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瑟98K?”觀眾席上那些舔著冰淇淋吃著爆米花喝著核子可樂的艦娘們紛紛把目光轉向自己的德系艦娘同伴——假如她們身邊有的話。
提督們的目光也和艦娘們差不多,更別說有一些認為“德意志技術天下第一”而把德系艦娘當做秘書艦帶在身邊的提督了。
相對於其他國籍的艦娘,德系艦娘差不多算是最適合當秘書艦的了。
做事認真又聽話,除了提爾比茨以外,所有德系艦娘都把自己提督的話當聖旨,哪怕明知道提督的話是錯的,也會一絲不苟的執行。
跟德系艦娘差不多聽話的還有日系艦娘,但問題是,德系艦娘對於自己的提督廣開后宮的行為不會發表意見,甚至會支持到底。
日系艦娘嘛……呵呵。
英系艦娘雖然也很聽話,但那前提是提督能聽從她的一些“合理建議”,這些“合理建議”加一起大約有幾百萬字,反正目前比這本書的字數是多多了。
至於其他國籍的艦娘,那缺點就更多了,當兵打仗可以,但要是拿來當秘書艦,除非真愛,都是不推薦的。
被同僚們還有提督們注視的德系艦娘也跟著用差不多的眼神望向了在場所有德系艦娘的扛把子。
最初代的提爾比茨還有她的姐姐最初代俾斯麥。
“毛瑟98K?我記得這不是那些士兵用的步槍嗎?”北宅用著迷茫的眼神看了眼自己的姐姐。
北宅的姐姐俾斯麥直接用行動回答了妹妹的疑問,只見她從自己的艦裝空間裡掏出了一把帶著瞄準鏡的毛瑟98K步槍,還拉動了一下槍栓。
作為一艘哪怕在下水時已經落後時代的戰艦,俾斯麥依然對自己的祖國表示敬仰。
她沒有因為那些設計自己的工程師在自己身上安裝了無比落後的37毫米高射炮而埋怨過什麽,哪怕她的戰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種被戲稱為三七手拉機的垃圾防空武器。
反倒是在自己的艦裝空間內收藏著很多來自那個年代的,來自祖國的武器。
有很大一部分是她親自仿製出來的,畢竟戰爭已經結束了很多年了,作為戰敗國,那些凶器是很難被保留下來的。
還有一小部分是真正意義以上從那個時代傳承下來的,比如她手裡的這把狙擊式毛瑟98K步槍。
哪怕過了幾百年的時間,甚至俾斯麥自己都在深海和艦娘兩種形態下轉變了好幾次,這把槍依然安安靜靜的呆在她的艦裝空間裡。
……和南達科他那種徹頭徹尾的轉變一點家當都留下來相比,正常最初代艦娘的蛻變倒是不會影響到一些收藏的。
俾斯麥拉動槍栓的聲音並不清脆,也並不響亮,但卻被那位剛剛召喚出來,自稱“毛瑟98K”的少女捕捉到了。
她抬起頭,用著銳利的目光看向了俾斯麥。
面對這一道挑釁的眼神,俾斯麥絲毫不介意的懟了回去。
作為一艘最初代的艦娘……或者說,單純作為一艘艦娘,俾斯麥隱隱約約有些明白這位少女是怎麽回事。
既然這個世界存在艦娘,這種戰艦的化身,那麽為什麽就不會存在槍娘這種槍械的化身呢?
本質上來說,都是兵器,是凶器,是殺人的利器。
不過就算本質一樣,也存在差別吧,一艘船和一杆槍,哪怕都是德意志科技結晶,那也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艦娘俾斯麥和槍娘毛瑟98K的對視,很快便以披著黑色呢絨大氅的毛瑟98K敗下陣來宣布告終。
“這裡是哪裡?”槍娘毛瑟98K陷入了疑惑之中。
如果自己是在一個人形扎堆的指揮所,那麽這個指揮所裡的人形,也未免太強了吧?
而且自己的出現方式,也和自己記憶體裡的內容完全不一樣,說好的人形流水線呢?
