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因為高空墜落把太平洋戰區總督府的金屬地面砸出好幾層人形坑洞的休伯利安一定會來一次時間倒流。
作為一艘星際戰艦還摔了個半死不活,不得不說,這面子那是丟大發了。
在屁股一滑剛剛往下落的時候,休伯利安沒有那麽快的啟動反重力引擎,反正這玩意對於她這艘星際戰艦來說,想啟動只是念頭一閃的事情。
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心情不好,休伯利安的計劃是在那群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面前表演一下什麽叫極限浮空。
也就是在落到地面前一瞬間開啟反重力系統,然後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就算不能迎來一堆掌聲,也能震驚到這群以為自己會跳樓的傻叉。
然而就在休伯利安快要落到地面的事情,突然有一句話從那些圍觀群眾裡傳到了休伯利安的耳邊。
“這要是砸壞了地面,要賠不少錢的吧?”
因為這句話裡面提到了“賠錢”,休伯利安被酒精麻痹了一點的思路為之一愣。
瞬間休伯利安聯想到了這座浮空城使用的是模塊化設計,一旦有一塊壞了,最好的修理方式就是直接換一塊。
以往還好說,現在的休伯利安可掏不出錢來重新買上一塊換上了。
就因為這些思緒造成的愣神,等到休伯利安想要開啟反重力引擎的時候,她的腦袋已經跟金屬地面來了一次熱情似火的碰撞。
……一點沒有為了修辭誇張的成分在裡面,休伯利安在砸穿地面的時候,的確冒了點火星出來。
趴在地底的某棟建築防護層外的休伯利安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剛剛的造型是什麽樣子的,所以她一點鑽出去的想法都沒有。
這讓換上現役艦娘的軍服,把看熱鬧的閑雜人等驅散後的其他親衛艦娘表示很難辦。
“沒摔壞吧?”達拉然探出頭看了一眼黑黝黝的人形坑洞問道。
“只是有一點皮外傷而已,甚至連皮外傷都算不上。”秋風之墩用掃描裝置掃描了一下趴在地底裝死的休伯利安後說道。
“哦這樣啊,那她為什麽還趴在下面?”秋風之墩肯定的語氣讓達拉然把剛剛掏出來的魔法繩索給收了回去。
“也許是在醒酒?”秋風之墩猜測道。
聽到秋風之墩如此猜測,已經把廣告牌丟到不知道哪裡去的蒼穹貴族號再次露出“MDZZ”的表情。
就連執行者號也受不了秋風之墩嚴重匱乏的想象力,無奈的搖了搖頭。
也許是反應過來,又或許是身上搭載的人工智能提醒,明白休伯利安為啥不鑽出來的秋風之墩有些尷尬的說道:
“難道就把休伯利安閣下丟在這裡不管?”
“既然她不願意出來,咱就走吧。”達拉然絲毫沒有是自己把休伯利安害苦成這樣的負罪感。
於是這幾艘艦娘在簡單討論了一下下後,本著不讓休伯利安更丟船的情況出現,結伴離開了這個地方。
剛走出不遠,這幾艘艦娘就聽到身後又傳來了“轟咚”一聲。
回頭就只看到一艘艦娘和休伯利安一樣從樓頂上跳了下來,不過跟休伯利安直接砸穿好幾層合金地面相比,這艘艦娘僅僅是把地面砸的微微凹陷。
這艘艦娘在掉下來後,還抬頭看了一眼周圍,在確定還沒把剛剛散去的路人注意力吸引過來後,偷偷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堆紙卷灑在自己身邊,然後繼續趴在地上裝死。
還沒走多遠的幾艘總督親衛艦很清楚的看到被這艘艦娘灑在身邊的紙卷,
是來自博彩公司的下注憑證。
看來又是一艘和休伯利安一樣,因為達拉然和索德布雷加的戰鬥,輸光了錢包,要跳樓明志的艦娘。
沒有經過任何的事先交流,幾艘親衛艦娘幾乎同時抬起頭望向樓頂,想看看還有沒有第三艘第四艘艦娘從這上面跳下來。
好半天沒看到第三艘的幾艘艦娘突然覺得自己好傻,紛紛尷尬的收回目光陷入了一陣微妙的沉默中。
“那個……”為了打消這種尷尬的氛圍,一向很少發表自己意見的秋風之墩對達拉然問道:
“如果你和那艘亞頓總督的提督的艦娘正式對決的話,誰會贏?”
“啥叫正式對決?剛才那不已經很正式了嗎?”達拉然反問道。
“就是指真正的戰鬥。”秋風之墩解釋道。
“真正的戰鬥?”聽到秋風之墩這麽說的達拉然頓了頓接著問道:“是隻為決出勝負的無差別戰鬥,還是生死搏鬥?”
“有什麽區別嗎?”秋風之墩好奇道。
“追求的目標不同嗎,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自然是不同的。”不知道啥時候又把守護者之杖掏出來當拐杖用的達拉然接著說道:
“如果是決出勝負的無差別戰鬥,誰的準備時間久,誰的贏面就大。”
“除了準備時間的話,還有場地的問題,等我在這個世界把守護者之塔建造出來,就算再來一艘戰鬥力一樣的也是添頭。”
“但我要是在她的魔法塔附近和她戰鬥的話,只要她不傻,輸的肯定是我。”
普及了一下法爺對決常識的達拉然再次停頓了一下後,語氣一轉的說道:“但如果是生死搏鬥的話。”
“我有在最短時間內擊沉對方的底牌,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個底牌對方肯定也有。”
“同歸於盡?”秋風之墩遲疑了一下問道。
“差不多吧,作為一座法師學院,正常情況我是會避免這種生死搏鬥的。”達拉然微微一笑的說道:“除了在面對燃燒軍團的時候……”
“除了在面對燃燒軍團的時候怎麽了?”不知道啥時候出現在幾艘艦娘面前的森提納克斯邪邪的笑道。
“面對你們燃燒軍團的時候,自然是有多大力出多大力,有多少底牌出多少底牌了,等等,我不是把你拴在總督辦公室嗎?怎麽偷跑出來的?”達拉然奇怪的盯著森提納克斯說道。
“托你的福,我現在有了一個新的任務。”森提納克斯走進了達拉然。
感覺到森提納克斯身上本來已經被鎖死的力量出現了一絲波動,達拉然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可惜只有一步根本無法躲開早有預謀的森提納克斯,這艘燃燒軍團山寨出來的虛空輝光艦手一招,那條原本拴在她脖子上的鎖鏈,鏈到了達拉然脖頸的項圈上。
還不明白發生什麽事情的達拉然,因為森提納克斯的一句話放棄了本來打算掙脫這條鎖鏈的舉動。
“奉主人的命令,魔法要塞達拉然需要進行一次有關思想品德的再教育,以免她再出現大庭廣眾之下用法術脫其他艦娘衣服的行為。”
“總督大人真的有這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被森提納克斯當母狗牽著的達拉然一臉茫然的問道。
“當然沒這麽說,這是我編的,主人只是要我把你栓好了而已。”森提納克斯絲毫沒有假傳聖旨的負罪感。
看著達拉然一副便秘樣的表情,森提納克斯模仿著剛剛達拉然在拉克希爾儀式廣場上說話的語氣:
“秘技!達拉然脫衣術!”
“我怎麽不知道你們肯瑞托還發明過這樣的法術出來?”
“要是有機會回去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宣傳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