有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了,於是他下令暫停,讓球員們開始做一些簡單的基礎練習來緩一緩。
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
由於比日體大的隊員們早一個小時訓練,所以青年隊的隊員先去食堂用餐。眾人簡單擦拭了下身體,便換上便服走向食堂,一路上櫻木憤憤不平道:“可惡!要是下午還要對抗的話,我一定要在土屋的頭上進球!”
“噓!”南鄉提醒道:“你這麽大的聲音,土屋都聽到啦!”
在他們後方的土屋淳,很識趣的扭過頭裝作看風景的樣子,隻當什麽都沒聽到。
“切……”
櫻木仍舊是一臉的不爽,並且急於發泄。
南鄉聳了聳肩,見三井有些心不在焉,便問道:“學長,怎麽了?”
“我……”
三井欲言又止,他不好意思說這是因為被諸星與松本輪流蹂躪的原因。
但即便他不說,南鄉也猜得出來,因為赤木也不怎麽提得起興致,他們兩一看就是被人虐得夠嗆。
至於同樣遭到血虐的流川楓,還是平時的老樣子,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南鄉虐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今天的情況還可以接受,因為他在南鄉頭上進了幾球,仙道進的比他少。
福田更是一球沒進,換上來進攻就打鐵,然後防守被南鄉肆意揉搓,所以他才是最慘的。
不過福田的好勝心比較強,或者說人比較倔,只要上場就會持續不斷的朝南鄉發起衝擊。
眾人打完飯坐在一起,赤木與三井還是有些悶悶不樂,完全提不起勁來享受美食。
其實感到受挫的遠不止他們,輸掉對抗的球員們心情或多或少都有些低落。
畢竟這種一對一的對抗,是沒有什麽借口可講的,輸了就是輸了。
能夠進入青年隊的機會可不多,能夠留下來誰又會選擇離開呢?
雖然安西實禮沒有明說淘汰的事,但大家心裡都有數,所以上午的對抗訓練失利,意味著他們在青年隊的競爭中已經處於下風甚至是被淘汰。
故而餐廳裡異常的安靜,沒有人選擇開口說話。
這種氣氛下,南鄉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解,只能低下頭專心吃飯。
飯一入口,之前還略顯暴躁的櫻木立馬就忘掉了所有的不快,他敞開肚皮開始大快朵頤。
順便說一句,青年隊的食宿自然是不要錢的。
餐廳的飯桌是四人一座,所以勉不了有拚桌的情況出現,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森重寬剛好坐在河田雅史鄰桌的斜對面。
河田總覺得森重寬邊吃飯邊用眼神打量自己,這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很快,森重寬便吃完了飯,他起身又去打了一份,回來又時不時盯著河田在看。
很快就連小河田也發現了,他想了想,然後小聲說道:“哥!他好像是要跟你比吃東西!”
坐對面的松本驚訝道:“不會吧,這有什麽意義?”
河田也覺得這不太可能,可深津卻說道:“就算真是比吃東西,你也不會輸吧?”
深津當然見識過河田的飯量,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河田每天吃這麽多,不愧長這麽壯,沒白浪費糧食。
照此推理,森重寬還真沒準在用飯量判斷河田的實力。
“哼!”河田重重哼了一聲,然後說道:“那就來試試吧。”
森胖見河田加快了速度,微微一笑便也提高了自己的速度,很快兩人就不斷起身去盛飯。
這讓櫻木察覺到了危險,因為這兩個人比拚飯量很可能讓他沒得吃,於是他也匆匆加入了戰局。
見情況不太對,南鄉提醒道:“櫻木!你別吃這麽多!吃個八成飽就行了,下午還有訓練呢!”
這才阻止了櫻木進一步的動作,不過他還是吃了個九成飽。
至於森重寬和河田嘛……前者是扶著牆走出來的,另一個是在弟弟的攙扶下。
接著沒過多久,日體大隊員們上午的訓練也結束了,他們急忙趕來餐廳。
日向雄一第一個來到窗口,他興奮的喊道:“阿姨!我要一份豬扒飯!”
“沒了!什麽都沒了!你們再等等,飯都被剛才的小夥子們吃完了。”
饑腸轆轆的日體大眾人驚掉了下巴,集體大聲喊道:“什麽?!全吃完了?他們這麽能吃嗎?”
正在重新煮飯的阿姨抱怨道:“就三個!剛才那三個孩子簡直是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