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介,”穆桐大主教聞言,忙不迭地一擺手,然後一指身邊的真君,“這位是布瑞藤的傑森真君,受仙使相邀,前來了結前一陣的糾紛……他不識道路,我帶他前來。”
李永生聞言,眉頭就是一皺,“我要布瑞藤來人,是要他們為此前的冒犯行為道歉,並且給出解決方案,誰說這是糾紛?”
他先把對方的行為定義了,糾紛和冒犯,可不是一回事。
傑森真君聞言,眉頭就是一揚,見到現場有這麽多的真君,他心裡也在打鼓,但是眼前這種情況,其實是外交場合,他不能滅了自己的威風。
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話,“仙使大人,是我們有兩名真人被無辜殺害,你們並沒有損失。”
“是嗎?”李永生斜睥他一眼,“你認為他們是無辜的?”
“屁的無辜,”因果殿掌令使冷哼一聲,“阻止我中土修者追殺入侵者,死了活該!”
“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傑森真君的火氣也上來一點,“他們只是見不得真君屠戮普通人,這難道不是位面共識嗎?”
“這是我中土的地盤!”呼延書生聞言大怒,“我中土人在自家做什麽,你們沒權力說三道四!更別說我們是在追殺入侵的殺人凶手!”
傑森真君看他一眼,強自鎮定地話,“上界仙使面前,你們如此喧鬧,合適嗎?”
呼延書生頓時不吭聲了——他不想被對方笑話沒規矩。
而且以多凌寡,不是好漢所為,哪怕僅僅是口舌之爭。
“既然知道仙使在前,你就收起那套無賴嘴臉吧,”三宮主淡淡地話,“你敢冒犯仙使的話,我北極宮是要留客的。”
傑森真君頓時閉口不言,在外交場合,他是可以胡攪蠻纏,以達到不落下風的目的,但是對方若是要扣上不敬仙使的帽子,他也承擔不起這後果。
須知玄青位面的規矩是,不敬上位者的話,上位者可以將人誅殺,並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三宮主見他的氣焰小了些,才又出聲話,“你們既然是特地前來,為何又要藏頭藏腦?”
兩名外國真君頓時無語,好半天,穆桐大主教才乾笑一聲,“隱藏身形,過關卡的時候,總是要方便一點,而且……我們也沒有想到,中土竟然有這麽多的真君。”
兩人現中土真君竟然有四十多個,真是嚇得不輕——有沒有搞錯,這種陣容,都有資格橫掃揶教了,真神教居然還敢撩撥中土,那真是找死啊。
他們甚至想不明白,這樣的陣容,怎麽能接二連三地被真神教打得狼狽不堪?
他們卻不知道,上一次衛國戰爭的時候,真神教正好得了神光的庇護,短期內就擁有了三十多名真君。
事實上,那時中土真君數量,幾達七十人,也是新月國拍馬難及的。
不過中土實在太大了,大家要操心的事情也太多了,在戰鬥中,並沒有形成數量上的絕對優勢,甚至在局部戰場,真神教的真君反倒能以多打少。
而且真神教的神降術很霸道,又能給軍士加持狀態,所以中土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連連後退,好不容易才穩住陣腳。
總之,這倆外國真君現神鹿山裡有四十多名真君,真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直接找上門去,想著先打探一下消息。
哪曾想,這仙使不愧是仙君級別的存在,竟然現了他們,兩人自然是難免尷尬。
穆桐大主教倒也光棍,現對方的實力乎想象的強大,也不怕丟人,直接表示自己被震驚到了。
只有真正的弱小之輩,才會裝腔作勢,
揶教不如中土,但是敢承認差距,這本身也是一種底氣——雙方差得不會太遠。三宮主見他自歎不如,倒也沒了興師問罪的興致,於是大家側頭看向觀風使。
“廢話少說,”李永生不想跟他們多說,“拿出上品靈石一千塊,算布瑞藤的賠罪。”
“憑什麽?”傑森真君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頓時跳了起來,“這是敲詐!”
“嗯?”李永生輕哼一聲,眉頭微微一皺,冷冷地看著對方,不怒而威。
中土諸多真君,也是冷冷地看著對方,空氣中充滿了肅殺的味道
因果殿殿主更是大聲呵斥,“這般跟仙使說話,你是想死嗎?”
