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人,你順利拿下登州府城,拿下了首功,咱家一定向皇上稟報。” “不敢,下官絕非是頭功,朱大人和監軍大人率領大軍,剿滅了絕大部分的叛軍,生擒了孔有德和耿仲明,這才是真正的頭功,下官會寫下詳細的奏折,楊總兵率領軍士,死守萊州府城,讓叛軍始終沒有能夠拿下萊州府城,保全了城內百姓,也打壓了叛軍的氣焰,這也是頭功,這萊州在楊總兵的率領之下,可謂是鐵打的萊州。”
楊禦蕃連忙站起身,對著吳帆徽行禮。
“大人的讚譽,末將不敢當,末將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
朱大典不經意的看了看吳帆徽,高起潛也是微笑著點頭。
他們都感覺到了,年輕的吳帆徽,完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讓叛軍失去了最後的巢穴,失去了所有的糧草,這直接摧毀了叛軍的鬥志,而在距離登州府城不遠處的戰鬥,已經不能夠算是真正的廝殺,大量的叛軍軍士倒戈,讓孔有德、耿仲明和李應元等人猝不及防,無法阻止,李應元當場被斬殺,孔有德和耿仲明等人被生擒,而兩人身邊的心腹和親兵,也被殺得差不多了。
朱大典和高起潛進入到登州府城,來到府衙,看見整齊的府衙,嚴密守衛的庫房,以及集中到軍營之中的大量糧草,感覺到不可思議,這讓他們對吳帆徽的看法更是不一樣。
年紀輕輕的,就能夠在短時間之內,將遭遇到叛軍蹂躪的登州府城,打理的井井有條,這個吳帆徽,真的是能文能武,是不可多得的全才,假以時日,必定是大明的柱石。
這樣的奇才,當然是要結交的。
如何報功,這是主帥的權力,更是監軍的權力,不過朱大典和高起潛兩人,首先都想到了吳帆徽,要知道吳帆徽率領的兩千三百人,戰鬥結束之時,損失不到兩百人,以完勝的姿態,奪取了登州府城和蓬萊水城,為朝廷保住了大量的火炮、銀子和糧草,這份功勞,足以蓋過前方廝殺的將士了。
“今日大家都累了,咱家看都歇息,這如何表功的事宜,吳大人多多考慮,麾下的將士如何表彰,朱大人,咱家提出的這個建議是否可行。”
“高監軍說的好,本官也是這樣想的。”
朱大典、高起潛和吳帆徽都是住宿在府衙,城外駐扎了一部分的軍士,城內的軍營也駐扎了部分的軍士,不過城內的治安,依舊是祖大弼麾下的軍士負責,他們的要求非常的嚴格,進駐城內軍營的軍士,一律不得離開軍營,不準騷擾城內的百姓,若是有違背者,他們決不留情,輕者痛打,重者斬殺。
就連總兵金國奇和金國臣都感覺到奇怪,祖大弼什麽時候如此的遵守軍規了,兩人都將目光轉向了吳帆徽,要知道來到SD之後,祖大弼都是跟隨在吳帆徽身邊的。
城內為數不多的百姓,終於熬出頭了,其實幾天之前,城內的情形就出現了變化,沒有軍士隨便敲門,大街上守衛的軍士,絕不騷擾百姓。
朝廷大軍進入府城,一些百姓也偷偷從虛掩的門縫觀看。
百姓依舊不敢上街,恐懼的陰影一時半會是不會散去的。
大堂後面的廂房,這裡是吳帆徽辦事的地方,朱大典在二堂,高起潛則是佔據了三堂。
“組參將,此番戰鬥,你的功勞很大,很好的約束了軍士,本官原來是擔心的,遼東邊軍戰鬥力異常的強悍,可紀律性不是很好,不過本官現在改變看法了,
遼東邊軍紀律性也是很不錯的,本官還要向你道歉。” 祖大弼紅著臉,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滴。
“大人誇獎,末將不敢當,末將屬下那些兄弟,是有些散漫,大人說的是對的,要不是大人約束,早就不知道亂成什麽樣子了,末將還要感謝大人,末將回到遼東之後,一定約束麾下的兄弟。”
“本官有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舉薦你出任錦州民團總兵,第二件事,這歸順的近兩千軍士,本官挑選出來一部分之後,其余全部由你帶回錦州去。”
祖大弼愣了一下,撲通一下,雙膝跪地。
“末將謝謝大人,大人的恩德,末將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組參將,不必如此,這麽長的時間,你我情同兄弟,他日說不定我也有事情要求你的。”
“末將知道大人是說笑,大人在天上,末將不敢比,今後有機會,只要大人開口,末將絕不會皺眉頭,末將起誓,今後若是對不起大人,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吳帆徽笑著扶起了祖大弼。
