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青雖然性格開朗活潑,但在異能者那血雨腥風的世界中,她給自己的定位一直是身嬌肉貴小花瓶——遇上事兒的時候慫一慫就好了,天塌下來也有容姐頂著。
所以,她何曾想過自己也有需要挑大梁的時候?
也於是這突然之間,冷不丁的被說是四人的生路都要靠她來爭取,宋青青頓時就被趙毅軒這番話嚇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連說話都不由變得結巴了:“不、不開玩笑啊!我就會唱唱歌兒……”
趙毅軒無聲歎口氣:“姐,我意思不是說要給你壓力。只是如果說我們中間還有誰有一絲可能性的話,那也就只有你了。”
“這還不算壓力嗎?”宋青青簡直想哭給他看:“問題是我確實只會唱唱曲兒啊!”
趙毅軒畢竟曾經在席修遠身邊實習過一陣子,雖然他現在只是剛剛開發出自己能力的階段,還沒來得及完善和強化,但是如果光論理論的話,在席修遠那裡的那段時間,趙毅軒卻有太多機會接觸到不同的異能種類以及它們的相關開發公式了。
而這一經歷,也正是造就了趙毅軒現在眼界和經驗的基礎。
“我記得姐你說過,容姐說你現在的技能還能開發出次聲波。”趙毅軒一邊試圖安撫宋青青,一邊耐心的解釋著:“咱們先說最簡單的吧,如果單單是用來傳訊的話,次聲波不容易衰減,也不容易被其他元素所吸收,更可以繞開大型障礙發生衍射……簡單來說,如果我們正常說話頻率能聽到的最大距離是幾米遠的話,那麽次聲波的最遠傳輸距離則是能繞地球轉個兩三圈,唯一難度可能就在於一般人無法接收到這個頻率,不過容姐的話應該不是問題。”
宋青青眼睛一亮,剛剛找尋到自己生命的意義,就聽趙毅軒緊接著一盆冷水跟了過來:“不過姐,你還沒有練習好怎樣把聲音收束起來,這種聲波即使發送出去也太雜亂了,又沒有指向性,就算容姐運氣好的聽到了也沒有什麽用處。”
宋青青:“……”所以你是閑的太無聊了,來跟我逗悶子的嗎?
“不過次聲波也還有其他用途啊。”趙毅軒的潛在求生本能在關鍵時候發揮了作用,沒等宋青青挽袖子發火,他下意識的接連舉例就挽救了自己的生命:“比如可以共振分解物質,比如可以干擾同調其他人的腦電波……反正在這裡也沒有其他事做,乾脆你就把各個路子都試一下,萬一在哪個方面找到感覺了,說不定我們就得救了呢。”
宋青青猶豫了一下,把挽起一半的袖子又放了下來:“那要是都沒成功呢?”
“最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保持現在這個原樣罷了。”陸競晨無奈笑笑接過話頭:“如果都沒成功的話,那就隻好等綁匪願意出面之後再跟我們提條件,到時候再看有沒有其他機會吧。”
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地窖中的氣氛仿如死一般的寂靜。
陸競晨說的雖然不是最壞的情況,但卻也絕對是最無奈的情況,這等於是把一切選擇權利都交到對方手中,生死都不能由自己來做主。
宋青青沉默了半晌,突然振作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猛的站起身,一聲斷喝:“好!”
然後喝完頓時扶牆:“等、等等,蹲太久了,有點腿麻……”
陸競晨、趙毅軒:“……”
好半天后等宋青青終於緩過來了,她才重新站直握拳,眼睛亮晶晶的堅定道:“我會努力試試看的!”
雖然她未必能做到容昭那樣的凶猛……勇猛,於危急時刻也能力挽狂瀾。但既然像是趙毅軒所說,這原本應該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那麽宋青青覺得自己就有必要盡全力去試一下。
無論是為了現在情況明顯不好的楊木,還是為了處境不明的自己和另外兩人,她總不能從一開始就放棄了希望。
……
“我說,綁架的和被綁的那兩幫人到底能不能行了?”
監視點中,霍遷例行用望遠鏡觀察完遙遠處農家小院中的情況後,忍不住的回頭跟陳恪吐槽:“咱倆在這守著,原本想著要麽能查出綁架的幕後黑手,要麽就是鍛煉被綁的那幾個新人,看看他們究竟有沒有辦法自救……結果這都幾天了?綁架的好像忘了這邊還有四個肉票,被綁的看起來也是毫無動靜的認命樣子。要不然咱們還是直接把人搶出來,然後早些回基地去,隨便幫忙點別的什麽不是更有效率?”
“不行啊,我留在這邊的時間也不多了。”陳恪歎了口氣:“修遠和小昭身邊那麽多麻煩,總得幫他們解決一兩樣吧?”
“其他都是零碎小事, 還是先顧著這邊比較關鍵……所以還是等著吧,就按照修遠說的,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不用管他們,等到最後總應該能等到點什麽出來。”
既然陳恪都這麽說了,霍遷還能說什麽呢?他也隻好百無聊賴的坐回來,拿出耐心繼續慢慢的跟那邊磨著:“也不知道席部長是怎麽想的,如果真有心給容姐找幾個幫手的話,直接從基地裡面找,那麽多人難道還挑不出幾個人才?”
陳恪看了他一眼,想想還是解釋道:“小昭的行事風格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樣,要她能派得上用場的人,要麽就是能獨當一面,要麽就是異能有特殊性,可以在某些地方補足……說到底,成熟的隊伍也不是一兩天就可以磨合起來的,真要是你說的那種現成的人才話,放到小昭手裡頂多給她當個補刀,還不如這些能力雜七雜八,各有特色的新人。”
“行吧,反正席部長老謀深算的,他對容姐了解又深,既然這麽說了應該就沒錯。”霍遷手肘撐著桌子托住自己一側腮幫子,不知想到什麽,突然又有些小興奮了起來:“不過這麽一來,新執行組裡好像就我資歷最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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