穆桐大主教忙不迭地拽一下傑森真君,“傑森,注意說話方式。”
傑森也嚇了一跳,直面幾十名真君的怒視,那種壓力,一般人根本無法想象。
他一拱手,忙不迭地道歉,“我有些衝動,冒犯仙使了,還請仙使恕罪……然而,仙使你這要求,也實在是有點離譜。”
“我的要求已經很克制了,”李永生一抬手,大堆的靈石出現在空中,就那麽虛虛地漂浮著,然後他斜睥對方一眼,“這是我摧毀了新月國之後,獲得的靈石。”
穆桐大主教和傑森真君頓時就被晃花了眼,竟然生出了搶奪的衝動——好大一筆財富。
然後,兩人才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什麽樣的存在,終於硬生生地克制住了那份不智。
他倆反應了過來,新月國為何會變得那樣死寂,合著靈根都被中土的觀風使抽走了,並且凝練為了各色靈石。
對兩人而言,這種手段隻存在於傳說中,他們非常確定,哪怕在上界,做得到的人也沒多少。
一時間,他倆心裡暗暗叫苦,此番中土的觀風使,似乎是相當有來頭。
傑森真君心裡,忍不住暗暗詛咒那多管閑事的商隊——尼瑪,你們好好做生意就是了,居然招惹這種人物,真是閑得蛋疼!
他心裡虛,嘴上還得為自家辯解,“仙使大人好手段,實在令人大開眼界……不過,新月是中土的敵國,布瑞藤可不是,還望仙使明鑒!”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李永生淡淡地話,“但是,你布瑞藤干涉我中土事務,稍加薄懲是必須的。”
“一千塊上品靈石,也算是薄懲?”傑森忍不住又叫了起來,“仙使大人,這不可能,那只是幾個商人一時的衝動,你可以扣下他們,要求他們的家人支付贖金。”
李永生冷笑一聲,“呵呵,幾個商人?是誰給他們的膽子,他們憑什麽敢這麽做?”
“當然是……”傑森本來想說,當然是為了維護位面共識——在玄青位面,這是政治正確。
可對方是上界來人,而且手段狠辣,他就不能使用這種理由來敷衍了。
他猶豫一下,很光棍地點點頭,“好吧,這是因為,有布瑞藤在為他們做後盾,我們願意為他們的錯誤賠償,但是,這個靈石的數量,非常不合理。”
李永生微微搖頭,“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告知你……我對討價還價沒有任何興趣。”
尼瑪……這也太霸道了吧?傑森的嘴角扯動一下,就算你是仙使,也不能這麽欺負人不是?
他忍不住冷哼一聲,“我若是不肯答應呢?”
李永生看他一眼,輕描淡寫地回答,“你不答應,新月國的慘象,將在布瑞藤重現……我事先已經告知過你了,同樣一句話,我不會說第三次的。”
傑森簡直要氣瘋了,“仙使大人,就因為幾個商人的冒犯,你就要抹去我的祖國,上界容許你這麽做嗎?”
李永生待理不待理地回答,“上界容許不容許,那是我的事,你想的有點多了……”
傑森終於敗退了,他已經猜到,上界不會允許中土觀風使這麽做,但是對方顯然有其他仗恃,並不害怕上界的追查。
“好吧,”他歎口氣,一攤雙手,無奈地話,“這件事我需要回國之後商量,不過我需要一個理由……為什麽是這麽多靈石?”
李永生看他一眼,“衛國戰爭勝利之後,因為你們的干涉,中土並沒有獲得戰爭紅利。”
聽到這個理由,連穆桐大主教都嚇了一跳——你這是要翻舊帳?
“那是幾大國共同協調的,不僅僅是布瑞藤,”傑森快地回答,然後大有深意地看穆桐一眼,“事情已經過去了,難道不是嗎?”
說到這裡,他的心神大定,你想翻舊帳,面對的可就不僅僅是布瑞藤了。
穆桐大主教心裡想著事兒,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是啊,事情已經過去了,”李永生點點頭,他也沒興趣翻舊帳,中土沒有得到戰爭紅利,他是很不爽的,可還是那個理由——孩子的事情,做家長的不要隨意插手。
不吃虧,怎麽學得會佔便宜?
