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機停靠的地方是三層監獄城的最上層,也就是李奧瑞克準將這些管理人員所在的地方。
然而實際上,這座監獄城真正的管理人員只有李奧瑞克準將一個人,除非他以外,就只有被定義為罪犯的艦娘。
或者說是假艦娘,偽艦娘,準艦娘都可以,因為這些罪犯艦娘的艦裝在被收押的時候就已經被拆解了。
但被拆解並不意味著以後就沒有辦法重新融合艦裝了,只要是跟自己曾經融合的艦裝同艦的艦裝,這些被準艦娘們的融合成功率基本在九十九以上。
那不到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基本都是心理上以及生理上的問題造成的,幾率很小。
這些曾經的艦娘就算艦裝被拆解了,但是艦裝給她們留下的記憶還在,身體素質也遠超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只是沒法像艦娘那樣具現化自己的體重,以及動輒幾千幾萬噸的出力了。
同時也依然保留了作為艦娘的鋼鐵作風,拋開不能使用艦裝化身人形戰艦外,這些被拆解了艦裝的罪犯反倒是更像是正常的軍人。
李奧瑞克準將的管理方式,也是那種軍事化的管理,至少在最上層是這樣的。
“這種管理方式,真的不會出問題嗎?”秋風之墩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不會”然而回答秋風之墩的不是正在介紹的李奧瑞克準將,而是和秋風之墩並排走在一起的執行者號。
因為執行者號每次說話都會伴隨很沉重破風扇噪音,所以就算執行者號想小聲回答,也依然讓所有人都聽見了。
被打斷話語的李奧瑞克準將也不生氣,而是微笑的說道:“作為監獄,最常遇到的問題,自然就是越獄了。”
說完指著身邊幾艘胸口有變化的囚犯說道:“能夠在最上層呆著的她們,每一位都是有過不少於十次的越獄經歷。”
“但是全部失敗了嗎?”休伯利安促狹的說道。
“隻計算成功的次數。”李奧瑞克準將微笑著說道。
“都成功十次了,為什麽還呆在這個地方呢?”休伯利安走到一名囚犯的身邊,拉了下對方身上的鐐銬,很有分量是真貨。
“那得看如何定義成功了。”李奧瑞克準將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在我的規定裡,只要能在非允許的情況下,踏出監獄城,進入十二海裡的禁航區域內就算成功了。”
“那要是再跑遠點呢?”休伯利安好奇的追問道。
“……”李奧瑞克準將沉默了一陣後說道:“罪加一等”
“直接炮決?”從之前李奧瑞克準將的介紹裡,休伯利安知道這裡的囚犯都是終身監禁,終身監禁再罪加一等,那肯定就是直接炮決完事了。
“有人成功逃走過嗎?”休伯利安奇怪的問道。
“自然是有過的,監獄城已經建成超過兩百年了,光是我在職的這五十多年裡,就有一起成功逃走並且還活下來的記錄。”李奧瑞克準將回答道。
“嘖嘖嘖,全世界通緝?”休伯利安語氣很微妙的說道。
“通緝的確是有的。”李奧瑞克準將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但我相信,能夠從我手裡活著逃走的,是不會輕易被抓到的。”
“看起來你很有自信。”不只是休伯利安,就連秋風之墩和執行者號都把目光放到了這位準將的身上,
唯獨亞頓不為所動,哦對,故地重遊,盡量把自己存在感放低的南達科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這不是自信,這是事實,能夠在太平洋戰區的監獄城裡成功越獄的,遲早有一天能成為最頂尖的艦娘,成為人類的頂梁柱”李奧瑞克準將開口說道。
“那在你手裡逃走的那艘艦娘是誰?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休伯利安問道。
“一艘密蘇裡。”李奧瑞克準將並不掩飾自己的失敗,或者說,這並不算失敗。
“以這種被拆解艦裝的狀態逃走的?”這一次提問的不是休伯利安,而是秋風之墩。
“她在臨走的時候順手偷走了一套剛剛拆解下來的密蘇裡艦裝,不過我相信,就算不偷走,弄到一套艦裝對於她來說也不是很難。”李奧瑞克準將說道。
“作為監獄長,你有過把她抓捕歸案的想法嗎?”休伯利安把秋風之墩拉到一邊重新登場的問道。
“當然有過,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把她抓回來,然後我就可以退休去找兒子,讓他盡一下贍養義務了。”李奧瑞克準將說道。
“……因為沒把她抓回來,所以你要一直在監獄長的位置乾下去?”休伯利安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我任何時候退休都可以,不過那艘密蘇裡是我看好的下一任監獄長繼承人,這是監獄長唯一一項可以獨斷專行的權利。”李奧瑞克準將說道。
“噗……逃犯也能當監獄長?”休伯利安長大了嘴巴。
“為什麽不能?上一任,現在算應該是上上一任的監獄長就當過囚犯。”
李奧瑞克準將剛說完,低頭跟在隊伍後面的南達科他發出一陣咳嗽聲。
都知道上上一任監獄長是誰的幾艘星際戰艦包括亞頓在內都把目光放到了南達科他的身上。
這個時候,並不知道發生啥事的現任監獄長李奧瑞克準將接著說道:“不過她不是逃犯,她根本就沒有逃走,她直接把當時監獄城裡所有人都揍趴下了,一艘船。”
從李奧瑞克準將在結尾特意添加的話語來看, 他對於上上一任監獄長的光輝事跡還是很感慨的。
於是南達科他的咳嗽更凶了。
“也是那件事之後,規定了在收押時必須拆解艦裝。”李奧瑞克準將接著說道。
幾艘星際艦娘同時“哦”了一下,艦娘狀態的南達科他一艘船吊打監獄城全體,也不是什麽不可理解的事情。
“不過我想,就算沒有這個規定,也應該不會有下一艘了,那艘大人的戰鬥力,就算是上一任監獄長,也會感到棘手吧。”李奧瑞克準將解釋的時候一直把目光放在南達科他身上,可惜南達科他現在的造型是調整過的,並不是她以前的樣子。
至少不是李奧瑞克準將在檔案庫裡看到的上上一任監獄長的樣子。
“上一任監獄長是誰?”亞頓問道。
“納吉爾法中校,上一任太平洋戰區總督的秘書艦。”李奧瑞克準將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