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
“師叔!”
這些年輕人紛紛行禮,有些叫著師伯,有些叫著師叔,一臉恭敬的模樣。
老者微微擺手,示意他們退開,他下了巨鶴背上,出現在了白歐面前。
白歐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雙眼之中隱泛神光,渾身的骨肉突然間收縮緊了。
這種危險感覺,以前只有一個人給他這種壓迫感,那就是華國九大領袖之一的冼領袖。
但現在這個鶴發童顏的老者,也給他這種恐怖感覺,他像被一隻被巨龍盯上的羔羊,竟然連動彈都感覺到了困難。
只是被老者注視,白歐額頭背後,漸漸滲出冷汗,他像陷入泥潭,不能自拔,拚盡全力想要逃出這泥潭深淵,卻越陷越深。
看著白歐臉上掙扎的神色,老者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欣賞的神色。
他在施展一種精神壓迫,換了一個弱小些的,早已經在他面前跪拜下去,卻不想白歐小小年齡,竟然能夠支撐。
這讓老者有些意外,上下打量白歐一眼,然後徑直走到了夏夢茹和那被白歐製住的年輕人面前,右手袍袖一拂,那被製住大穴的年輕人恢復自由,忙著站了起來,恭敬叫了一聲“師傅。”,然後狠狠看了白歐一眼,只是師傅在場,他不敢放肆,徑直退了下去。
白歐只在一邊看著,沒有出手,也沒有製止。
他感覺到了這老者的眼神就明白,眼前的老者深不可測,只怕都不遜色於那位冼領袖,在這種人物面前,自己雖然已經擁有了匹敵五變海藏強者的實力,依舊脆弱如稚兒,不堪一擊。
如與出手自辱,不如靜觀其變。
他看得出來,這老者氣宇非凡,眼神清沏,絕不是濫殺殘忍之輩,也許事件另有轉機。
老者袍袖微動,夏夢茹的身體如同受到了一股無形力量的牽引,飄然浮了起來。
白歐瞳孔一陣收縮,這是什麽能力?簡直是駭人聽聞,換了他萬萬辦不到。
顯然這老者實力已經到了不可渡測的境界,將基因能量外放,形若實質,這才能夠利用外放的基因能量將夏夢茹的身體束縛抬了起來。
夏夢茹身體飄浮,老者伸出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之後微微沉吟,才縮回了手,夏夢茹的身體又慢慢的落了下來。
“少年,你帶她是來求取生死造化丹的?”
老者突然開口,看著白歐,神態很是溫和。
白歐身子一震,回過神來,忙著恭敬行禮道:“是的,請前輩救救她。”
老者微笑道:“她天生道骨,與道有緣,我不只要救她,還要收她為徒……”
白歐又驚又喜道:“多謝前輩成全。”心想這老者說的道卻是什麽,難道是所謂的道家不成?在這個基因為王的世界中,想不到突然冒出一個道家,難道眼前這些人都是修道士不成?
讓他感覺到了一些說不出來的古怪。
老者緩緩道:“先別謝我,入我道門,便要斬斷世俗一切緣份,從此以後,你與她將成陌路,你可能接受?”
白歐一怔,吃吃的道:“前輩,我……我不明白。”
老者看著他,道:“她入得我道門,便是道門之人,與世俗再無緣份,你可明白,若你能接受,我便賜她造化丹,若不能接受,你便帶她離去。”
白歐知道眼前這老者實力深不可測,自己遠不是他的對手,不能用強硬手段,只能低頭,道:“只要前輩能救她,什麽都依你,就讓她拜前輩為師也沒什麽。”
心想這老者和這什麽道門看起來很不簡單,夏夢茹真要入了這道門,倒也不吃虧。
至於什麽斬斷世俗緣份,白歐卻沒放在心上,雖然他現在實力不足,但白歐有信心只要給他時間,總有一天,他未必就會比眼前這老者弱小。
等到足夠強大的時候,他自然有了話語權,那時候便由不得這老者來作主了。
存了這個念想,白歐顯得十分配合,全都依了這個老者。
老者見了白歐同意,很是滿意,點頭道:“好,那你可以離去了,我們自會救她。”
白歐一怔,道:“我……我這就離去?”
老者點頭,看著白歐,淡淡一笑道:“當然如果你不相信我們,自可帶著她離去,不過這天下間,只怕也只有我道門的生死造化丹可以救她活命,如果再不救她,大約再過幾天,她便會徹底死亡,那時候就算真的有神仙下凡,只怕也為時已晚。”
白歐看著眼前這實力幾乎不在冼領袖之下的老者,又看著那些英氣勃勃的少年男女和那些雪白巨鶴。
顯然,這個神秘道門勢力深不可測,簡直可以說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眼前這老者應該不會欺騙自己。
夏夢茹眼下的情況讓他別無選擇,唯有選擇相信老者,否則就算他帶走了夏夢茹,再過幾天,夏夢茹就將徹底死亡。
想清楚後,白歐微微咬牙道:“好,一切都依前輩,也希望前輩善待她,下次……我再來看她。”
老者臉上神色,似笑非笑, 道:“我們昆侖山道門,與世隔絕,是謝絕外人前來的,只怕小友就算想來,也未必能夠見得到她。”
一邊說一邊揮手顯示,很快那幾個年輕子弟之中,便有一個年輕女子奔了過來,抱起了地上的夏夢茹,帶著她乘上了一隻巨鶴。
白歐看著眼前這群人乘著巨鶴,重新投入那雪霧之中,消失不見,神色有些茫然。
只是他實力不夠,心裡充滿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帶著夏夢茹離開,希望老者信守承諾,救活夏夢茹。
老者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了,就算白歐下次想來見夏夢茹,只怕也見不到,道門顯然是阻止他們見面。
“這就是所謂的斬斷世俗一切緣份嗎?可是,只要我實力足夠強大,就算你們阻止,我也要憑著我的實力打進這所謂的昆侖道門,見到夢茹。”
折歐咬牙切齒,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暗暗發誓,他再次感受到了實力不夠的無奈,半晌,他終於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