傑森的嘴角才露出一絲笑意,就聽到對方又說,“我不找你舊帳,是我不願意隨便欺負人,可這一次,你布瑞藤又跳出來找事,我不收拾你,別人沒準會以為,中土來了一個假的觀風使。”
“啊?”傑森真君愕然地張大了嘴巴,“這還不叫翻舊帳?”
“那名真君,朕說給你聽!”年輕的天家站起身來。
他大聲話,“仙使不翻舊帳,是他仁慈,不是說他應該不翻舊帳,這次你們不給仙使大人面子,仙使不高興了,平滅了你布瑞藤,也是你們自找的……誰讓你們不懂得珍惜?”
傑森真君終於理順了這個邏輯,真是有點哭笑不得,當然,他也承認,對方說的有些道理。
於是他又看向伏爾加大區主教,“穆桐真君,當初咱們阻攔中土,可是出於人道主義……”
“別扯什麽當初!”穆桐大主教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現在的問題是,你們布瑞藤的人,不把仙使當回事,我也認為,你們應該受到嚴懲!”
這不是他有意坑隊友,實在是……伊萬國好不容易撇清了乾系,對方也無意追究幾十年前的事,他又何必上杆子找不自在?
“你!”傑森狠狠地瞪他一眼,“揶教的人,果然不值得信賴!”
“布瑞藤也就這點出息了,”穆桐大主教冷笑一聲,“你一家招惹了仙使還不夠,想再拉一家作伴嗎?”
傑森被這話頂得啞口無言,仔細想一想,自己確實有拉人下水的嫌疑,而且很顯然,伊萬一旦被拉下水,中土觀風使肯定也要翻舊帳。
可是正因為想明白了,他才覺得冤枉,“我布瑞藤人並不知道,中土出了觀風使,不是有意冒犯。”
李永生看他一眼,淡淡地問,“有什麽分別嗎?我亮明身份了,這是重點……至於你們知情不知情,完全不重要。”
這話很噎人,卻是大實話,傑森一時間無言以對。
而年輕的天家也再次出聲,“不知情,還要庇護新月匪幫……你們如此仇恨中土嗎?還是說,你們覺得中土軟弱可欺?”
這話問得太陰損了,明顯是要借仙君之手,打壓布瑞藤的氣焰,小小年紀,不但有意氣用事的時候,也會如此腹黑,李永生暗暗點頭,這家夥只要不走錯路,一代明君可期。
傑森明顯感受到了這話的惡意,一時間也不想再激怒中土仙使了,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這個……我得回國轉告,隻我一個人的話,無論如何也拿不出這麽多靈石。”
李永生不滿地哼一聲,“我早說了,讓你們派大頭目過來。”
傑森不敢回答,心說壓製中土是布瑞藤所有真君的意思,讓我一個人扛雷,這怎麽能行?
李永生也無意跟他糾纏,一擺手,“將那真神教的神使押上來!”
不多時,真神教的神使被壓了過來。
穆桐大主教和傑森真君交換一個眼神,他倆都是見多識廣之人,略略感受一下就知道,此人身上果然帶著濃濃的上界氣息。
神使還在大聲地求饒,說自己是真神教主之子,願意支付高額贖金,贖買自己的性命。
李永生一抬手,封閉了神使的聲音,然後看那傑森真君一眼,淡淡地話,“此刻他想要贖買性命,卻也是晚了。”
傑森真君聽說被捉的那位是上界真神教主之子,汗頓時就下來了,這名中土觀風使,未免太強勢了一點吧?
所幸的是,此刻天上在下雨,有雨水的掩飾,沒人注意到他都被嚇出汗了。
李永生也不看他,自顧自地話,“原本我不想這麽快對這廝動手,不過,既然你布瑞藤如此拎不清,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上界仙使的手段。”
他抬手掐一個法訣,向不遠處的山頭一指,“山起!”
隨著他這一聲輕喝,眾人就感到,腳下一陣晃動,然後一座巍峨的山峰拔地而起。
真的是拔地而起,這山峰以每秒四五丈的驚人度,向上空升去,沒用多久,就達到了四五百丈高,然後停了下來。
在西疆,有不少的大山,但是神鹿山上出現這麽一座陡峭的山峰,足以讓百裡之外的人看到了。
山峰真的很陡,尤其是面向眾人的一面,就是一面光滑的峭壁,猿猴也不可能攀爬。
傑森真君大聲地倒吸一口涼氣,“仙使好手段!”
