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王小二面上泛著油光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了崔源坐的那一桌。? ?? ?獵文? ?
他看了眼這個一身黑衣,帶著帷帽的男子,詫異道,“客倌,您找我?”
崔源對一旁的侍者揮了揮手,見他走遠了,才掀起維帽,對著王小二露出了真容。
“小二哥,是我!”
王小二被他灰敗的臉色嚇了一跳。
“原來是崔家郎君,幾日不見,崔家郎君怎地如此消瘦了?”
蕭銳放下了帷帽的手,放在嘴邊,輕咳了兩聲,道,”這幾日感染了風寒,生了場重病。”
“那崔家郎君,還是仔細休養身體要緊。不知道崔家郎君急急喚我何事?”
生了重病,不是應該好好休養才是,這崔家郎君顯見的身體還沒有大好,他有什麽事如此緊急到不顧身體,也要趕到迎客來。
“小二哥,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托你的那件事情?”
“哦,您是說那個小娘子的事吧?”王小二拍了拍腦袋,恍然道,“您不說,我還真忘了這茬。”
崔源在帷帽下的臉色變了變,這個王小二拿了他的銀錢,居然不給他辦事。
“那小娘子這幾日有來過迎客來嗎?”崔源壓下怒意,問道。
“沒有,自從郎君那日走了以後,小娘子就沒有來過迎客來。”
雖說是來碰碰運氣,不過在聽了王小二的話後,崔源還是免不了失望。
“那小二哥,這一次可要留點心,幫忙多注意一下,我這病花了很多銀錢,要不是有小娘子的銀票在,我怕是連這命都得沒了。我想當面謝謝她的活命之恩。”崔源情真意切地道。
說著,又從廣袖裡掏出點銀錢,遞給小二哥。道,“要辛苦小二哥了。”
“崔家郎君,不用如此客套。”王小二推托了一下,在崔源再三的要求下。收了銀子。喜笑顏開地保證,道,“崔家郎君放心,這事我記在心裡了,一有小娘子的消息。我立馬就通知你。”
看著王小二拿著銀錢,那小眼睛裡瞬間迸出的光來,崔源心道,果然是前次給的銀錢不夠,這店小二才不著力,真有夠貪婪的。
這世上的人哪,就沒有一個不被銀錢所惑的,崔源在心中直哼哼。
交代完店小二,崔源的目的達到,也不再逗留。
王小二的獻諂的目光一直恭送到崔源步出迎客外來。才收了回來了。
他極為輕視的看了眼手中的銀錢,呸了一口,稀罕。
那日小娘子讓他把五千兩的銀票交到此人手中,還讓他跟說了那些引人遐思的話,他就深覺怪異。
隻不知道小娘子這麽做到底有何深意。
不過憑他的感覺,這個崔家郎君不會是什麽好的貨色,他怕是看中了小娘子的銀錢,才會如此頻繁的向他打探小娘子的消息。
下次見到小娘子,他得提醒她小心此人。
這樣過了幾日都沒有那個神秘小娘子的消息,崔源這心中就浮躁了起來。
在迎客來失利。又經歷那樣遭心的事後,他更急於求成。
崔源在室內來回踱著方步,他不能坐等機遇來找他,他必須主動出擊。
他在書桌上挑了一幅他自認為最為滿意的字畫。系上紅結,放上了箱攏裡。
再整理了一下儀容,見一切妥妥當當,就背上箱攏,出了房門。
金陵書院地處金陵西郊,依山傍水。風景秀麗,整座書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雖然與各大書院相比,這幾年金陵書院的名聲不大,不過這所老牌書院在當地學子當中還是享有一定盛譽。
只不過這幾年金陵書院的師資力量比較薄弱,所以才漸漸被其他書院擠落,掉出了前三。
不過與其它雜牌書院相比,金陵書院還是有很大的優勢,這瘦死的駱駝總比馬強啊。
這也是崔源選擇這個書院的原因。
崔源回身看了看“金陵書院”的灰撲撲的匾額,他誓終有一天他要讓這匾額因他崔源而光亮,讓整個金陵書院成為他背後的助力。
崔源振奮了精神,在書院門口隨意攔了一輛馬車,在噠噠的馬蹄聲中馬車一路向定國公府駛去。
定國公府玲瓏閣內,樂凌給小娘子喂了藥,看了看仍昏睡中的小娘子,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
清晨的冷風透過窗戶紙撲面而來,樂凌凍的一個機靈,樂凌把窗戶關上,梢上了木梢子,搓了搓凍僵的雙手。
重新走回榻邊,幫小娘子掖了掖身上的棉被,坐在榻邊守著小娘子。
小娘子昏睡已經有整整十來天的時間了,按照那個道君所說,也就這幾日的功夫小娘子興許就要醒來。
樂凌歎了口氣,不知道小娘子醒來以後還要再怎麽鬧騰。
這幾謹遵國公爺的吩咐,早晚守著小娘子,不曾離開房間半步,國公爺也是無論多忙,每日必來玲瓏閣看望小娘子。
樂凌在心中感歎,小娘子當真幸運,有這麽疼愛她的祖父。
樂凌倚在榻邊,陣陣困意襲來,抵不住疲憊,她靠在榻邊打起盹來。
薛青衣在一股巨大的拉力之下,漸漸陷入了昏迷當中。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被人輕輕扶起,然後喉嚨裡被人不知道灌入了什麽東西,一股苦味在唇齒間蔓延,接著她又感覺被人放在了榻上。
隱隱的她還聽到了一聲歎息,接著就什麽聲音也沒有了。
刺激的感覺消失了, 身上暖暖的,說不出的舒適,除了這舒適之外,薛青衣還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和熟悉。
這種感覺就像是突然間萬物複蘇,鮮花怒放一般,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她用烈火心經來抵禦寒毒的法子有效,她的功力又上了一層?
薛青衣在心中默念“烈火心經”,這一次她沒有碰到一點點阻力,
成功就突破了第三層的屏壁,薛青衣心中一喜,她這是因禍得福,成功晉級了。
她按捺住喜悅的心情,再一次默念“烈火心經”,等到再一次確認已經成功晉級第三層心法後,才松了口氣。
在現在這種狀況之下,能夠練成第三層心法,對她來說不異於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也為將來她要做的事情多了一道不未人知的籌碼。
薛青衣定了定激動的心情,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