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九日,辰時,吳帆徽終於回家了,跟隨他一同回家的,有馬繼剛和孫凱林,還有李佳翠和李靖飛。 吳慶超沒有到帳房去,專門在家等候,王和翠、吳明麗和吳明芳更是激動,她們卯時不到就起身了,望眼欲穿,等著吳帆徽回家。
看見了李佳翠和李靖飛兩人,吳慶超和王和翠都有些吃驚,也是猝不及防,聽著兩個人叫著老爺和夫人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適應,倒是吳明麗和吳明芳,看上去平靜很多,吳明芳年紀小一些,甚至直接開口詢問這姐弟倆了。
李佳翠的臉上一直都帶著笑容,這種笑容後來愈發的燦爛,她從眾人的身上,感受到的是關心,能夠在這樣的家庭之中,今後的日子一定是不錯的,根本沒有什麽值得擔心的。
看著吳帆徽帶回來的文武七弦琴,還有古箏,吳明麗和吳明芳愛不釋手,這可是大戶人家的姑娘才能夠擁有的東西,當吳帆徽小心的拿出來絢麗的珠寶,王和翠差點暈厥過去,這些珠寶太貴重了,每一樣的價值都超過百兩銀子,這哪裡是普通人家買得起的珠寶。
吳帆徽輕描淡寫的解釋了,這些東西的來歷絕對沒有問題,當然黃金他沒有拿出來,只是將本次帶去的白銀,沒有用完的全部拿出來,其實也不是很多了。
王和翠拿起這些珠寶的時候,手是哆嗦的,就連吳慶超也不停的叮囑,一定要放好,吳明麗和吳明芳兩個孩子現在還不能夠佩戴,王和翠也不能夠佩戴,這讓吳帆徽有些無奈,珠寶不佩戴,放在家裡有什麽用,不過他明白吳慶超說的是對的,這些珠寶太貴重了,隨意佩戴出去,肯定要遭受到關注和懷疑的。
吳帆徽在家裡逗留的時間不是太長,管家很快來了,請吳慶超和吳帆徽到四海樓,酒宴已經設好,縣城內其余四大家族的族長,包括知縣大人,縣丞大人和主薄大人,都是要參加的,米脂縣破天荒的誕生了小三元,這是全縣的榮耀。
吳帆徽和吳慶超離開的時候,帶著李靖飛,因為李靖飛是吳帆徽的書童,王和翠甚至沒有出來,她還在找尋收藏珠寶的地方,吳明麗和吳明芳兩個丫頭雖然不情願,也沒有辦法,至於說李佳翠,眼神之中有些舍不得,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四海樓的掌櫃,親自在門口迎接。
從進入四海樓開始,吳帆徽聽到的全部都是祝賀的話語,看到的是親切的笑容,就連知縣盧為標,臉上也是親切的笑容,本縣誕生了小三元,在全省揚名,他這個知縣也很快會被上面注意的,吳帆徽同樣見到了賀氏家族的族長賀方振,賀方振看上去老了很多,態度也客氣了不少。
酒宴的氣氛很好,喝酒卻很慘烈,盧為標、吳緬清、吳慶超和吳帆徽,無疑是重點,眾人首先向吳帆徽表示祝賀,接著也向盧為標表示祝賀,最後向吳緬清和吳慶超表示祝賀,當然所有人都是要表示一下的,盧為標給了吳帆徽一把象牙折扇,這把折扇很精致,價格肯定是不菲的,其余的大都是銀子。
吳帆徽喝酒不錯,但也抵不住這樣的陣勢,中途他好幾次借口入廁,用手將喝進去的酒吐出來,這是在幾百年之後采取的手段,現在居然也用上了。
酒宴從中午的午時,持續到下午的申時,足足兩個時辰。
吳緬清和吳慶超醉的一塌糊塗,吳帆徽也是暈暈乎乎的。
回家之後,王和翠連忙打水,不過李佳翠很快接過來,幫忙給吳帆徽擦臉。
吳明麗和吳明芳兩人有些好奇,
李佳翠卻很大方的說,今後她就是要給少爺做這些事情。 這一夜,吳帆徽睡的很沉,大部分的事情安排差不多了,他也需要放松一下。
翌日一大早,管家如約而來。
吳帆徽在縣衙的門口,見到了族長吳緬清,吳緬清的臉色還是有些白,應該沒有完全恢復,兩人在衙役的帶領之下,進入縣衙,直接來到了戶房。
戶房的司吏笑臉相迎,吳帆徽從懷裡拿出名冊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延遲,馬上開始了登記,這些人全部都要登記到吳氏家族的戶籍之中,身份是護衛,戶籍落在米脂縣。
吳帆徽走到司吏身邊的時候,很自然的拿出一錠白銀,放在了司吏的手中,司吏臉上堆起笑容,不忘告訴說,從本月開始,吳帆徽每月可到衙門來領取祿米了。
