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偷窺到企業號辦公室裡正在生什麽的休伯利安對亞頓問道。??
和企業號擁有了一間新的獨立辦公室一樣,亞頓也擁有了一套新的總督辦公室,同樣是在戰爭議會塔之內,而且這間新的總督辦公室比戰爭議會要大上很多。
對於普通人來說需要拿望遠鏡才能看到的天花板拱頂,以及四周圍靠著巨大立柱撐起的牆壁,亞頓的總督辦公室完全就是戰爭議會塔中間完整的一截,而且還是完整的一大截。
就算把之前堆滿臨時總督辦公室的文件全部搬運過來,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堆。
“我故意什麽?”坐在辦公室正中央高背椅上的亞頓喝了一口特製燃料後反問道。
“把那艘深海塞進企業號的手裡啊,這種惡趣味的決定難道不是亞頓你故意的?”手裡端著一杯同樣特製燃料的休伯利安促狹的說道。
“……”亞頓看了一眼光是偷窺企業號跟女灶神之間的故事就點燃八卦之火的休伯利安,語氣很平靜的回答道:“並不是我故意的。”
“喂喂喂,現在這裡就咱兩艘船啊。”休伯利安對亞頓的回答擺出完全不相信的姿態,不過她的話也不能說全對。
因為這個大號總督辦公室裡,除了亞頓和休伯利安兩艘戰艦外,那兩位高階聖堂武士也穿著一身休伯利安從未見過的長袍,拿著一柄看上去像是長矛的武器站在大門口的兩邊。
而秋風之墩則是以親衛隊的身份站在了大門的外面,任何想要覲見亞頓總督的艦娘或者提督都得獲得她的認可。
雖說是門外,可惜因為新的總督辦公室幾乎相當於戰爭議會塔的一整段,秋風之墩負責的入口處只是一段很窄的走廊。
不過就算這樣,秋風之墩也依然是一身戎裝很認真的站在大門的中間,站崗什麽的,對於艦娘這樣的戰爭機器來說,屬於習以為常的任務。
嗯……而且她也跟休伯利安一樣,正在用自己星際艦娘的感知能力偷窺企業號辦公室裡生的故事,所以也不是很無聊。
“我的確不是故意的。”鑒於休伯利安的質疑,亞頓再次申明了一下。
“……嘖,可是這都快變成戰艦倫理劇了?”休伯利安看到亞頓都這樣說了,也不得不承認亞頓把女灶神安排給企業號的確不是故意的。
畢竟就算亞頓是故意的,也沒必要瞞著休伯利安。
“戰艦倫理劇嗎?”跟休伯利安和秋風之墩一直在偷窺企業號和女灶神兩艘船不同,亞頓沒有這麽做。
就算亞頓對企業號的感官並不是那麽好,但畢竟企業號是緹都的養母,這點權亞頓還是願意給的。
然而就算亞頓打算再喝上一口用高能瓦斯衝泡出來的特製燃料時,休伯利安神色突然一變的說道:“糟糕”
瞳孔中藍色流光一閃而逝的亞頓正打算問休伯利安出什麽事情的時候,肋部的那道被初誕者大和號砍的傷口刺痛了起來。
這種痛苦的程度就算是亞頓的忍耐力也下意識的按在了上面。
緊跟著就是“轟”的一聲爆炸聲以及伴隨而來的整座戰爭議會塔的晃動。
“這都從倫理劇變成苦情劇了……咦,亞頓你怎麽了?出啥事了?”休伯利安吐槽了一下後看到亞頓的動作立刻關心的問道。
“應該是企業號使用了屬於她的那份uo級力量,引起了這道傷口的反應。”輕撫傷口的亞頓沒想到後遺症竟然如此嚴重。
不過就算亞頓在當時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也依然會義無反顧的接下那艘大和號殘像的這一招。
畢竟萬一這種力量泄露到了緹都的靈魂裡,
對於緹都這位“普通人”來說影響會很大,變成植物人也許都是最輕的。“不要緊吧?”休伯利安一臉的擔憂,什麽企業號和女灶神之間的變成苦情戲的倫理劇,立刻被休伯利安拋到了宇宙邊緣。
如果不是因為確信自己不是那艘本土船的對手,而且就算乾掉企業號事情也會更嚴重,休伯利安現在就會跟女灶神一起把企業號給滅了。
“就像塞布羅斯說的那樣,我需要入渠維護一下了。”亞頓把手裡的高能瓦斯飲料放到一邊,站起身來說道。
“不是說修複渠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麽?”休伯利安奇怪的問道,如果修複渠能解決這道被大和號殘像砍出來的傷口,就沒這麽多事了。
“最根本的問題的確解決不了,但是這道傷口也給我的身體帶來了一些其他的問題。”亞頓對休伯利安回答道。
其中最主要的問題就是亞頓的折躍穩定系統出現了故障,雖然亞頓身上那款星靈版折躍系統本身穩定系統就垃圾的一塌糊塗。
但頂多也就是讓跟著亞頓一起折躍的艦娘有些反胃惡心,最多也就臉色蒼白一點,忍一忍還是可以用的。
在被本土艦娘的那艘初誕者大和號殘像砍了一刀後,就連休伯利安都忍受不了亞頓身體上的折躍穩定系統了。
亞頓身上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主要就是因為這道傷口沒辦法用常規的維修方法解決,長時間留在身上自然會影響到身體的一些機能。
其實這件事很容易理解,雖說這道傷口在亞頓的人形體的身上只是短短的一道,但要是讓亞頓召喚出本體的話,就是一道至少長度在十公裡的大裂口。
再加上亞頓的艦體是一種看起來很松散的鏤空結構,也許有很多不那麽關鍵的地方,被一刀兩斷。
長久以往,亞頓的身上出現點這樣那樣的問題是很正常的。
“哈?這都不要緊?已經這麽嚴重了好吧,為什麽一直不告訴我,我還以為沒多大點事!”休伯利安很不淡定的說道。
“告訴你,你能解決這個問題嗎?”走到總督辦公大廳舷窗邊的亞頓注視著外面的景象說道。
“至少我能幫你啊,這樣吧,咱先去月球上解決你這個問題,再去找伊茲莎吧,反正她在深海那邊也混得風生水起的,咱們早去晚去都一樣。”休伯利安已經開始幫亞頓籌劃道。
“這兩件事之間並不衝突。”亞頓很平靜的說道,仿佛又開始劇痛起來的傷口並不在她身上一樣。
“噫,難道亞頓你打算喊伊茲莎一起來解……”休伯利安話沒說完,下方又傳來了“轟”的一聲,不過這一次腳下的這座戰爭議會塔沒有再晃動了。
“……塞布羅斯應該快暴走了吧。”休伯利安話題一轉的問道。
“也許……”本來就站在窗邊的亞頓往前邁了一步,身體化作了一團四散的藍色馬賽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