這手段當然不錯,就算真君想以道術造山,想要造出這麽一座山峰來,沒有十來年的時間,也不可能建功。
不過對於能抹殺一國的觀風使來說,做到這一點就很輕松了。
傑森真君也知道這個,但是……他不是想討好對方嗎?
李永生也不理他,抬手向空中一指,輕喝一聲,“雷來!”
話音剛落,天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閃電,晃得人眼前一片雪白,緊跟著就是“喀喇喇”一聲巨響,不遠處一棵大樹被劈掉一根碗口粗的枝杈。
緊接著,一道道閃電此起彼伏地亮起,“轟隆隆”的雷聲更是不絕於耳,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這是……哪位道友要渡劫啊?”公孫未明笑著話,當然,他是開玩笑來的。
傑森真君卻是眼珠一轉,這是要雷劈上界神使嗎?
他想錯了,李永生的右手向前方一指,朗聲話,“真神邪教屢屢進犯中土,今日中土觀風使誅邪教神使於此,以為後來者戒!”
然後他的指尖,出現一團藍色的小火球,輕飄飄地飛向那神使,“善泳者溺於水,玩火者必自焚……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一陣淒厲的慘呼傳了出來,大約盞茶的功夫,那神使就被燒得連渣都不剩了。
玄後見狀,忍不住激動地出聲問,“仙君在上界,也是修火的嗎?”
“仙君?”傑森真君的嘴角抽動一下,臉色頓時黑得不能再黑了,“上界的真君?尼瑪……勞資這次回去,要殺人!”
李永生看玄後一眼,微微一擺手,“這個,我只是略略精熟一些火屬性手段,其實我修雷更多一些……”
他雖然只是精熟一些火系手段,但是以他仙君之尊,只要敢說精熟,手段絕對不會差了——起碼要比朱雀強。
玄後心裡有點失望,微微點頭之後,又看向空中的雷電,“這雷電……”
這雷電也很不俗,但是身為精通雷法的仙君,搞出這雷電來,若只是為了當背景板,實在就有點……辜負大家的期待了。
李永生一指那陡峭的山峰,“且看那裡……”
在“轟隆隆”的電閃雷鳴中,那峭壁上一道白光閃過,赫然出現了一些圖像,仔細一看,就能分辨出,正是剛才李永生誅殺邪教神使的經過。
一道人影矗立在那裡,旁邊是影影綽綽的觀眾,地上一團黑影,就是真神教的神使。
甚至,大家在雷聲中,能隱隱聽到觀風使的話,“……今日中土觀風使誅邪教神使於此,以為後來者戒……”
“這是……”朱爾寰揉一揉眼睛,“這麽大的留影石?”
“這是電磁術法,”李永生淡淡地解釋,“以後每到雷雨天,這一幕便會在此處上演。”
“電磁術法……”三宮主的嘴巴半張著,她也是精於雷法的,但是電磁術法,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
白虎廟的真君想得比較多,“果然是好東西,大漲我中土修者的志氣,不過……會不會容易遭到破壞?”
