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白歐笑得比他更燦爛。
程凡道:“你們認識?”
陳衛東淡淡笑著:“何止認識。”打量白歐道:“我給你的武器呢?”
白歐雙手一攤道:“都弄丟了。”
心想還好合金戰刀留在了宿舍裡,沒隨身背著,否則被他看到了還真不好搪塞過去,至於說還給他?那是不可能的事。
陳衛東聽他說合金戰刀弄丟了,臉上肌肉抖動了兩下,只是點頭道:“好,白歐,我們好久沒見了,我正有些事想要問你,走,我們好好聊聊。”
白歐一臉遺憾道:“陳叔,我下面還有幾堂課要上,暫時沒時間。”
陳衛東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好,那我晚上來找你。”
白歐見他眼神中意味深長,心裡明白,他對自己起了殺機。
陳衛東轉身離開的時候,上下牙齒緊緊咬在了一起,雙眼中泛著可怕光芒。
“忘恩負義的小鬼,他定然是進入石門有了奇遇,得到了什麽寶物,所以那毒藥也沒毒死他,枉我對他這麽好,天殺的小鬼。”
陳衛東心裡恨極,覺得白歐對不起自己,卻根本不會想是自己先暗下毒藥,更想著利用完白歐要殺他滅口的事。
這裡是大學校園,陳衛東雖然恨極了白歐,卻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
白歐看著陳衛東離去,臉色也慢慢凝重起來。
既然陳衛東知道他還活著,自然不會放過他,不論是為了逼問進入石門後發生的事,又或是為了所謂的奇珍異寶,陳衛東都不會容忍他活下去。
“這次麻煩了。雖然他不會在校園裡對我下手,但卻怕他會耍什麽花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保不準什麽時候就著了他的道……再說那靈芝國的事也是個秘密,陳衛東既在打他們的主意,遲早會想到其它辦法進入,他一旦闖進去,只怕會將靈芝國的人都拿來磨成靈芝液……”
白歐對陳衛東起了殺心,雙眼中慢慢泛出一股精光。
只是他對於能否戰勝陳衛東並沒有十足信心。
白歐雖然幾個月前就進入了“蛻凡二變”境界,實力成倍提升,這兩個月在“南安大學”又學習到了很多東西,戰技實力都再進一步,但他依舊沒有把握。
畢竟陳衛東早已是“蛻凡二變”的強者,更有資格成為大學的授課導師,他在“蛻凡二變”的路上走得更遠,不論是武技、戰鬥經驗,他都佔據著更大的優勢。
白歐得過他的教授,這一點感受最深。
既沒信心,白歐便拒絕與陳衛東相見。
陳衛東晚上約他出校吃飯,全被白歐拿借口拒絕了,只是縮在學校內。
陳衛東雖然恨得牙癢癢的,但在“南安大學”的校園內,卻也不敢明著對白歐下手。
白歐則抓緊時間,跟著程凡後面學習更強的“天狼八刀”,學習更高級殺傷力更強的“七殺拳”等武技,以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實力。
至於合金戰刀被他做了一個黑布套套好,隨身背在身上,寸步不離,以防萬一。
他現在對戰陳衛東最大的依仗就是這柄鋒利無比的合金戰刀,自是刀不離身。
至於是否會被陳衛東認出來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這刀他是賴定了,量現在陳衛東也拿他沒辦法。
很快又半個月過去了,他們新生終於迎來了第一次最重要的實戰訓練,上千新生將會被拉進“南安市”近郊的死亡森林,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野外生存實戰。
在這種野外生存訓練之中,每年都會出現傷亡,甚至於每個學生參加之前都要親筆簽好申明,如果出現傷亡,一切由自己負責,與“南安學院”無關,學院不承擔任何責任。
當然學生也可以拒絕參加,不過拒絕參加的結果就是提前退學,無法再繼續在“南安大學”學習下去。
這是一項殘酷但也最能鍛練出強者的訓練。
白歐知道自己最危險也最可怕的挑戰來了。
陳衛東如果想對自己下手,這將是最好的機會,自己再也不能縮在學校裡躲避他。
“既然不能退,只有戰。”白歐低聲自語著。
第二天一早,上千名學生聚集在操場上,今年的新生都來了,因為害怕而選擇退學的一個都沒有。
每一個人都配備了一個背包,裡面放置著三天的食物和水,三天之後,就需要他們自己去想辦法解決食物和水的問題。
這次的野外實戰訓練, 由副院長張雷負責,學校的三十名導師帶隊,其中就包括白歐熟悉的教授刀法的導師程凡,教授身法的藍蝶衣,才來半個月的教授掌法的導師陳衛東,亦是其中之一。
上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離開了“西校區”,順著大街,前往南安近郊。
眾人都是背著背包和各自選定的武器,一路小跑。
南安市近郊的“死亡森林”裡各種野獸橫行,狼患嚴重,已經對南安市形成嚴重威脅,這些年據扎在南安市的龍軍軍方組織了幾次大范圍的捕殺,也沒能徹底解除這個隱患。
“南安學院”將這裡選擇為實戰訓練,一方面固然可以鍛練學生,另一方面也可以緩解這個威脅。
這一次的實戰訓練要求,不只是要求學生在森林裡待一個月,最主要就是根據各個學生獵殺的野獸的數量和強弱,學院會有不同獎勵,特別是排在前十位的學生,會獲得龍軍軍方秘製基因藥物,可以強化身體,提升力量。
這一次的實戰訓練,是獲得龍軍讚助支持的。
這一千名學生新生中,普通人是佔了絕大多數,真正達到“蛻凡一變’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但經過兩個半月的學習訓練,很多人都處於突破的關卡,處於這種情況下,在這種生死訓練之中,這群人很有可能獲得突破。
抵達森林邊緣後,上千人聚集在一起,雖然安安靜靜,聲勢自也不小,驚嚇走了不少藏在草叢裡的昆蟲和猛獸。
張雷身邊一個教授槍法的導師站了起來,道:“下面念到名字的人站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