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斯雷恩是啥意思?”一直在把亞頓的話當故事聽的休伯利安問道。

“你不知道嗎?”亞頓有些奇怪的反問道，似乎休伯利安會問出這個問題很奇怪的樣子。

“我應該知道什麽?”休伯利安更奇怪亞頓的反應。

“我以為你從雷諾指揮官那裡已經把星靈語都學全了。”亞頓微笑著說道，比如已經可以用星靈語簽名了。

“斯雷恩是星靈語?”休伯利安有些奇怪，因為亞頓說出來的這個詞的發音和正常的星靈語不太一樣。

“的確是星靈語，不過是古代星靈語的變種，在星靈的古代宗教，尤其是萬世之戰之前的古代宗教派別裡使用過。”亞頓簡單解釋了一下。

“那我怎麽會知道……亞頓你直接告訴我斯雷恩的含義是什麽吧。”休伯利安有些頭大。

“在塔達林氏族使用的星靈語中，斯雷恩的意思是屠殺”亞頓對休伯利安解釋道。

“哈?”被亞頓的解釋嚇了一跳的休伯利安愣了一下連忙說道:“等等，我記得斯雷恩不是那些塔達林的母星嗎?為什麽要給自己的母星起這樣的名字。”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按照塔達林氏族的習慣，他們會通過發生的事件給星球取名。”亞頓重複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

“也就是說……”休伯利安一副想起蛇精病的表情，一直旁聽的秋風之墩神色也變了變。

把亞頓的解釋連到一起，很容易就能猜出亞頓說的是什麽。

“嗯，我的資料庫裡顯示……”因為亞頓在概念上是所有星靈的方舟，所以她現在資料庫裡的資料要比她還在老家的時候豐富很多，一些卡萊星靈並沒有記載的其他氏族的隱秘也被記載了下來。

“在塔達林氏族把斯雷恩作為自己的母星之前，斯雷恩上生活著一種可以和地嗪共生的生命體，並且這個生命體已經發展到了初級文明的早期。”

“然後……那個文明就被塔達林……殺光了?”休伯利安知道亞頓話語裡的初級文明早期是啥意思，大約就相當於人類開始發現熱能武器比冷兵器更能有效殺死自己的時候。

“嗯”亞頓很簡單的回應了一句。

“……”休伯利安和秋風之墩互相看了一眼，這兩艘艦娘知道那個文明很顯然是被塔達林氏族一個不留的屠殺乾淨了。

然後亞頓緊跟著說道:“其實也並不是因為單純的那件事，後來斯雷恩被塔達林氏族的高階領主當做彰顯自己權威的地方，一些戰敗的文明……包括一些本氏族的叛亂者，都會被運到斯雷恩上集體處決。”

簡單來說，星靈裡的塔達林氏族把自己的母星用含義為“屠殺”的古代語命名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的母星本身就起到了屠場的作用。

嗯……這很符合塔達林氏族的習慣，這很塔達林。

“有種不怎麽希望亞頓你把鮮血王座召喚出來了。”當初在救世戰爭時期，休伯利安和塔達林氏族高階領主的旗艦只有過一面之緣，她當時可沒想到塔達林氏族竟然如此……可怕。

或者說她一直都知道塔達林氏族很可怕很瘋狂，但沒想到真實的塔達林氏族比她腦補出來的更瘋狂更可怕。

“可怕嗎?的確有一點，不過卡萊星靈和塔達林星靈聊不到一起去倒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亞頓對休伯利安的反應微笑了一下。

“噫?竟然還不是這個原因，你們星靈……唔，我是說你們卡萊星靈不是一直標榜自己是宇宙中的正義之師，專門鋤強扶弱的嗎?”休伯利安有些奇怪的問道。

“是誰讓你對卡萊星靈有這樣印象的?”亞頓臉上的微笑變成了微微帶一點促狹的笑容，

其實就算休伯利安不回答，亞頓也能猜的出來是誰。無外乎就是塔薩達或者澤拉圖這兩位大人，大主教阿塔尼斯的導師塔薩達是一位很善良……或者說很公正的聖堂武士，他的這份因為善良而公正的性格在處理瑪薩拉星球的異蟲問題上和當時的星靈仲裁官會議相衝突。

