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鎮街道不長,來迎接土豪金的人倒是不少,很多遊客也來湊熱鬧,王博看到很多國內遊客,舉著攝像機在拍照。
陳落仙這次也在帶團,她說道:“新西蘭人對賽馬這麽瘋狂呀?”
土豪金和馬龍在街道上接受歡呼,周圍的人群確實挺瘋狂的。
王博聳聳肩道:“我對這運動並不熟悉,不過我覺得他們倒不是為了運動本身而瘋狂,而是為能夠賺錢而瘋狂。”
“這倒也是。”陳落仙笑道,“我聽好幾個人說,他們押寶在土豪金身上,大獲全勝。”
有國內遊客在周圍,興致勃勃的問道:“如果我們現在來下注,是不是已經晚了?”
王博道:“下注給土豪金當然晚了,不過現在基督城還有其他的賭馬大賽,有很多馬可以投注。”
一個腦殼亮晶晶的中年男子笑道:“行了老杜,沒有必勝的把握,這東西都別碰,前兩天在奧克蘭的教訓又忘了?”
陳落仙安排的幾條路線裡,有一條是在奧克蘭體驗賭場風情,為了避免遊客陷入賭局中,一般是旅行社提供籌碼,每個人就玩一兩百塊過過癮。
這種情況下不會有什麽教訓,王博好奇問道:“你們在那裡經歷了什麽?”
男子尷尬的說道:“沒什麽沒什麽……”
半禿頭男子則打斷他的話到:“還沒什麽呢,老杜這家夥把我們六個人的籌碼都要走了,結果沒兩局全輸光了。”
確實沒什麽,王博道:“那種東西還是不要碰比較好,不過你們輸的確實不多,我有朋友在那裡險些家破人亡。”
他說的自然是安德遜,所以先前得知他又參與賭馬,他才會那麽憤怒。
奪冠遊行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馬龍都不耐煩了,倒是土豪金情緒高漲,這家夥和在賽場一樣,被人圍觀就得意起來。
王博陪帕克進入馬廄,到達獸場區域的時候,都靈爵士的狀態便有些不一樣了。
好馬的智商是很高的,都靈爵士這種訓練過六七年的馬更是如此。如帕克所說,它知道自己失去奪冠機會了,從離開賽場後就情緒低沉。
來到獸場後,都靈爵士抬起頭來,雙眼重新有了一些神采,炯炯有神的看著遠處的馬群。
見此帕克的眼睛裡神采更多,他驚喜的說道:“嗨夥計,瞧見沒有,我家的姑娘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王博配合的說道:“是的,我感覺它又想跑起來了。”
獸場之心已經升級到二級,對動物擁有更強的吸引力了,動物們也能感受到這片草原和其他地方不一樣。
帕克卻以為是遠處奔馳的馬群吸引了都靈爵士,他說道:“看來這姑娘是太孤獨了,我早就該想到,它孤單太久了!”
王博繼續附和道:“是呀,駿馬本來就是群居動物,和人類一樣,它們需要同伴。”
帕克問道:“那些馬,就是土豪金的同族嗎?土豪金就是從那裡出來的嗎?”
王博點頭道:“對,這就是我的野馬群,不過現在它們被馴服的很好了,後面你可以去瞧瞧,它們的品相都很不錯呢。”
帕克是賽馬方面的狂熱愛好者,算半個專家。
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他也能看出這個馬群的非同一般之處。
群馬馳騁本來就是很讓人震撼的場景,而這些馬奔跑速度格外快,在草地上狂奔,踐踏大地輕微顫動,聲勢更是震撼人心。
這樣帕克有了小心思,問道:“你這些馬是怎麽打算的?都要送上賽場或者怎麽著嗎?有沒有興趣對外出售?”
王博還沒想過這問題,主要是也沒有市場展示出來過。
既然帕克問,他就得給一個答案:“這得看緣分,如果它們能碰到合適的主人,我當然願意成全它們。”
都靈爵士不能放入馬群裡,畢竟這是一匹純血馬,萬一在馬群裡被抵製甚至受傷,那會很麻煩。
即使馬群接納它,那還有另一個隱患,就是碰到發請公馬跟它交配,這樣帕克的損失也會很大。
不過都靈爵士還是奔跑了起來,帕克親自騎著它,在草原上奔馳。
從外形來看,都靈爵士比野馬們可要優雅多了,是的,駿馬也有氣質,都靈爵士的氣質是優雅和飄逸,這是野馬身上所沒有的。
但這不意味著,野馬們就比它差多少,野馬們賣相同樣出色,它們的氣質是桀驁和狂野,只能說各有千秋。
帕克在這裡騎馬,王博則去準備晚上的奪冠party。
中心廣場還在緊鑼密鼓的建設中,起碼得到了春季才能投入使用。
於是,這場歡慶party依然在湖畔沙灘上。
有毛利人,那party就少不了杭伊,沙灘旁邊有兩個大坑,這是常年使用的杭伊坑,阿土魯安排了人在燒石頭準備美食。
白塔的七大餐廳也運轉開來,party以自助餐的形式進行,自然他們就在準備自助餐所需的菜肴了。
到了傍晚,一道道巨大的篝火便熊熊燃燒了起來,暗紅色火焰在冬風吹拂下直衝天空,耀紅了周圍烤火者的臉蛋。
中央架起了舞台,落日組合遠去奧克蘭,王博重新招聘了一批駐場歌手,這次參加晚會的便是其中之一。
慷慨激昂的聲音從播放機裡釋放出來,向著四周擴散,喜歡安靜的玄鶴一家飛走,留下幾個白眼。
一群藍鴨好奇的遊過來,它們是保護鳥類,沒人敢碰它們。
不過這些家夥也警惕的很,有人靠近立馬搖擺尾巴鑽到湖水裡。
王博乘坐剛修好的吉普車到達湖畔,看到本-麥吉在人群裡遊走,跟穿花蝴蝶一樣,時不時舉起酒瓶大笑兩聲,看起來公關很成功。
王博給阿土魯使了個眼色,後者明白他的意思,招手叫過一個毛利大漢道:“卡卡布裡塔,去,帶上幾個夥計和我們的第二鎮長多喝幾杯,我看他很喜歡喝酒啊。”
毛利大漢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用致命武力還是啤酒?”
阿土魯拍了他一把道:“我的夥計,你還理解不了我的意思?致命武力那玩意兒太可怕了,喝了會讓人抓狂的——當然用致命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