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靈聽說要去慈雲寺看皇太妃,也就是楚玄玉的母妃,心裡有些激動,她怕自己會穿幫,畢竟,只有鬱玲瓏成婚的時候,才拜見過她。?? E?小說 ??
苦於自己沒有鬱玲瓏的記憶,這出戲,還真不知該怎麽演下去。
“娘親,皇太妃是誰呀?”
鹿兒窩在鬱靈懷裡,小短腿一蕩一蕩,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皇太妃就是鹿兒的奶奶,也就是你父王的母親。”
“哦,明白了。”
鬱靈不知道這個婆婆是個怎樣的人,這件事對鬱靈來說,有點難了些,前生沒有嫁過人,也不知道如何跟婆婆相處,可她知道,這古代的婆婆,跟現代的婆婆,還是有差距的。
禮教,是最容易產生矛盾的導火索,這一點,不可否認,像她這種性格冷清的人,有話直說的人,恐怕,是不會受到婆婆待見的。
一時間,她竟然沒了自信。
楚玄玉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走過來將她攬進懷裡,“夫人怎麽了?似乎是有心事?”
鬱靈點點頭,“母妃,究竟是怎樣的人?好不好相處?”
聽她這麽問,楚玄玉笑了起來,“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放心吧,母妃很好相處。”
其實,一直有一個問題,在困擾著鬱靈,那就是為什麽,在皇子生下來以後,會由奶娘撫養,難道,只是單單的為了保持身材?
“為什麽,后宮嬪妃不能自已撫養孩子?”
楚玄玉收緊手臂,輕笑,“為了防止后宮女人教唆子嗣謀權篡位,所以,在皇子出生以後,就會立刻被抱走,並有專門挑選出來的奶娘進行撫養。”
“這樣啊……”
自己辛苦生下來的孩子,卻要抱給別人撫養,喝別人的奶水長大。而自己的奶水,卻一次都沒有喝過,恐怕,這是最讓人覺得揪心的事了吧?
鬱靈突然覺得。皇室子孫,真的好可憐,不知道楚玄玉有沒有想過自己的母親,也不知道,太妃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孩子。
自己。是不是需要做些什麽呢?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鬱靈便悄悄起來了,為了這個素未謀面的婆婆,也是蠻拚的。
來到小廚房,她找了一些食材,開始做起點心來,鬱靈的廚藝,雖說比不上皇宮的禦廚,可卻是可以吃出家的味道。
楚玄玉沐休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醒來時,摸摸身邊,人呢?
現鬱靈不見,楚玄玉披上外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幾時了?”
“回王爺,卯時剛過!”值夜的下人回答。
“王妃呢?”
“王妃好像往小廚房方向去了。”
搞什麽啊?起這麽早?他好奇,得去看看這小女人搞什麽名堂。
順著小路,踏著朦朧月色來到小廚房,裡面的燈還亮著。鬱靈站在案前,纖纖十指,不停的捏著什麽,時不時露出一絲微笑。
長隨意的束在腦後。纖細的脖頸向衣領方向,蜿蜒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幾縷絲垂落,增添了幾分慵懶柔媚之意,廣袖用罩衫的帶子固定在身後,挽起的袖管。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
他悄悄走過去,站在她身後,看了好久,只見一個個活靈活現的小動物,整齊的擺放在籠屜裡,軟軟糯糯的樣子,讓人很想吃一口。
“這是做什麽的?”
“呀!”
楚玄玉突然開口,鬱靈嚇的抖了一下,雖說聲音不大,可突然間從背後冒出來一個人,也足以讓鬱靈心驚膽戰許久。
她轉過身,一看是楚玄玉,這才長長舒口氣,粉拳輕輕捶了他一下,“討厭!進來也不說一聲,心都被你嚇出來了!”
“呵呵,我只是好奇你在幹嘛,沒想到,居然嚇到你了。”
鬱靈繼續手中的點心,白皙的小手上,沾滿了麵粉,“人嚇人嚇死人的。”
“為夫錯了,向你道歉!”說完,便環上了她的腰,並在她耳邊呵著熱氣。
鬱靈打了個哆嗦,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手裡的麵團,啪的一下掉在案板上,“我在為母妃準備壽辰用的點心……你,你先走開……”
身體像是被電流擊到了一般,麻酥酥的感覺,讓她差點站不住,連說話都有些嗑巴,鬱靈心裡叫囂,自己怎麽這麽沒出息沒定力?
“點心?為母妃做的?”
他松開手,仔細端詳著這些動物,一共十二個,是生肖。
“嗯,還有壽桃和壽星。”
在鬱靈的手中,一團毫不起眼的麵粉,很快就做出了造型,飽滿圓潤的壽桃,笑容可掬,托著壽桃獻壽的壽星,還有一隻梅花鹿,安靜的臥在壽星腳邊,身後,是象征長壽的松樹……
這壽星獻壽,本該是出現在畫中,沒想到,鬱靈會以這樣的方式,來為太妃祝壽,質樸的禮物,飽含鬱靈樸實無華的心意,雖然這些再尋常不過,但總比費盡心思去刻意討好,要讓人滿意的多。
她真的是一塊無價之寶,時刻都能給他驚喜。
望著鬱靈燈光下,那認真的側顏,她微微翹起的櫻唇,又勾起他心中那處柔軟。
“既是為母妃準備的禮物,豈能少了我的心意?”
他洗洗手,跟著鬱靈一起做手工,瞧他笨手笨腳的樣子,惹得鬱靈哈哈大笑。
“你好笨啊,這哪裡是桃子,倒像是蘿卜。”
“頭一次捏這軟軟的麵團,你別打擊人行不行……”
歡笑聲傳出小廚房,來往路過的下人,紛紛駐足。
在廚房裡嬉笑打鬧的兩人,把麵粉塗了對方滿臉,頭上,衣服上,全是白色,整個廚房,都快變成了兩人的戰場。
“噗……”看楚玄玉白皙的俊顏上,沾滿白色麵粉,鬱靈憋笑快憋出內傷。
“笑,笑什麽笑,你還好意思笑,還不都是你害的!”他怪嗔,雙手沾滿麵粉,又不能用手,他隻好用袖子擦拭被鬱靈刻意抹上去的麵粉。
“哈哈哈,誰讓你剛才嚇我了,這是給你小小的懲罰,看你還敢不敢嚇我!”
“好哇!靈兒長能耐了,看為夫的如何收拾你!”
楚玄玉毫無形象的將手伸向她腋下,開始慘無人道的……撓癢癢!
“哎呀,我錯了錯了錯了……哈哈……”鬱靈怕癢,雙臂緊緊夾住腋下,四處躲閃,不停求饒。
“說,還敢不敢了?”楚玄玉繼續撓她。
“不敢了不敢了……我求饒!!”
“求饒?求饒也不行!”
豈能輕易饒了你?楚玄玉小小的懲罰還在繼續,可鬱靈早已笑到面部抽筋,原來,撓癢癢也是一種酷刑,她算是領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