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一頓豐盛的蔬菜燒烤大餐,王博吃的直打飽嗝,他拍拍希爾的肩膀說道:“搞得不賴夥計,我看還剩下不少蔬菜,這樣,周末我們打算去山上獵鹿,你帶上蔬菜一起跟我們去玩。”
“可我不太喜歡打獵。”
王博:“沒事,你喜歡烤蔬菜就行了,你這次去也不是打獵的,是去烤蔬菜的。”
希爾:“……”
他們幫忙收拾好餐具後離開,哈士奇戀戀不舍的將他們送到街口。
周二,王博沒什麽事,上午查詢鹿角標本的製作方法。
這玩意兒是技術活,他並不擅長,麥克森那老頭又還沒有來到鎮子,所以他必須自己搞。另外自己diy出來的東西更有價值,過程中也更有樂趣。
這時候房門被輕輕敲響,王博立馬飛快的關掉網頁,端正坐姿說道:“請進。”
來客有點意外,是女畫家芭芭拉,這會女畫家表情冷漠、眼神哀傷,看起來精神狀態很不對勁。
王博趕緊讓她坐下,關心的問道:“怎麽了,夫人?你遭遇了什麽?”
芭芭拉怔怔的看了會窗外,嘴唇幾次張開想說話都沒有出聲音。
王博不著急,他倒了一杯熱水給女畫家,安靜的陪坐在旁邊。
過了幾分鍾,喝完水的芭芭拉臉色好看了一些,說道:“我真是羞恥來找您,鎮長,我真希望我猜錯了。”
“怎麽了?我不是鎮長,芭芭拉,我還是你和安德遜的朋友,你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那我絕對是個值得尋找的人!”
芭芭拉冷笑一聲:“哈,安德遜的朋友?他應該聽你說說的,聽到這話,我想知道他還會去賭場嗎?他真的寧願不要家庭和朋友,也要去賭場嗎?”
王博皺起眉頭,道:“什麽意思?安德遜又去賭場了?我們鎮上出現了賭場?!”
最近一段時間,他每天都能看到安德遜,如果他是去天空城的賭場,那他們不可能每天都能相遇。
在新西蘭,賭博不是違法的,它是合法的,但這不妨礙這個國家存在很多地下賭場和非法賭場。
就像在中國,網吧也是合法的,但是黑網吧數不勝數。
在新西蘭經營賭場很不容易,要新開賭場更難,特別是近幾年,各地政府都在控制賭場的存在。
因為賭場這玩意兒怎麽說也屬於危險性存在,賭徒在輸紅眼的情況下什麽都能做得出來。此外新西蘭不禁槍,於是賭場和毒品、槍支、暴力很容易掛鉤在一起,會給周圍的居民帶來極大的安全隱患。
新西蘭開設賭場需要地區議會審核通過,還需要所在地的地方政府通過,前者通過的難度不說,後者很難通過。
如前面說的那樣,賭場總是和暴力、違法相掛鉤,居民們絕不願意家鄉變為這樣的環境,所以他們會向政府抗議。
如果政府置之不理?那不好意思了,選民們會投訴然後中途換屆,按照新西蘭選舉法的規定,一個地區百分之六十的選民控訴本地政府不合格後,就會中途換選。
所以,即使在流浪者鎮這樣的毛利人聚集地,都沒有賭場存在,因為毛利人也知道,這玩意兒或許玩起來很爽,可是自己家人的安全就不爽了。
王博決不允許自己的鎮子裡出現賭場,尤其是地下賭場,所以芭芭拉一說,他就重視了起來。
女畫家木然的點點頭,說道:“我丈夫最近一段時間早出晚歸,而且回來後情緒總是很不對勁,要麽大喜要麽焦慮要麽憤怒。我以前見過他出現這種情緒的時候,那就是被天空城賭場迷住的時候。”
“於是,
我悄悄換掉了我們兩人的銀行卡,我的銀行卡綁定在我的手機上,兩個卡都是南太平洋銀行的卡,除了尾號不同其他都相同。他沒有察覺到問題,連續幾天,就是這樣……”她打開手機短信記錄給王博看,裡面有一連串的資金變動,全是金額減少的取錢,沒有一次是存入金錢,而且額度不小,粗略估測,這幾天銀行卡裡失去的錢得過五萬塊。
王博鐵青著臉一拍桌子:“法克!這群蠢貨都是幹什麽吃的?!鎮子裡出現了賭場,竟然沒有人現?!”
芭芭拉拉住他的手哀求道:“鎮長,請你將那混蛋抓回來!現在他輸的錢還不多,我們能承擔的起,但我知道他一心想撈回本, 可這怎麽可能?”
王博掛上警徽道:“一天之內,我會破案!”
這件事也得怪他,他放松了對鎮子的監控和警惕,否則鎮子出現反常的事逃不過沙盤的監控。
送走芭芭拉後他打開沙盤,然後詳細搜索了裡面掌控的區域,從鎮中心到居民區,進入毛利人聚集地後,在一處寬大的地下室中,一座小賭場出現了。
因為在地下室中的原因,整個賭場的光線很暗,頂多能看清人的五官,很多賭桌上單獨亮著小燈,有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賭場的屋頂、柱子上到處都是小型攝像頭,地下室被隔開了,隔壁有一間是監控室,裡面坐著幾個中年人在仔細的觀看屏幕。
賭場中,外圍是一圈的老虎機,場地中央則是十幾個賭台,有輪盤賭、牌九,還有各種撲克牌賭博,王博對賭博不太熟悉,所以有些玩法他認不出來。
不過認出這是賭場就夠了,他打電話給卡特,厲聲道:“斷網!”
隨後他又將電話打給兵叔,道:“進入會議室,然後給我盯著阿土魯,他有任何異動,給我拿下這混球!”
毛利村面積不大,就是二百多住戶,他不信自己地盤上出現賭場他會不知道,如果阿土魯也參與了賭場的設立,那老王誓,他會讓毛利人們後悔待在他的地盤上!
進入會議室,王博將通過沙盤拍的幾張照片送到眾人的電腦上,冷冷的說道:“瞧,這是什麽?落日鎮這是變成天空城了?”
眾人均是面色一變,基德驚訝的叫道:“這是賭場,生在哪裡?不可能在我們鎮上!”
王博盯著阿土魯,面色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