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衣想到到時等簡秋白的傷好了,她再好好地問問他,她總覺得這一次換身的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還有她腦海中的那一股靈力到底從何而來?冥冥中好像幕後有一隻黑手在操縱著這一切。
“怎麽了?在想些什麽?”他剛計劃著要讓她如何能夠保持著這樣的笑容,下一刻笑容又從她的臉上消失了,就像流星一般轉瞬即逝,匆忙的連他想細細品味一下都追趕不及。
“我在想,也許我和蕭玉換身的事情可能是人為也不一定,而這個人可能就隱藏在我們的身邊。”薛青衣沉思著道,“那這個人的目的是為了什麽?我和蕭玉換身又會給他帶來什麽好處?”
薛青衣的話讓蕭銳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了,而且要說神秘那麽寧國公蕭振赫夠神秘了。
他數十年關在那個藥廬裡,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麽,修道煉丹尋求長生不老之秘真能舍棄親情,既是舍棄了親情,那他這麽急匆匆地趕到莊子上見蕭玉又算什麽。
蕭銳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桌上子敲擊,脫口道,“今天你肯定猜不到,有一個人趕到莊子上去看蕭玉了?”“哦,那人是誰?”薛青衣湊到蕭銳身邊好奇地問道。
“是寧國公蕭振赫,我們的祖父,夏荷來定國公府找我時,我恰巧去處理公務不在府中,寧國公自請上門,去了莊子,還請了一個赫赫有名的大夫,這個大夫曾是宮中的禦醫,尋常人是請不到這個大夫的,也是祖父的面子大。”蕭銳自顧自從桌上的暖壺裡為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接著道,“祖父不但帶著這個大夫給蕭玉看了病,還主動地提出給簡秋白也看看。”
薛青衣腦海裡蕭振赫的樣子一恍而過,短短與蕭振赫的幾次接觸當中,這個婢子們和主子們眼中對“她”極其寵愛的寧國公在她的印象當中寡言少語,和她的接觸也完全是走過場那類,明明對她笑著,給人的感覺這笑容也是帶著異樣。
而蕭銳接下來的話,讓薛青衣對蕭振赫有了更深層次的懷疑。
因為天機子居然也打聽了蕭振赫的消息,一個世外修道之人怎麽會想要打探蕭振赫的消息。他們要麽是認識,要麽就是天機子也發現了蕭振赫的可疑之處,所以才會打探他的消息,寧國公蕭振赫處處都透露著神秘。
諸多的疑點,不得不讓薛青衣和蕭銳把懷疑的目光投向蕭振赫。
薛青衣和蕭銳的目光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
不用薛青衣開口,蕭銳就把盯著蕭振赫的事給主動攬了下來。
談完了蕭振赫的事情,蕭銳的目光緊緊地盯在了薛青衣的臉上。
薛青衣禁不住他那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臉上有長東西嗎?幹嘛這麽看著我?”
說起來這一大早的和蕭銳聊這麽多,薛青衣才想到,她好像還沒有梳洗過,就連頭髮也是亂糟糟的披在了腦後為你,畫地為牢
。
還是真的臉上有髒東西,在他灼熱的眼光之下,薛青衣微微不自在了起來。
剛才只顧著關心莊子的事情,現在靜下心來,這麽一大早的和蕭銳如此親密交談這一幕怎麽想怎麽都覺得曖昧不已。
此時蕭銳的手伸了過來,把擋她在眼前的一撮發絲繞在了她的耳際,看著她的眼神如水一般的流淌,那人眼中的旋渦能把人整個吸了進去。
“我們談一談我們的事情吧。”蕭銳把薛青衣放在膝上的青蔥玉指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手中柔軟而又細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他細細地摩挲著她有點發涼的手指,
最後把她的手掌包在了自己的大掌之中,再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臉頰之上,他的臉蹭著她的手親昵地磨蹭起來,冰涼的手指和火熱的肌膚剛一接觸,兩個人雙雙心頭俱是一跳。薛青衣的臉紅得能滴得出血來,談事就談事吧,為什麽要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臉上去。
“你的手太涼了,我幫你捂一下。”蕭銳似看穿著了她心中所想,低笑著道。
明明吃著她的豆腐,卻偏偏還開口狡辨。
她略縮了一下手指,他的臉便如牛皮糖一樣粘了一下,怎麽也甩脫不掉。
“快把你的臉拿開,不然我打臉了?”薛青衣睨了他一眼道。
“如果我說我不呢?你難道真就打了?”他的眼神亮了幾分,狡賴著說道。
薛青衣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他的臉,她只是抬起了腳對他晃了晃,對著他的小腿踢了過去。
蕭銳卻是借機握住了她的腳,一個旋身,就把她整個人帶入了他的懷裡,禁錮了起來。
“現在是不是還想要讓我放手?”蕭銳雙手環在她的腰間,把臉貼在他的耳後,他的胸膛整個貼在了她的後背之上,薛青衣的後背一燙,身上的血管變得異常地敏感。
“青青,你該知道的,你怎麽掙扎也是沒有用的,那只會讓我們更加親密而已。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說一說你心中的真正想法?你為什麽那麽狠心,為什麽想著要取消我們的婚約?你說”
隨著他的言語,溫熱的氣息一直縈繞在她的耳後,薛青衣整個人有點暈乎乎的。
“蕭銳,你這樣,我怎麽和你好好說話?”薛青衣柔聲說道,“你先松手,好不好?”
薛青衣難得對他輕聲軟語,那如羽毛般輕柔的聲音酥酥的,拂過蕭銳的心頭,不過這一次他是鐵了心不松手。
“等我松了手,你又會打算逃著躲起來吧。我怎麽可能松手呢?”他怎麽舍得松手,他等了多少個日夜,才能像如此這樣把他擁在他的懷中,蕭銳把他的關枕在她的肩上,貪婪地嗅著屬於她獨有的桅子花香,連日來的別扭和空落落的心在一刻都得到了慰藉。
他在她的耳邊喟歎,喃喃地念著她的名字。然後懲罰性對著她的耳垂咬了一口,幾乎是瞬間她的耳朵和雪白的頸項就紅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