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些不過癮,這次到新澤西,一,一定要在那裡找個酒館好好喝個痛快!”
大約四十多分鍾之後,一艘正在隨船團行進著的大型運輸船上。兩名喝得醉醺醺的醉漢,正勾肩搭背地推開了船上那狹窄酒吧的‘門’,從裡面踉踉蹌蹌地走出來。兩人身材差不多,只是左側那位稍高一些,一樣的醉眼‘迷’離,一樣的雙頰通紅。
“新澤西啊?我記得那個太空港裡面,有個不錯的酒館。特別是那裡的老板娘,那身材,那臉蛋,嘿嘿!到我現在都還沒有忘記”
“真的?別騙我?”
大著舌頭詢問,右邊的漢子臉上開始發著光,“那可要好好去見識見識一下!該死!都已經在船上呆了快半個月,連個‘女’人味都聞不到,”
“也不用多久了吧?”
左側身材稍高的那位,神智顯示是要稍稍清醒些。“我記得接下來好像是MD1134,從那裡到新澤西,速度快的話,只需要一個小時”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抓向了旁邊的助力杆。此刻可以從側旁的舷窗看出來,他們所搭乘的商船,正在緩緩進入到一個絕對黑暗的空間。其實在進行空間挑越的時候,在充滿超強磁力場的蟲‘洞’內如果是真出了什麽岔子,整艘船都不可能保全。不過即便明知如此,他卻還是下意識的抓住身邊最可靠的事物,人類對未知的事物,總是會感到恐懼的。
“你還有心思想這個?我現在倒是擔心下船之後的事情。聽說最近來這邊采購礦物的船,已經越來越少了,很多公司都已經決定把遠航船暫時封存。這次之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人雇傭,這該死的戰爭!”
醉裡抱怨著,高個漢子拿著酒瓶往嘴裡猛倒。半晌之後,發現裡面驅使早已空空如此。他失望的把手放下。而直到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同伴,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搭理自己地話。他詫異的轉過頭,向身旁望過去,而當目光從右側舷窗掃過,高個漢子的瞳孔頓時猛張,腦中的酒意頓時去了七分。
“我的天!這TMD到底是誰乾的”
只見在那舷窗之外。大片大片地戰艦殘骸漂浮在虛空中。一眼望去。整個空間到處都是死狀各異地屍體。甚至用‘肉’眼都找不到。任何逃生艙地存在。
令他驚異地。卻並不是這些。而是那些戰艦地塗裝和徽記。在這片星域。到底是誰膽敢冒犯帕吉特家地威嚴?
還有那戰艦殘骸地數目。似乎是整整一個聯隊地戰艦被全數擊沉。甚至都沒有一艘逃掉。在雅特裡克。又有誰。有這樣地力量?
“總共擊斃兩萬四千余人。擊沉船隻一百八十七艘。俘獲戰艦六十三艘。人員一萬七千。其中戰列艦十四艘”
匯報著統計後地數字。沈煜眼角地余光掃向了另一側地顯示屏。在雪潯號尾部高倍攝像儀所拍攝到地影像裡。數十艘藍‘色’塗裝地艦船。正緊隨在後方三十公裡遠處。
這支帕吉特家地‘精’銳艦隊。到底沒有能堅持到最後。就在旗艦被擊沉不久。終於在看不到勝利地希望之後。放棄了抵抗。而由於高厚度地裝甲。所推徹出來地戰場生存能力。其中地戰列艦。大約佔據了總數目地四分之一。
此刻這些艦船,都仍舊由帕吉特家的人在駕駛。倒不是他和楚天不想要這些戰艦,而是此刻艦隊內,實在‘抽’不出多余地人手,駕駛這些帕吉特家船隻。此外敵我識別器的不同,也會造成指揮方面的障礙。
所以在俘獲之後。只是讓維修班的人,把武器系統中的一些必要零件取下。隻保留動力系統和推進系統,‘交’由這些俘虜們自己負責,
眼望著這些或完好或破損的戰艦,沈煜的目內,再一次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色’,戰鬥早已經結束,但是這支艦隊所給他的震撼,卻讓他永生也難以忘懷。“直接說我們地傷亡吧!”