在毛瑟98K的表情變得茫然的時候,伴隨著一堆藍色的馬賽克,亞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亞頓的出現把毛瑟98K嚇了一跳,如果說剛剛那位人形給自己的感覺是數萬噸的壓力,那麽現在這位身高兩米五朝上……簡直快跟鐵血差不多的人形給毛瑟98K一種莫大的恐懼。
一種似乎只要自己表現出一絲敵意,自己就會被對方碾成粉末的工具。
哪怕毛瑟98K反覆告誡自己,只有戰死的人形,沒有畏戰的人形,她也很難鼓起力量舉起手中那杆和俾斯麥手裡一樣的武器。
還好下一秒,這位自稱毛瑟98K,疑似槍娘的少女就不用糾結這些東西了。
一個藍色的泡泡把她全身包裹在了裡面,然後她的時間,就定格在了自己被包裹的那一刻。
揮揮手用時間禁錮封鎖住少女的亞頓,面色平靜的注視著召喚出這位少女的達拉然。
“……額,很抱歉,提督大人。”雖然亞頓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但達拉然表情依然有些慌張的開口道歉。
那些圍觀艦娘和提督也許還不清楚發生為了什麽,但作為始作俑者的達拉然可是很清楚的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把原本屬於另外一個世界的存在,給召喚到了這個世界上。
看起來這件事似乎沒什麽大不了的,但達拉然很清楚的知道,要是這件事處理不好,她可能背不動這個鍋。
為什麽艾澤拉斯世界高等精靈最後沒落了,就是因為她們濫用奧術,召喚了其他世界的存在,最後引起了燃燒軍團的注意。
也許這位自稱“毛瑟98K”疑似槍娘的少女看起來沒有燃燒軍團那麽危險。
但任何意義上的跨世界召喚,後果都是非常嚴重的。
在很多神秘側世界,乾脆就是禁止跨世界召喚,就算不禁止的,也是慎之又慎的進行這方面的行為,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在一群舔著冰淇淋吃著爆米花喝著核子可樂的觀眾圍觀下召喚。
萬一真的把什麽燃燒軍團……好吧,真要是燃燒軍團也不礙事,但萬一要是召喚出了礙事了,比如能在自己名字後面加上神祇字樣……等等,這裡是黃金英雄好像也不少的樣子。
……算了……總而言之,達拉然覺得自己可能要去禁閉室裡呆上一段很長的時間了。
“原來如此。”亞頓在鎖定那位疑似槍娘的少女后,仔細檢查了一番被達拉然篡改的面目全非的魔法陣說道。
看到亞頓的樣子,以為自己罪責沒那麽輕的達拉然正打算說什麽,本來拴在森提納克斯脖子上的項圈飛了過來“哢擦”一下重新回到了達拉然的脖子上,緊跟著一枚口球堵住了達拉然的嘴巴。
然後在達拉然求饒過的眼神裡,她手裡的守護者之杖被亞頓沒收了。
“額……請問總督大人……”看著毫無反抗之力被丟到森提納克斯旁邊的達拉然,擔心自己也會遭遇這種待遇的藤原立香緊張的問道。
“這面盾牌,或者說這面代表無論出身、無論性格、甚至無論性別、都可以公平坐在一起的圓桌,在這個屏蔽世界影響的環境下,也同時模糊了不同世界的界限。”
亞頓開口說道,也就是說,如果任由達拉然繼續曬歐洲人血統,那麽槍娘之後估計還會出現炮娘、刀男人這些異世界來客。
原本依靠三座聖殿穩定的空間,會在達拉然和藤原立香的聯手之下,再次千瘡百孔起來。
造成這個後果的原因,除了南達科他的那面盾牌外,其實還有達拉然在用她所在世界那些術士的惡魔召喚陣來調整這個召喚陣。
所以罪魁禍首就是之前不停在藤原立香身上找優越感的達拉然。
“哐當……”半米厚的禁閉室大門重重的關上。
套著項圈咬著口球全身上下不著片縷只有捆繩的達拉然在一片黑暗中一邊蠕動著一邊發出“嗚嗚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