為此塔薩達還率領自己的艦隊跟當時的仲裁官艦隊在艾爾星球上撕了一波。

亞頓一直記得當時的場景，因為這場戰鬥就是在她的船塢旁邊爆發的，並且打壞了她的一個供能樞紐，讓她在後來蟲群入侵艾爾的時候，沒有足夠的能源升空，而不像她的姐妹那樣剛飛出去就被數萬億的異蟲給打爆了。

“唔……好吧，我好像想的有點極端了。”休伯利安突然想起來亞頓所在的星靈族有一種一言不合燒玻璃球的習慣。

“卡萊星靈所遵循的達烏教義，的確會出現一些我們認為是正確的，但是在你們的眼裡是過分的行為，這在以前的時候更嚴重。”亞頓言語裡的以前，說的是艾爾淪陷之前，仲裁官會議還存在的時候。

“我知道啦，就不說當初瑪薩拉的事情了，前一段時間我還阻止了你們星靈裡那位……唔，反正是個女星靈燒玻璃球的打算來著。”休伯利安像是想起了什麽說道。

“高階執行官瑟蘭迪斯，嗯，她很年輕，也很勇敢。”一千歲朝上的亞頓說瑟蘭迪斯很年輕並沒有什麽不對。

畢竟按照年紀來算的話，亞頓(1000+)比阿爾達瑞斯(700+)大三百多歲，阿爾達瑞斯比塔薩達(350+)年長兩百多歲，塔薩達是大主教阿塔尼斯的導師，年齡是大主教的一倍有余。

而作為黃金艦隊的總指揮，高階執行官瑟蘭迪斯，則是大主教阿塔尼斯的學徒。

所以……亞頓要倚老賣老的話，在星靈裡絕對是老前輩級的人物。

“停停停，我知道亞頓你年紀大， 保養的又好，就不用重複了。”休伯利安聽到亞頓說瑟蘭迪斯很年輕很勇敢後，立刻開口道。

“也很果斷……”在休伯利安的吐槽中，亞頓說完了最後的評價。

“……明明就是武斷和魯莽好吧。”看來休伯利安並不認同亞頓對瑟蘭迪斯的評價。

“至少在她率領黃金艦隊差點把我打成碎片的時候很果斷。”亞頓笑了笑說道。

“?”沒有經歷過艾爾之戰的休伯利安一臉的莫名其妙，不過休伯利安立刻就反應過來亞頓是在什麽時候差點被打成了碎片，黃金艦隊差點被埃蒙控制的事情，休伯利安也是知道了。

於是不再糾結這方面的休伯利安把話題重新拉回去的對亞頓問道:“那你們卡萊星靈是為什麽看不慣那些塔達林呢?””……“亞頓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出了一個無法被反駁的理由:”因為他們是異端”

“不是異教徒?”休伯利安覺得亞頓所在的卡萊星靈和塔達林應該不算信仰同一種宗教。

“異端和異教徒在一起，先殺異端。”亞頓收起微笑瞅了休伯利安一眼後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手裡的手機上，看來她並不太願意跟休伯利安討論這種問題。

“唔……當我沒說。“亞頓的反應讓休伯利安打了個冷顫，於是休伯利安立刻忘掉了剛才自己說的話，決定重新找些舊番。

一直在圍觀打醬油的秋風之墩眼神在亞頓和休伯利安身上來回掃了一下，依然什麽話也沒說的繼續當自己的船型天線——

唔……月神跪了，金爸也跪了，狐抽出來一個，也算跪了，唉，鹹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