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第一排,此外,光輝英雄、富豪巴卡佳等人也坐在第一排,而毀滅者、查理、鮑文等等坐在了第二排,前面四五排,全是精壯的漢子。
看到王博不斷回頭尋找伊娃,阿土魯笑道:“頭兒,別找了,她不能坐到這裡,你知道為什麽嗎?”
老王覺得出現這種可能的原因就是性別歧視,但他這毛利手下既然用這樣的語氣詢問他,那就說明並非如此簡單。
可是,除了是性別歧視的緣故,還能為什麽讓男人坐在前排讓女人坐在後排呢?
看到他搖頭,巴卡佳搶先提醒道:“貴賓和長者坐在第一排,你看後面的男人,他們的座位有什麽規律?”
老王轉過頭打量,他很快發現了規律,越是往前的男人越是強壯魁梧。
這樣他想到了一個原因,猜測道:“是力量崇拜嗎?”
巴卡佳哈哈笑著搖頭說出了答案:“不,鎮長先生,這麽安排的緣故是,以前我們的哈卡瑞因為有多個部落參加,有可能期間會打起來。男人們坐在前面,可以保護坐在後面的婦女孩子!”
臥槽,這個答案讓王博在心裡爆粗口,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原因!
當所有人落座後,哈卡瑞前的歡迎儀式開始了。
這有點類似國內的典禮,首先是領導講話,而這次講話的是阿土魯,他是奧圖圖的孫子、是族長也是小鎮的警察,多重身份疊合,他在族裡也是很有威望的。
當然,王博猜測他要是不那麽妻管嚴,那他的威望會更大。
演講用毛利語進行,阿土魯表示對王博的尊敬,先來了句中文——他也在努力學中文:“噸敬噠來本、新愛噠族len,很嚎興錦天和你們換噓一湯……”
“這家夥說的是什麽?”光輝英雄瞠目結舌,“該死的,我為什麽一句話都聽不懂?”
旁邊有人提醒道:“是中文,中國話。”
光輝英雄咧咧嘴,他看了眼旁邊的王博沒有繼續說話。
可是老王這裡也在懵,這是中國話?我踏馬堂堂正正中國人、正兒八經炎黃子孫,怎麽就沒聽懂他說的這是什麽中國話?!
阿土魯沒有語言天賦,他自己說的也很吃力,用含含糊糊的中國話來了個開頭,他換成了毛利語,在那裡開始眉飛色舞的發言。
老王更聽不懂了,雖然阿土魯中文說的爛,但好歹他能根據語音猜猜含義。換成毛利語後,他猜都猜不到。
當然,這不影響他融入進去,反正大家鼓掌他也鼓掌,大家張開嘴吼叫他也吼叫,大家哄笑他也哄笑……
我真踏馬機靈,老王忍不住沾沾自喜。
哈卡瑞的正式晚宴是在太陽落山的那一刻開始,而十二月底的天氣,相當於北半球的六月底,那就算七點半也不會天黑。
那為什麽他們要這麽早將自己叫來?老王先前一直在疑惑,他以為有什麽傳統戰舞表演之類,但他想的太美了。
發言!發言!就是發言!
在老王的記憶深處隱藏著一段傷心往事,那是他上大學時候有個開學典禮,九月烈日下,學生們站在操場,聽校長和輔導員代表上去唧唧歪歪說了兩個小時。
他以為這是自己一生中遭遇的最長講話時間,但他把世界想的太美好了,這次阿土魯的發言,持續了三個小時!
新西蘭的陽光輻射厲害,在下午坐了三個小時,老王感覺這輩子都不會再參加毛利人的哈卡瑞了。
難怪發言找了阿土魯,如果是奧圖圖老太太上去,估計這一次發言就能直接累的她去見大神!
以阿土魯這膘肥體壯的體格,三個小時的發言也很要命,他全場喝了六瓶水。
最後結束的時候,紅霞漫天,夕陽之光落在他的身上,閃閃發亮。
這是曬出油來了……
最讓老王欽佩的是,發言全程中,下面的觀眾不斷的揮拳叫好,叫了三個小時,嗓音竟然沒有沙啞,這也是讓他很敬佩。
發言結束後,王博開玩笑的和旁邊巴卡佳說道:“你們族人的嗓音真好,他們應該去唱歌,世界男高音一定屬於毛利人。”
因為他和壯丁救援過巴卡佳的家人,這位毛利富翁對他態度很好,期間多次給他翻譯,現在聽了他的調侃,他微笑道:“這是傳統,鎮長先生,這是傳統。”
“傳統?”
“對,我們毛利部落之間的戰鬥基本靠吼,哪一方戰士的嗓門大、哪一方叫的響亮,基本上哪一方就能獲勝。哈卡瑞演講代表一個部落的精氣神,本部落的人會拿出戰鬥的氣勢來喝彩,以展示自己的戰鬥力。”
老王嘴角抽搐,感情他剛才那是參與了一場大閱兵!
講話結束後,奧圖圖、阿土魯和他們部落的所有主要人物站成了一排。
一名毛利少女微笑著將老王帶到了另一排,那裡全是客人,鮑文、伊娃和小蘿莉都在這裡。
“哄伊!”毛利少女嫣然笑道。
王博眨眨眼,這是要開始碰鼻禮了,少女說的哄伊就是hongi,碰鼻禮。
客人這一排往前走,跟主人一排的人挨個碰鼻子,前面的碰一下,往後到了阿土魯那裡,就要碰兩下了。
全部結束, 他剛要揉揉發酸的鼻子,一群人向他衝來,全是光著膀子的大漢,對著他呲牙咧嘴、橫挑鼻子豎挑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這是戰舞演化而成的歡迎儀式,對老王的正式歡迎開始了。
一大群人對著他轉圈吼叫,王博右手握拳拍打胸膛,阿土魯在後面喊:“拍的聲音越響亮越好!”
有人將伊娃和小蘿莉推了進去,小蘿莉眨眨眼,握起小拳頭,使勁拍向伊娃的大胸,還咯咯直笑:“老師老師,快來拍姐姐的,很大很好玩……”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王博真想給小蘿莉一個熱吻,這是親徒弟,絕對是親的,這個提議太好了!
伊娃笑著將搗亂的小蘿莉塞給老王,慫恿道:“使勁拍你老師的胸膛,聲音越響大家越開心。”
老王不在乎,小丫頭這力氣,錘在他胸膛上跟撓癢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