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慕長安救下了一百多人,避免了他們遭受死亡,但最大問題的宮殿遺跡問題卻依舊沒有得到解決。
他們依舊無法進入這片區域。
哪怕是那些被慕長安血液治好的人也不行,因為他們的血液裡並沒有多出抵擋詛咒的抗性。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就只有一個辦法:繼續和慕長安合作。
“要不……還是跟他五五分?”有人提道。
場中瞬間陷入沉默。
說實話,沒人想分,因為本身就處在僧多粥少的情況,再分出五成收益,到時候能有多少落到他們身上可想而知。
可是如果不答應,連五成收益都拿不到。
“我們可以多買一些他的血液。”還是有人不肯死心,試圖利用這種辦法來解決問題。
“他已經不賣了。”苟成材搖頭說道。
“分肯定是不能分的,他憑什麽拿五成?”王家家主王震天沉聲道。
“那現在怎麽辦?總不能一直拖下去吧?”有家主問道。
“繼續派敢死隊,中了詛咒便去找慕長安解除便是。”王震天說道。
“那倘若他不肯再提供救治的血液呢?”有人問道。
“那便是為大家捐軀了。”王震天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給說沉默。
很簡單,這就是在拿命填。
為了利益,這些大人物寧願舍棄人命也不願意割出一部分。
而事實上王震天的話並沒有遭到任何人的反對,最終竟全部默認了這個提議。
於是在當晚,由十八家各自派出一名成員組成十八人敢死隊再一次進入了遺跡宮殿。
慕長安遠在百裡開外的酒店內得到這個消息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你們可真夠狠的,居然拿命填。”慕長安嘖嘖稱奇,果然是一群大人物,夠心狠手辣。
“他們已經一晚上都沒出來,信號也消失,我們無法確定他們是否還活著。”米竹也是一臉愁容,距離敢死隊進入宮殿遺跡已經過了一晚上,可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來,根據以往下遺跡的經驗來說,他們怕是凶多吉少。
“跟我說做什麽?”慕長安撇撇嘴,翻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順手拿起手機玩著。
也不知道尼泊爾那邊情況怎麽樣了,自己要不要找個時間過去看看,把離鳳給找回來。
“你到現在都沒離開肯定也是想進去吧?”米竹看著慕長安問道。
“然後呢?你想說什麽。”慕長安隨口回道。
他確實是想進去看看,畢竟裡面是西北王府,按照百裡守約所說,搞不好西北王都在裡面呢。
這可是大人物,可不得進去看看對方到底死沒死。
不過他一點都不慌。
“你們這樣僵著也沒有什麽意義,沒有你他們可能無法獲得宮殿遺跡裡面的收益,但同樣如果沒有他們的允許你也無法進入宮殿遺跡,所以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共同合作?”說白了,米竹今天就是來勸解慕長安的,做好兩手準備,攻略宮殿遺跡。
“其實我真的已經很讓步了。”慕長安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對這座西北王府的遺跡了解程度要比任何人都高,並且還有抵抗歲月詛咒的抗性,要不是不想跟南北十八家鬧翻,早就一個人闖進去了,還用在這裡和他們扯皮?
米竹正準備再勸,突然電話響起,起身走到一旁接電話。
“什麽!好,我馬上過來。”
就這麽幾個,米竹便掛斷了電話,轉身看著慕長安,一臉凝重。
“怎麽了?”慕長安有些疑惑。
“有人從遺跡裡面走出來了!”
……
確實是‘走’出來了。
當慕長安跟著米竹來到遺跡外圍區域時透過警戒線看到了那名敢死隊成員。
白發蒼蒼,佝僂蹣跚,最重要的是他只剩下半截身子,大腿以下全部消失,在地上不斷地朝著他們爬來。
“救……救……我……”
終於,他的生命走到了盡頭,倒了下去。
現場再次陷入沉默,根據無人機的偵查,十八個人只有他一個從宮殿遺跡內爬了出來,並且爬出來時雙腳是存在的,但在爬行的過程中雙腳卻不斷地在幻化。
恐怖的詛咒。
“讓第二批敢死隊繼續上。”不知道是誰發布的命令,第二支敢死隊進入了遺跡內。
現場的氣氛十分凝重,慕長安突然感覺到四周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不同,甚至連米竹都是如此。
“你也認為我不應該這麽做?”慕長安皺著眉頭看著米竹。
“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米竹沉默了一會,說道。
“怪我咯……”慕長安突然釋然,聳聳肩轉身離去。
米竹看著慕長安離去的背影,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小姐,起風了,我們進去吧。”
……
半天時間過去了,第二批敢死隊也沒能從宮殿遺跡內走出來,按照之前的理論,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們已經凶多吉少。
但各大勢力依舊沒有放棄,第三批,第四批……
又是一天過去了。
“慕長安人呢?”米竹找到了一遍外圍都沒有發現想要找的身影,忍不住問道。
“慕先生下午離開了。”涼桃小聲地回道。
米竹聞言,臉上浮現出幾分失落,搖搖頭看著宮殿遺跡方向,默默不語。
“小姐……”涼桃欲言又止。
“嗯?”米竹看了一眼涼桃。
涼桃猶豫了一下,說道:“剛才我得到消息,好像有人要對慕先生下手了。”
“之前開會時不是說不能貿然對慕長安出手嗎?”米竹眉頭皺起,問道。
“有科研人員認為宮殿遺跡內含有強大的吞噬生命力的能力,並且這種吞噬能力越是深入就會越強,所以如果沒有抵抗這種吞噬能力的辦法,是沒有人能夠成功深入遺跡的。”
“而目前為止只有慕先生的血液能夠解除這種吞噬能力,他們認為如果能夠攜帶慕先生身上的血液進入遺跡,或許能夠解決一切問題。”
“所以他們要去抓慕長安,抽取他體內的血液?”
“是的。”
“真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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