回到家中,李勇和戴能祥已經在等候。
兩人是為了俸祿的事情前來的,當然他們也需要雇傭下人,還要考慮修建馬棚的事宜,好在購買的三個院落,在集鎮的最邊沿,不會打擾到其他人家。
李勇還沒有說完,吳帆徽就開口了,俸祿從十月開始計算,李勇沒有開口,戴能祥卻開口了,說是俸祿應該從十一月開始,所有帳目的登記都是從十一月開始的。
李勇也跟著說了,應該從十一月開始。
吳帆徽沒有堅持自身的意見,至於說購買地皮修建馬棚的事情,他認為馬上就要進行,同時諸多的兄弟也要每日裡堅持訓練,既然是吳氏家族的護院,訓練就是很正常的事宜,外人也沒有資格說什麽。
吳帆徽同時提出一個要求,他會在每天參加一個時辰的訓練,也就是卯時到辰時,他會一直堅持到過春節的時候,至於說春節之後,看情況決定。
吳帆徽提出來這樣的要求,是早就考慮好的,一方面這五十多人視他為老大,甚至是主人,但他對其中很多人不是特別熟悉,好多甚至交不上名字,這種情況是不行的,必須多接觸,盡量的熟悉,增進相互之間的感情,另外一個方面,吳帆徽覺得自己也需要鍛煉,增強體能,而且在這種鍛煉的過程之中,他還可以熟悉軍隊操作的事宜,穿越之前雖然沒有專門學過兵法,可參加過軍訓,其中有些訓練模式,也是可以推開的。
李勇和戴能祥倒是沒有提出異議,不過他們要求馬繼剛和孫凱林守在吳帆徽的身邊,每天清晨騎馬和吳帆徽一同趕到十裡鋪鎮。
吳帆徽給自己下了一道緊箍咒,要知道卯時趕到十裡鋪鎮,至少需要寅時二刻起身,迅速做好準備,騎馬出發,風雨無阻,這是不小的考驗。
李勇和戴能祥離開之後,吳帆徽專門去了學堂。
吳明坤等人早就在等候了,現如今他們的大哥是小三元,縣裡首屈一指的讀書人,他們當然是高興的,現在他們都開始學習四書五經了,先生教學也很是負責,不僅督促他們背誦,還解析其中的意思。
下午,吳帆徽請況嚴琦和吳明坤等人一道吃飯,同時也告訴了況嚴琦,他的書童李靖飛最近要到學堂來學習,況嚴琦滿口答應。
吳帆徽成為了小三元,況嚴琦的身價也是水漲船高,學堂裡面的學生數量很快增加,已經達到了三十多人,除開吳氏家族的子弟,也有其他一些拜托了族長之後進入學堂的,這讓況嚴琦的收入大幅度的增加。
況嚴琦很是感謝吳帆徽,其實他在教授學生的時候,以前根本沒有努力,就是混日子,吳帆徽沒有揭穿這一切,還在況氏遭遇吳氏家族嚴懲的時候,幫忙給他說話,現如今吳帆徽是小三元,學識遠遠超過他了,面對他的時候,態度依舊是謙遜的。
吃完飯之後,吳帆徽專門去拜見族長吳緬清, 這次說到的是糧食的事宜,吳帆徽與李勇等人商議之後,決定拿出來十石糧食,這十石糧食是給家族的,現如今一石糧食的價格接近十兩白銀,十石糧食接近百兩銀子了,災荒還在延續,糧食顯得尤為精貴,家族只要儲存有足夠的糧食,實力就會增強。
這一次,吳帆徽不僅給了家族十石糧食,還拿出來一百兩銀子,這是當初吳緬清交給他到西安府城參加院試的,那個時候若不是賀氏家族拿出來二百兩銀子,吳帆徽到西安府城去參加院試,根本不可能帶著那麽多的銀子,他聽父親吳慶超說過,家族的開銷捉肩見肘,以前的很多鋪面,包括土地,都被況氏和吳慶曇折騰,要麽是虧損,要麽就是抵押給他人,現如今家族要保住其中部分的商鋪和土地,那是需要拿出來銀子的。
吳帆徽送來的白銀和糧食,吳緬清沒有拒絕,家族的確需要,特別是糧食,接連幾年的災荒,庫房裡面的糧食已經不多了,肯定是需要儲存一些糧食的。
回家之後,天已經快黑了。
吳明麗和吳明芳依舊在等候,這文武七弦琴,包括古箏,她們不會彈,這方面吳帆徽也沒有辦法,只能夠找尋機會,看看是不是能夠請到老師,在米脂縣有些困難,只能夠等待到延安府城去的時候,找到教授的老師了。
一天時間過去,吳帆徽幾乎是連軸轉,基本處理完畢所有的事情,接下來他就可以集中精力看書,和參加訓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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