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踮起腳尖,使勁向內張望,卻是一無所獲。
好多人,都看不到。靈兒小聲嘟囔道。
她拉了薛青衣的手,拚命的擠入人群當中,好不容易撥開人群,佔了一個好位置。
薛青衣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淺笑道,“靈兒,下次可不許這樣,你楚楚姐姐都快跟不上咱們了。”
靈兒看了看身後喘著氣的蕭楚楚,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楚楚姐姐,對不起哦。”
薛青衣無奈地笑了笑,小鬼機靈(機靈鬼),道歉倒是挺快,出來就有這麽開心嗎?
蕭楚楚笑了笑,搖了搖頭。
這時,場地中央兩個虎背熊腰的壯漢搬了一塊平整的方形大石頭出來放在了場地正中央。
隨後一個長得嬌小玲瓏,眉眼彎彎的小姑娘走了出來。
這個小姑娘走到了場地中央的長形木板架子旁,動作熟練地脫了草鞋,上去躺下。
兩個壯漢抬起了木板架子旁的方形大石頭,在眾人驚呆的目光當中,把這塊大石頭放在了這個小姑娘的胸口上。
“老天啊,這是要往小姑娘胸口砸石頭啊。”有人驚呼出聲。
“這麽小一個姑娘,看起來都只有十來歲呢,她承受得了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乖乖個隆冬,這石頭怕是有百來斤吧,這不得把小姑娘給壓扁了。”人群中有人擔心地道。
“這小姑娘行啊,厲害著呢。你們看,她還對咱們笑呢。”又有人說道。
話說這場中的小姑娘還真是有本事,一塊這麽巨大的石頭放(壓)在她身上。她都若無其事的樣子。
除了露出她的頭和腳,小姑娘的整個身體都壓在了石頭下面。
這得練多久的,才能練得就這一身的本事。不要說一個小姑娘了,就算皮粗肉厚的大老爺們也吃不消這事啊。
在眾人的震憾聲中,只見一個光著膀子、五大三粗,看起來如一頭巨熊的壯漢子掄著一個巨大的鐵錘上場了。
這人一出場又引來人群一陣陣的議論和驚呼。
不會是這個人動手拿鐵錘砸石頭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
這個壯漢子走到小姑娘躺著的場地正中站定,他左右扭了扭脖子。又掄起鐵錘子甩動了幾下。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掄起鐵錘子就用力地向場中的小姑娘身上的石頭砸了下去。
果然是他!
圍觀的人群當中,一些小姑娘已經被嚇得捂住了眼睛。膽子稍大一點的從手指縫中偷偷地張望。
“當”的一聲,鐵錘子砸在了石頭上,發出巨大的聲音,一錘子下去後。石頭沒有應聲而裂。又是一錘子下去。
眾人的呼吸聲隨著這鐵錘子一起一落的的敲打聲越來越急速,心情也是越來越激動。
“真是要人命啊。”這一大一小,一壯一瘦的對比也太強烈了。
這更加刺激了圍觀人群的眼球,不得不說這湘江藝班子噱頭做的挺足的。
眾人為那小姑娘擔心地要命,但見那小姑娘此時仍舊一派輕松,一雙靈活的眼睛頑皮地眨動著。
眾人心道,這小姑娘真是藝高膽大,她就不怕這一鐵錘下去。她的肚子被砸開花嗎?
“要碎了,要碎了。快看,快看。”有人扯著嗓子嚷道。
“姐姐,好緊張,你說這一錘子下去,那小姑娘會不會被打碎啊。”靈兒擔憂的道。
一旁的蕭楚楚早用繡帕擋住了帷帽上的眼睛,嚇的不敢再看。
薛青衣笑了笑對靈兒篤定道,“靈兒不用擔心,這一錘子下去,石頭肯定會碎,不過那小姑娘肯定沒事的。”
這種江湖賣藝的表演裡面的道道可多的很呢。
第一那塊石頭絕對不會是實心的真石頭,不然就是這小姑娘自小開始練氣功,也承受不了這巨大的重量。
還有那壯漢子每一次掄起鐵錘子都做足了姿勢,表演的成分居多,而且他用力均在同一個點上。
這最後一鐵錘下去石頭肯定會碎,而小姑娘肯定會安然無恙。
至於這裡面的道道究竟是什麽,薛青衣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有一點薛青衣是知道的,如果這一鐵錘下去這麽容易就死人,她們湘江藝班子也不用出來混了。
讓小姑娘出來胸口壓石最多也就是唬唬人,吸引一下看客的眼球,然後能多得一點賞銀罷了。
要是一個粗壯的漢子躺在那裡,現場哪裡還會有這麽多人,誰喜歡看一個粗漢子表演。
只有這種看起來嬌嬌弱弱而又長得漂亮水靈的小姑娘,才能更引得眾人的同情心和吸引力,從而得到更多的表演費用。
這都是藝班子事先策劃好的。
薛青衣隨意地望了過去,突然她看到了對面人群中一道俊秀的身影一晃。
薛青衣的瞳孔一縮,薛青衣再仔細望去,那個人卻是不見了蹤跡。
薛青衣的心驀地一提,握著靈兒的手一緊。
靈兒吃痛地叫了起來。“姐姐,痛。”
薛青衣卻恍若未聞,現在薛青衣的腦中一片空白,刻骨地恨意排山倒海地向她襲來,她的牙齒緊緊地咬住了下唇。
如果剛才她看得沒錯,那個在人群中一閃而過的人影就是崔源,前世差點成了她良人的那個崔家小郎——崔源。
薛青衣無數次設想過她與崔源再次見面的情景,這都比不上真正遇到他時,所帶給她的衝擊力。
就是這個崔源一手毀了定國公府,把整個定國公府推上了死亡的道路。
陣陣寒意襲上薛青衣的心頭。
想不到這一世崔源會這麽早出現在金陵城。
最後一鐵錘敲在小姑娘身上的大石上,石頭應聲而裂。小姑娘靈活地翻身站起,穿上了草鞋,現場的掌聲歡呼聲一聲蓋過一聲。
可這些掌聲歡呼聲離薛青衣的腦海卻是越來越遠,崔源的出現重新勾起了那些痛苦的回憶,薛青衣緊緊地閉起了眼睛,身上一陣寒過一陣。
“姐姐,姐姐,你也怕了嗎?姐姐沒事, 那小姑娘真的一點事也沒有,姐姐你怎麽啦?手怎麽會這麽冰?”靈兒反握住薛青衣冰冷的雙手,急急地問道。
難道姐姐也被這最後的一鐵錘給嚇怕了嗎?
薛青衣再睜開眼,眼睛內卻是一片清明,只有眼角還殘存著深深的恨意。
崔源,你來了。
PS:不好意思,碼完已經這麽晚了,更新遲了點,麽麽噠,還在看書的朋友們,送大家一曲婉婷的歌曲(愛的勇氣),這一會我正在聽這首,一起吧!
讓一切無處可逃
我學會祈禱忘掉悲傷
愛的勇氣再燃燒
哦哦哦愛的勇氣
我已準備好
再次迎接愛的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