楚天的面‘色’有些病態的蒼白。半個小時之前結束的那場戰爭。讓他幾乎耗光了所有的內息。而長達二十余分鍾的高強度腦力消耗,更是使得他整個人心力憔悴。
此刻經過調息。雖已恢復了大半。但是元氣的損傷,一時間卻是無法彌補回來的。
“損失艦船四十七艘,除了十二艘巡洋艦之外,其余都是驅逐艦,人員死亡五千四百。其他艦船大多完好,不過想要全部維修好,還需要六十到七十分鍾,恐怕趕不上你預定的時間-
沈煜說完後一陣沉默,就一場勢均力敵,並且可以稱得上是殘酷地戰鬥而言,如此低地傷亡數字,已經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
但是不知怎地,沈煜卻始終高興不起來。他的腦中,仍舊在反覆播放著之前,那艘逃跑的驅逐艦被擊沉的畫面。
如此狠辣的手腕,可不像是那位個‘性’平和,善良的兄長,所能夠使用得出來的。有那麽一刹那,他甚至都在懷疑的,在自己身邊坐著的人,到底是否是楚天本人。
如果是在驟逢大變後,自然而然的‘性’格變化,也可以勉強說得通,但是就他對楚天的了解,這個轉變,確實是也未免太快了些。
此外,也不知道是否他多疑。在統計出來的那張傷亡名單上,幾乎找不到和楚天一樣,出身綠茵軍校的那些軍官的名字。
在剛才那樣的情況下,固然是任何人都無法做到有效降低傷亡率。但是沈煜卻堅信,如果是刻意為之,以楚天的能力,保全這些人的‘性’命,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
按說這樣的變化,他該感到高興才對,可每當想到楚天從戰鬥開始時,甚至更早之前,在得知被人算計之後。那種‘性’情言語上的詭異,他卻隻感到憂心忡忡。
“那就通知全艦隊,在原地再休整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無論戰艦是否完全修複,我們都要趕去新澤西。”
楚天的眉頭一挑,從新浙西太空港外離開。已經過了大約三個多小時。而帕吉特家的另一‘波’支援艦隊,在九個小時後,就可趕至。加上在剩下地路段上所需‘花’費的時間,留給他的,就只有七到八個小時而已。
“我讓人再催一催那些維修人員,半個小時應該足夠。”
沈煜拿下眼鏡,低頭用手帕在鏡片上擦著。“哥!說實話,其實沒必要這麽勉強。在新澤西拿不到我們要的物資,我們還可以從其他地方想辦法。這次是被人算計了。但是接下來只要按對方給我們圈定的步調走,未必就找不到破局的機會。”
“沒事地,我有辦法!也算不上是勉強”
搖著頭。楚天心中卻在苦笑。沈煜說的這些,他又何嘗不知曉?
事隔數個小時,他心裡哪怕有再大的怒意,到了此刻也都已經平息了下來。而神智雖然恢復了清醒,可之前自己所作所為,他腦中卻也是歷歷在目。那種毫不容情的決絕,別說是沈煜,就連他自己也是不敢置信。
而在震驚之余,更是讓他不知所措。他現在跟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對自己的這些弟妹。
不用說,會出現這樣的情形,肯定是和這身體的前任主人,脫不了關系。
記得那時他的感覺,就放似身為皇者的尊嚴被觸犯,又像是沉睡地巨龍被人觸動逆鱗。
這麽比喻或者有些不合適,但那時他的思考模式,確實是完全站在上位者的角度來思考。就仿佛把那個策動‘陰’謀著。視同為不值一提地螻蟻一般。
可問題是,自己要如何跟小雲,晴兒解釋?說自己其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只是轉身在這具身體而已?那樣的話,別說其他人不會相信,他自己也會感覺自己是瘋了
想及在戰鬥之後,上官雲和單晴臉上,那種難以置信,又‘混’雜著畏懼的神‘色’。楚天隻覺的‘胸’中。一陣鑽心的絞痛。
至於入如何攻陷新澤西太空港。他現在反倒是不怎麽在意。之前就已經有過計劃,現在只需要按計劃實施就可以。
而且既然情勢都已經走到這種地步,那就已經容不得他再退縮。否則的話,剛才那場損失巨大的戰鬥,豈不是毫無意義?
說實話,其實即使是今天的事再重來一次,他恐怕還是會如此選擇。
難得地,他和這具身體前任主人的意志,居然切合在了一起。自從從軍校畢業,接二連三的被人算計,他心裡早已經積累了太多的怨氣。
惹怒我者,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算計我之人,我必不會如你所願!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萌生的想法。此刻卻是異常蠻霸的,在他心裡深處生根發芽。
“那你到底打算怎麽做?”
輕歎了口氣,沈煜重新戴上了眼鏡,只聽楚天的語氣,他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勸回對方了。他如今只是好奇,楚天針對新澤西太空港所制定的戰術。
原本以為會利用那些俘獲的帕吉特家戰艦,但是從楚天對戰場地掩蓋和封鎖,都是毫不在乎的情況來看,只怕是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怎麽做?”
從思緒中回過神,楚天聞言先是一怔,緊接在沈煜愕然的目光中,換作了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
“還能怎麽樣?當然是強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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