他一直都是關注祖大弼的,更是關注祖大弼背後的祖氏家族,遼東的祖氏家族,可謂是權勢赫赫,滿門都是總兵、副將和參將,幾乎是掌控了整個遼東的大軍,現如今打下伏筆,將來肯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水滴石穿,臨時抱佛腳不會長遠。
吳三桂進入廂房的時候,吳帆徽直截了當開口了。
“吳守備,此番你領兵守衛蓬萊水城,阻斷了叛軍乘船逃離的企圖,得到了朱大人和監軍大人的讚賞,本官打算舉薦你出任遊擊將軍,你和本官一樣,都還年輕,只要好好乾,黃金大道就在你的腳下。”
“但有一點本官要提醒你,既然胸中懷有大志,那就要做出最好的選擇,有些時候可能遭遇到挫折,有些時候為了達到目的,也需要做一些違心的事宜,不管如何,都不要丟失了本心,這話本官說給你聽,也是說給本官自己聽的。”
吳三桂同樣下跪了,能夠提升為遊擊將軍,對於二十歲的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跨越,軍隊之中以遊擊將軍職位為臨界點,很多人一輩子也就是守備,升不上去,一旦跨過了這個坎,今後的前途還真的不好說了。
這讓吳帆徽頗為感慨,這個時代的人,為什麽這麽喜歡下跪。
王來聘進入廂房的時候,吳帆徽的臉色有些嚴肅。
“冠求兄,戰鬥已經結束了,你有什麽想法。”
“還是回到濟南去,我沒有什麽功勞,不過跟著你學到了很多的東西,很滿足了,和你比較起來,我這個武狀元,相差太遠了,這次我是心服口服了,我要是領兵和你作戰,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冠求兄說笑了,你以武狀元的身份,被敕封為SD副總兵,短時間之內想著再次的提拔,可能性不是很大,所以我不會建議提拔你,那樣得不到朝廷的準許,不過我可以建議你到南直隸去,出任鳳陽副總兵,或者是淮安副總兵。”
王來聘稍稍思索了一下。
“感謝大人的好意了,我還是留在SD此番SD遭遇大難,我這個時候離開,內心過意不去,等到被叛軍蹂躪的地方逐漸複原了,那時候我會求大人幫忙,到南方的富庶之地去。”
吳帆徽微微點頭,他不會強迫王來聘,這是王來聘自身的選擇。
有些事情不能著急,需要慢慢來。
王來聘前腳離開,徐彥琦後腳進入到廂房。
吳帆徽同樣很直接,他與徐彥琦的關系不一般,遠遠強於和王來聘之間的關系。
“太來兄,我準備舉薦你到南直隸去,出任鳳陽參將,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SX太貧瘠,你留在那裡,沒有什麽前途,加之SX流寇肆掠,短時間之內根本安定不下來,你只是遊擊將軍,就算是雄心萬丈,也沒有地方施展。”
徐彥琦倒也爽快。
“就依照大人所言,我服從。”
李勇等人進入到廂房的時候,吳帆徽就更加直接了。
“此番的戰鬥征伐, 你們居功至偉,沒有你們的幫助,拿不下登州府城和蓬萊水城,也不可能生擒孔有德等人,平息這場巨大的騷亂,不過我不打算為你們表功,你們只是吳氏家族的護院,戰鬥結束,你們就要準備回到MZ縣去了,這兩天的時間,你們從歸順的叛軍之中,挑選一部分的軍士,加入到吳氏家族護院隊伍之中,人數不要多,一百五十人足矣,這些軍士可以帶著家眷,對於他們,你們必須嚴格管控,軍紀軍規是第一條,任何人違背,都不能夠饒恕。”
“下一步如何打算,我還在思索,你們不會總是留在MZ縣那十個箱子,其中八個箱子,送回到MZ縣一箱送到我家去,另外的七箱戴能祥造冊登記,歸入到庫房,參加此番戰鬥的護院,按照老規矩賞賜,其余兩個箱子,我帶回京城去。”
最後進入廂房的是陳光福、陳威年和馬前貴等人。
“陳光福,說說你有什麽要求,這個時候盡管提出來,你也知道我要給皇上寫奏折了。”
“末將不敢有什麽要求,能夠保全性命就很不錯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奏折之中我會替你表功,但你不要想著有什麽賞賜,我看你還是回到ZS縣去,與父親生活一段時間,好好的盡孝,你得到的財富不少了,帶回去足夠維持,至於說陳威年和馬前貴等人,還是留在我的身邊,現如今你們不要想著出頭,那樣會適得其反,有些事情,只能夠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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