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那柄魔法水晶劍碎裂出來的無數細小微粒，像行星身邊的星環一樣環繞著亞頓的身體，如夢如幻。看到這一幕的三艘古董艦娘腦海裡同時回響起亞頓的那句話:“當然是星靈風格”

這種模仿星辰的標志的確很適合亞頓總督星際艦娘的身份。

“額，至於麽?”看到這一幕的小虛有些糾結的說道。

“看起來執行官大人還是挺遵循古製的。”塞布羅斯歪了歪腦袋說道。

“大約是因為亞頓是誕生自黃金時代吧，那個年代我也就聽說過。”小虛對塞布羅斯說道。

“黃金時代嗎?”塞布羅斯沒有再多說什麽的沉默下來，認真說的話，作為淨化者的核心戰艦，塞布羅斯號也是星靈族黃金時代的造物。

但是淨化者的背叛，是公認的星靈族盛極而衰的開始。

如果說製造自最鼎盛時期的亞頓見證了星靈族最強大的時代，那麽塞布羅斯剛好見證著這個偉大的文明走下神壇的開始。

“你們在說什麽啊?”聽到身邊兩艘星靈船說悄悄話的休伯利安湊過來問道。

“我們在說亞頓現在的樣子。”對於休伯利安的問題，小虛立刻回答道。

“亞頓現在的樣子有什麽象征意義嗎?”作為人族戰艦，休伯利安就算跟星靈的關系再好，也很難接觸到一些星靈族的傳統，尤其是很久以前的古老傳統。

“嗯，沒錯，是象征意義，亞頓現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拿靈能在自己身邊環繞一圈的樣子，是我們星靈族黃金時代最高執行官或者最高大主教最喜歡做的事情……我說的沒錯吧?”

雖然是星靈船，而且還是星靈的神——薩爾那加製造的混血船，但是小虛在被澤拉圖大人啟用的時候，涅拉辛星靈已經被趕出艾爾好幾百年了。

所以這種歷史，小虛也不能拍著胸口保證自己說的沒錯，於是小虛特意在說完之後問了一下塞布羅斯。

“的確如此，而且在黃金時代，最高執行官和最高大主教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人。”塞布羅斯認可了小虛的說法，並且還糾正了一下。

“可惜現在的星靈，已經沒有人有資格當最高大主教了。”小虛微微一笑的說道。

“亞頓的那位主人也許可以。”塞布羅斯提起了亞頓的艦長大主教阿坦尼斯，那位“年輕的大主教”的所作所為讓他的確有資格自稱星靈最高大主教，不過就算如此，塞布羅斯依然在話語裡用了個也許這個詞。

因為最高大主教的意義，是所有星靈氏族無論教別，都會宣誓效忠的。

“難了，我聽說塔達林最後不是又溜走了麽?”塔達林氏族的加入又退出，就連小虛這艘早就沉掉的船都知道。

“對於那種異教徒，毀滅是最好的賞賜。”塞布羅斯開口就是要滅人全族。

“咳咳，我差點忘記你們淨化者好像就是卡萊星靈為了殺異教徒製造出來的。”小虛額頭上冒出了一層汗，因為某種角度來說涅拉辛星靈也是異教徒來著。

“……我就這麽被無視了嗎?”休伯利安發現小虛和塞布羅斯兩艘星靈船又自顧自聊起來時候無語道。

“啊，小休別在意啦，我們是說亞頓現在這個樣子在星靈族最鼎盛的時候，是只有最高領袖才會打扮的樣子，騷包至極！”

看到休伯利安的樣子，小虛連忙中止了自己和塞布羅斯的回憶開口道。

“的確很騷包的。”休伯利安認可了小虛了形容詞。

“而且單純這樣還沒夠呢，如果亞頓真的想把自己打造成最高領袖的樣子。”小虛接著說道。

“還有?”休伯利安驚訝道，

在她眼裡，亞頓打碎了那把魔法水晶劍後把那些水晶碎片弄成星環圍繞自己的樣子已經夠誇張了。作為重新拿起靈能，開始鑽研“魔法”的人族戰艦來說，休伯利安還是知道亞頓的這樣子是多麽奢侈。

至少休伯利安認識的人族裡面，暫時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凱瑞甘不算，她已經不算人了。

而且就算是凱瑞甘，在她被主宰改造成擁有十二級靈能波動的刀鋒女皇之前，也是做不到像亞頓這個樣子的。

似乎是察覺到休伯利安在想些什麽，小虛解釋道:

“當然，那可是星靈族最高領袖打扮，用你們人族的數據表，有史以來能夠擁有最高執行官和最高大主教雙重頭銜的最高領袖，十二級靈能力量是基礎。”

至於為什麽說是基礎， 因為人族對靈能力量的劃分最高隻到十二級。

人族劃分出來的靈能力量等級裡，十二級靈能波動簡單形容一下就是可以對行星級造成直接影響的力量。

而這個評價標準的來歷，就是把人族見到的最強靈能生物刀鋒女皇作為十二級上限，然後一級一級往下分的。

“亞頓有這麽厲害?”休伯利安驚訝道。

“……”在聽到休伯利安脫口而出的這句疑問時，塞布羅斯大部分時間是面癱的臉上再次流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

“要不小休你以為呢?”小虛聳了聳肩膀攤開手說道，這個姿勢小虛還是跟休伯利安學的。

“也對哦，我們是戰艦來著……”休伯利安突然想起來自己跟亞頓都是戰艦來著，拿建造者的實力套在戰艦身上好像有那麽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十二級靈能波動的確很可怕，但是亞頓好歹也是一艘擁有殲星武器的星靈方舟。

也許是聽到姬友們的討論，亞頓側過頭看了一眼，然後什麽話都沒說的，拿手指點在了環繞於身邊的水晶星環之上。

一股微妙晦澀的力量波動在亞頓的施為之下，從那些水晶碎屑之中擴散開來。

感知到這股力量的小虛和塞布羅斯立刻停下了討論，神色突變的看向了那道水晶星環。

出人意料的是，反應最大的並不是這兩艘察覺到這股力量意味著什麽的星靈艦娘，而是一直飄在半空中，和亞特蘭大小埃她們一樣啥話也不敢說的兩艘幽靈船。

“創世之柱的力量?”來自魔法世界的木製艦娘破天者和奧格瑞瑪之錘同時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