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廷跟李常青一起,領著眾人急速接近那支軍隊,然而剛剛出現在他們周圍,還未來得及上前詢問,只見一名軍人怒吼一聲“是武者!是武者!”然後竟然舉起槍械對著衝來的的李常青們瘋狂掃射。四周更是立馬又有軍官怒喝道“掩護百姓群眾後退!戰士上前!上前!開火!”
猝不及防之下,李常青跟白南廷連忙運起罡氣,然後不斷左右躲閃,子彈打在身上被罡氣所阻擋,因此不過是一痛,倒也無礙。也得虧是李常青跟白南廷在前,要換個別人,指不定就要命喪當場!
身後誅惡堂與木蘭堂一眾,見前面軍隊一言不合就開搶射擊,頓時怒極,不用人去指揮,直接四散開來,向著前方已經列成隊形的軍隊就要奔襲!白南廷回頭一看,怒喝一聲,“所有人後退!沒有命令不準進攻!”夾雜內力的喊聲,哪怕在這槍林彈雨中,也能令人聽清楚。
身後一眾武者聽到盟主這般說了,於是隻好憤憤退後。而這邊,白南廷跟李常青仍在不斷在槍林彈雨中躲閃,見對面軍隊竟然還沒有停止的跡象,李常青再也忍不住,怒吼道“你們認錯人了吧!先停手!有話好好說。”
對面的軍隊也不是傻子,剛剛白南廷阻止武者進攻的場景他們也都看到了,不像是來襲擊他們的,於是一名軍官猶豫片刻,揮揮手讓部下暫停進攻。
見部隊終於停止開火,李常青與白南廷相視一眼,頓時松了一口氣,這短短幾分鍾,李常青可是已經消耗了十分之一的內力…武者正面與成規模的部隊比拚,果然還是不行。
只見雙方微微一沉默,白南廷抬步就要上前,那名軍官模樣的男子連忙端起槍喝道“不準動!”
見此,白南廷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李常青,後者更是眉頭緊皺。這裡的部隊怎麽對武者這般敏感?於是白南廷收回腳步,站在原地喊道“我們是其他省過來的,需要從這裡過,到京城去,不知道這裡情況怎麽樣,就來打探一下,結果一路上一個人都沒看見,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給我們解釋一下?”
那軍官聽到要往京城去,頓時眼睛一亮,可看到只有這幾十人後,又是滿心狐疑,猶豫的問道“你們就這麽點人嗎?”
白南廷皺皺眉,看了一眼李常青,只聽李常青低聲說道“剛剛這群軍人遇到危急情況,第一個想的就是先讓百姓後退,應當可以信任。”聽此,白南廷點點頭,繼續朗聲說道“我是川省武者組織俠客盟的盟主,白南廷!隨王安民將軍共六萬余人北上京都馳援,路過這裡,還望諸位能夠給我們一些這裡的情報。”
那軍官一聽,有些發蒙,他不過是一個小營長,聽見這又是俠客盟,又是川省,又是將軍,又是六萬人的,頓時有些惶恐,張張嘴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不遠處又開來一隊車輛。
李常青仔細眯眼看去,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部隊軍人,各個手持槍械,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顯然是要來支援這隊軍官。
這隊人抵達以後,見雙方沒有打起來,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說這裡遇見武者襲擊了嗎?怎麽…回事…
其中一名目光深邃的中年上校皺眉走到先前的部隊前,低聲問道“怎麽回事?”
那軍官見這男人,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上前說道“團長,是這樣的……”這軍官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上校團長一天,頓時緊皺眉頭,王安民?六萬人?這名字倒是真的耳熟啊……可是不論他怎麽去想,都死活想不出來。於是隻好放棄,看著不遠處的李常青跟白南廷,開口道“我是他們的團長,我叫楚江歌,你們敢對你們說的話打保票嗎?”
點點頭,白南廷沉聲說道“楚團長是吧,我對我的話絕對負責!王將軍六萬人馬此時就在南陽鄧州處!”
楚江歌目不轉睛的隔空盯著白南廷的眼睛,眼睛是人類情緒表達的窗口,想要去試探一個人是否說謊,看他的眼睛就夠了。當然了不排除有些城府深沉之輩。
只見白南廷迎著楚江歌的目光,毫不躲閃的看回去,暗自點點頭,楚江歌就要上前幾步。身後一眾軍官連忙驚呼“團長!不要!”楚江歌搖搖頭,低聲說道“沒事。”然後繼續走向白南廷。身後軍官無奈, 隻得握緊手中的槍械,跟隨其後。
雙方見面,楚江歌率先伸出手,歉意的笑了笑說道“實在抱歉,因為先前發生過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我的部下對諸位這樣的武者,有些情緒。”
何止是情緒,差點就被掃成馬蜂窩了!李常青心中誹腹,而旁邊的白南廷則笑著伸手跟楚江歌握在一起,說道“沒事沒事,只是不知道楚團長能不能把這裡的事情跟我講一講,我也好回去匯報。”
楚江歌點點頭,這才把豫省的一切娓娓道來…原來在大災降臨之初,豫省臨時最高領導程慶華將軍,就立即果斷的整合軍隊,安撫民眾。所有尋釁挑事之徒,皆被程將軍以鐵血手腕鎮壓。然後建立數個大型基地,把所有幸存者逐步遷徙進去,統一制度,統一管理。
可以說豫省在程慶華將軍的手段下,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本來若是程將軍一直在豫省也沒什麽,可前不久,接到中央指令,於是程將軍率領十萬部隊去京都了。這下可好,豫省內的部隊都是程將軍親自挑選留下的,可那些個武者就不安分了,趁程將軍率領十萬部隊離去,一個個紛紛跳出來,奸淫擄掠,肆意妄為…也正是因為這樣,剛剛這群護送幸存者準備回基地的軍人,在看到白南廷他們的時候,才會那麽激動。以至於連問都不問,舉槍就開火射擊。
“你們真的也是前往京都的部隊?”楚江歌講完原委後,對著白南廷又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