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想了想,把她擁在了懷中,認真地道,“後悔,後悔跟你嘔氣,後悔這麽久才醒悟,後悔白白浪費了這麽多的時間。↙琪◆網↓”不過,他很慶幸,最後,他的青兒自己主動來找他了。
薛青衣伸手點住了他的唇,笑著看著他,道,“以後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是的,以後他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他們每一天都會這樣相擁著一起度過。
蕭銳握住了她的手,兩個人相視而笑,這一瞬間,天地之間仿佛只剩下她們倆個人,他們的眼中也只看得見彼此。
不遠處的姬彥對著人群笑著揮著手,隔著人群看著含笑相擁兩人,被萬人膜拜油然而生的歡喜卻是漸漸淡了下去,心裡又升起的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酸澀的情緒。
在一波接一波的人群的歡呼愛戴聲中,姬彥覺得那兩人的距離卻是隔著他越來越遠了。
是不是得到一些東西的同時,注定要失去一些東西。
這一次的歡慶並沒有持續多少時間,金陵城中傳來了不好的消息,德泰帝病危了,太子策反了,金陵城被太子控制住了。
這一連串的消息猝不及防傳了過來,歡騰地氣氛一下變得壓抑了起來。
姬彥和王大將軍蕭銳薛青衣商量後,決定即刻起程返回金陵城。
薛青衣憂心忡忡,深怕定國公府和阿祖出事。
她重生後唯一的願望就是守護好定國公府,保護好定國公薛青山和族人,薛青衣不敢想,萬一阿祖出了事她該怎麽辦?
她無助地望著蕭銳,喃喃著說道,“阿祖不會出事的,是不是?”
蕭銳從未見過薛青衣如此無助的樣子,心中萬分心疼,只能緊緊把她擁在懷中,輕撫著她的背柔聲向她保證,“沒事的,青兒,莫慌,我的手下一直暗中保護著國公爺,不會讓他出事的。而且,我們不是沒有收到關於國公爺的任何消息嗎?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所以你不要慌亂,國公爺現在定然安危無恙。”
薛青衣點了點頭,他說的她都知道,只是沒有親眼看見定國公和族人無恙,薛青衣的一顆心始終懸著,焦灼不安。
一路上蕭銳一直安慰著她,薛青衣慶幸有他陪在她身邊,要是沒有他,她還真怕自己一個人支撐不住。
大部隊趕了兩天兩夜,終於在第二天晚上趕到了石頭城,石頭城城主軒轅石頭和玲瓏錦繡莊的葉玲瓏得了消息,親自出來迎接,隨同她們一起出來的還有蕭玉和盧氏。
早在米糧鋪子派米時,葉玲瓏和軒轅石頭就已經站在了姬彥這邊,這當中自然有薛青衣在中間出力。
當時薛青衣費盡心思和軒轅石頭搞好關系,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石頭城的地理因素在裡面。
也是為了預防有這麽一天,金陵危機之時,在石頭城可攻可退,現在看來當初的決定沒有錯。
這幾日金陵城風雨飄搖,動蕩不安,軒轅石頭嗅到風聲,在第一時間把葉玲瓏和蕭玉一起接到了石頭城。
盧氏和蕭玉看到蕭銳和薛青衣平安歸來,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薛青衣臨走前給蕭玉捎過口信,讓她照顧好盧氏,她去江陵城找蕭銳的事情也和她提了,叫她們不用擔心。
可話雖是這樣說,眼看兩個都去了戰火紛飛的江陵城,她們又豈能不擔心?現在看她們兩個都好好的,蕭玉和盧氏這才安下了心。
薛青衣趁軒轅石頭和姬彥等人打招呼時,把蕭玉拉到了一旁,詢問她定國公府的情況。
蕭玉抱歉地看著她道,“軒轅城主派人來接我們時,我就曾去找過定國公府找過你阿祖,
可惜他不在,我就給樂凌留了個口信。”薛青衣心中失落,還是沒有阿祖的消息。
阿祖是否平安?
看著薛青衣滿臉的憂色,蕭玉咬了咬唇,想不好要不要把薛佳人的事兒和薛青衣說,就怕說了她心中更加煩悶。
“你是不是還有事要和我說?”薛青衣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
“是還有一件事。”蕭玉囁嚅道,“是關於薛佳人的。”
薛青衣挑了挑眉,“她和太子的事情見光了?”
這本就是她離開金陵城就策劃好的事情,所以聽到蕭玉的話薛青衣並不覺得奇怪。
“咦,你怎麽知道?”蕭玉驚訝地抬起頭來,“這事該不會是你捅出去的吧?”
蕭玉知道薛佳人的奸情也是通過薛青衣的口中得知的,當時她就打了這樣的主意吧。
薛青衣點了點頭。
蕭玉抽了口氣,“你也太心狠了點,你知道薛佳人現在什麽下場嗎?”
心狠,她確實是心狠了點,可如果她不心狠,整個定國公府就要為薛佳人的所作所為陪葬了,上一世定國公府就是葬送在她的手中,這一世她怎麽可能還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如果再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毫不留情地對她下手。
“什麽下場?”薛青衣波瀾不驚地問道。
“她著被太子府的侍衛帶著遊街,下身流了好多血,孩子也沒保住。”蕭玉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薛佳人當場就瘋了,我去定國公府的時候聽樂凌說,她沒有多少時日了。”蕭玉說著,又看了薛青衣一眼,你祖父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到處請醫給她治病呢。”
薛青衣歎了口氣,心中隱隱的刺痛,她知道不管薛佳人再怎麽不好,祖父肯定做不到對她視若無睹。
這件事情發生,最難受的應該就是祖父了。
可她不得不做,留下薛佳人,定國公府遲早又要毀在她的手中。
見薛青衣難受,蕭玉不好再說什麽。
“崔源呢?”
“太子姬禮滿城找他呢,只差把金陵城的地皮給翻了,不過還是給他跑了。”
跑了?薛青衣的眉頭輕輕一皺,居然給他跑了,崔源還真是命大,薛青衣冷冷一笑。天大地大,崔源又能跑哪兒去,就是跑了,他也是疲於奔命,這樣的奇恥大辱,姬禮又豈能饒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