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鸚鵡螺號撈回來的這艘深海艦娘,看起來負傷程度和當初甘翠索第一次和亞頓見面的時候,被亞頓暴揍一頓後的樣子差不多。
但若是觀察的仔細一點,會現這艘深海艦娘所受的傷害,遠遠過甘翠索被亞頓打的那次。
因為這艘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深海艦娘,受到的折磨,直接傷及到了她的根基。
打個比方來說,被亞頓暴揍了一頓的甘翠索相當於血條差點被打空,而這艘深海艦娘,是血上限幾乎沒磨沒了。
能一直堅持活到現在,可以稱得上是奇跡。
甚至可以說,能支持到她活到現在的,已經和什麽現實沒什麽關系了。
“意志影響甚至扭曲現實,可以看出這艘艦娘來自一個擁有神秘側力量的世界。”大約是剛剛跟休伯利安解釋了一番115元素,所以伊茲莎特意說道。
其他幾艘亞頓麾下親衛隊的艦娘,在小虛的指揮下,用著在她們船生中值得記錄的小心翼翼,把那些直接連到這艘深海艦娘體內的鎖鏈一點一點的抽了出來。
額頭上冒出一層細細汗珠的秋風之墩甚至覺得她要是稍微偏了哪怕一納米,都會引起這艘深海艦娘身體的全面崩潰。
還好幾艘星際戰艦的手藝值得信賴,最後一根鎖鏈從這艘深海艦娘兩腿中間的部位抽出來後,也沒有讓這艘深海艦娘的身體崩潰。
“竟然是施加詛咒的鎖鏈,製造這些鎖鏈的家夥,跟這艘深海艦娘的關系也太差了吧。”知道自己精細活不行的達拉然負責檢查這些鎖鏈。
“詛咒?我沒有察覺到這些鎖鏈上有亞空間汙染。”小虛愣了一下問道。
“按照虛空追尋者閣下您給的混沌樣本,這些鎖鏈裡包含的詛咒的確並不包含這些……反而它有一種排斥混沌的屬性。”達拉然說道。
“排斥?”小虛走到達拉然的身邊,拿起一根黑漆漆,似乎沾染的黑色液體已經洗刷不掉的鎖鏈觀察著。
“很特別……”
能被小虛評價很特別的東西,就連亞頓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這邊來。
然而緊跟著的場景,在在場所有艦娘,包括負責“保護”伊茲莎的那些禁衛都把注意力挪了過來。
當亞頓想要拿起這些鎖鏈看一眼的時候,她的指尖和黑色的鎖鏈生了如同金屬燒灼的聲音。
亞頓面色有些微妙的看著無意中被灼黑的指尖,輕輕吹了一口氣讓其恢復原樣。
“來,大家都來排隊。”休伯利安立刻開口說道。
知道休伯利安這麽說是要做什麽的幾艘艦娘依次觸摸了一下這種黑色鎖鏈,也包括了那些屬於本土艦娘的禁衛。
鎖鏈很安靜,沒有任何反應。
也就是說,那種帶有攻擊性的排斥,只針對亞頓。
甚至不是針對星靈船,因為小虛可以拿這些鎖鏈當鞭子用。
“仇家?”在確定這個事實後,休伯利安小聲的對亞頓問道。
休伯利安認為這問題只有她問最合適。
“……如果會把我作為敵人這個概念附著在這些死物上,應該也會把你和伊茲莎視為敵人。”亞頓對休伯利安說道。
“真的不是你們星靈天下無敵的時候招惹的嗎?”休伯利安還是知道星靈族在鼎盛時那叫一個耀武揚威的。
“那你怎麽解釋對小虛沒有效果。”亞頓反問道。
“這倒也是,那到底是什麽只針對亞頓你呢?”休伯利安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
和休伯利安的疑惑相比,小虛倒是在短暫的幾秒錯愕後,像是明白了什麽東西一樣對亞頓問道:
“這意味著找到了?”
對於小虛的提問,
亞頓的神色重新恢復平靜的說道:“原本我們可是打算找上一段時間的。”“找什麽?”疑惑中的休伯利安問道。
“一艘或者說一些敵視亞頓的家夥。”小虛說道。
“敵視?為什麽會敵視?敵視亞頓什麽?”已經確定敵視亞頓不是敵視亞頓作為星靈船身份的休伯利安奇怪了一下後腦洞大開的說道:“莫非是敵視方舟?”
“不不不,除非是同一個世界的文明,一方要毀滅,一方要延續,才會誕生敵視方舟的艦娘。”小虛搖著手指說道:“否則,一個文明的毀滅者是不會敵視另外一個文明的方舟的。”
“那為啥233號鎮守府家的那艘歐米茄敵視亞頓呢?”一提到文明毀滅者,休伯利安就想起了233號鎮守府大少爺夏洛特召喚出來的那艘。
“誰知道呢?反正不是以毀滅者的身份敵視方舟的。”小虛說完之後拿起一根鎖鏈接著說道:“而這些東西的主人,只是單純的敵視亞頓而已。”
“那……亞頓為什麽會被敵視?”休伯利安問道。
“一個只有她有,而我們沒有的地方,這一點很容易看出來的。”小虛說道。
“那是什麽?”休伯利安還是沒反應過來。
“莫非是星球意志?”達拉然用著揣測的語氣問道。
“雖不中,亦不遠矣。”小虛拽著文說道。
“哦,原來如此,是這個意思啊,看來亞頓你遇到對手了。”小虛的拽文讓伊茲莎反應過來說道:“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喂喂喂,到底是什麽情況啊,能給個解釋嗎?”休伯利安奇怪道。
“這還需要解釋嗎?亞頓的內核可是一顆恆星,正是恆星的意志才讓亞頓如此不凡。”小虛說道:“而隱藏在那些混沌戰艦背後的,是一艘或者一些以消滅恆星為目的的戰艦。”
“消滅恆星?還有這個?……”休伯利安愣愣的問道。
“這可是最終極的文明終結手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如果你們在面對黑暗之神時失敗了,埃蒙就會熄滅所有恆星,汲取它們的能量,來成為再一次的創世之初。”
小虛的意思是說,雖然恆星終結者很少見,但的確存在。
“對方很厲害嗎?”終於聽明白的休伯利安有些擔憂的問道。
“誰知道呢?過會我教你一招,到時候亞頓跟那些家夥打起來的時候,你躲旁邊給她們一記陰的。”小虛話沒說完,她和休伯利安的腦袋各自挨了亞頓一手刀。
在小虛和休伯利安一起抱頭蹲防的時候,躺在手術台上的那艘深海艦娘出一陣微弱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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