李永生看他一眼,微微搖頭,“千年之內無礙……千年之後,就看你們如何維護了,若是千年之後,你們依舊沒能力保護好的話,那這東西留著也沒什麽意思了。”
白虎廟真君聞言,重重地點點頭,正色話,“仙君的話,微言大義隱合天道,我們牢記在心,定然不會讓仙君之作蒙羞。”
“那樣最好不過,”李永生一擺手,輕描淡寫地話,他原本是想將神使留給永馨處理的,也能增加一下她的影響力,不過布瑞藤目前有點不識相,他就拿來做個威懾。
至於這個電磁警示記錄,他是一定要留的,以為後來者戒,誰若是要對中土不利,先掂量一下,能不能承擔得起激怒中土的代價。
但是,中土修者如果不知道奮起,隻想享受觀風使余蔭的話,這東西留得太久也沒用。
然後他看向傑森真君,“一千塊上品靈石,我隻給你十天的時間,十天之內見不到靈石,莫要怪我對布瑞藤不客氣。”
傑森真君早就被嚇傻了,上界真神教主之子,竟然被活生生燒死了,而觀風使使出的這個電磁術法,雖然不算太深奧,但是怎麽看,都像是在向真神教主叫板。
聽到李永生說話,他才反應過來,忙不迭點頭,“我現在就回去籌措。”
話音剛落,傑森真君就失去了蹤跡,此刻的他,連討價還價的膽子都沒有。
雖然他很清楚,十天之內想湊齊一千塊上品靈石,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是他絕對不會乞求中土仙使寬限些時日——他一點都不想被藍色的火燒死……
終於,在第九天頭上,布瑞藤送來了一千塊上品靈石,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臉色最糟糕的,並不是布瑞藤人,而是……揶教的穆桐大主教。
後來大家才知道,布瑞藤為了湊齊這些靈石,借遍了幾個強國,其中對伊萬國,卻是直接開口討要,還威脅說,我們若是湊不齊靈石,臨死之前肯定要拉伊萬墊背。
怎麽墊背?再簡單不過了,伊萬國對中土,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小動作,布瑞藤人掌握了其中不少消息——就算沒有太勁爆的消息,他們難道不會捏造嗎?
反正中土觀風使,並不是個很講理的家夥。
伊萬人不想受這種勒索,但是他們真的不敢賭,中土的那位,可是仙君來的,殺掉上界真神教主之子,竟然還敢留下影像,這種瘋子,誰願意招惹?
如此一來,穆桐真君的臉色好得了才怪。
尤其是,當他聽到,李永生在三天之後,攜帶二郎廟朱爾寰等數人,破開位面空間,直接飛升而去,心中的怨恨更是不減反增——若是能堅持幾天,靈石或許就不用出了。
李永生破開位面空間後,大道之韻足足鳴響了九天九夜,整個中土都聽得見,可見位面意志有多麽歡喜——這丫終於是滾粗了。
與此同時,神鹿山有雲霧繚繞異香撲鼻,經年不散,山花都要比別處爛漫一點。
穆桐真君把帳記到了布瑞藤血修的頭上,此後伊萬國和布瑞藤的關系,出現了多次反覆,甚至有兩次差點直接開戰。
但是要說他對中土沒有怨恨,那也是假的,然而,中土因為觀風使的高調亮相,荊王和襄王先後率骨乾“自裁”,各地烽火在兩旬之內迅熄滅,不少偽官自縛於順天,乞求朝廷的原諒。
年輕天子因為乾脆的決斷,獲得了觀風使的讚賞,位置空前牢固,朝中再無大的阻力。
他又大開糧倉賑濟天下,總算是反王們起兵時間不算太長,而衛國戰爭之後,朝廷大力休養生息,也積攢了不少糧食,竟然有驚無險地撐過了這段最艱難的時期。
越明年,中土風調雨順糧食豐產,成為了一段輝煌盛世的起點。
更令伊萬等國心驚膽戰的是,李永生飛升之際,趙欣欣終於從海岱趕來,目送他離開。
然後,不知道誰傳出的,說九公主也是上界仙子轉世,曾為仙君伴侶,仙君此次下界,就是為了幫助仙子覺醒宿慧。
這傳言很有點聳人聽聞,但是經過大家分析,一致認定這傳言應該是真實的,因為在此後,趙欣欣隱居雷谷,年輕的天家每年都要去雷谷一行。
走了一個仙君,中土還留著一個仙子,伊萬等國真的是欲哭無淚,連報復的心思都不敢有。
十年之後,中土再無趙欣欣的消息,但是誰又敢冒著惹怒仙子的風險,來撩撥中土?
事實上,到了這個時候,中土出現了兩個雷谷,三湘郡的被稱為大雷谷,神鹿山的是小雷谷,在傳說中,這些都是仙君遺跡。
尤其是神鹿山小雷谷,每逢雷雨天,巨大的峭壁上,都會出現仙君誅殺上界神使的影像,成為了中土國著名的一景,就連不少外國人來了中土,都要前來一睹真相。
白虎廟和西疆四大家族當然不會任人旁觀,這是中土的核心機密,據說還能助人悟道,外國人前來參觀,必須得繳納不菲的費用。
別嫌貴,你還得有關系才能看,否則繳納再多的費用都沒用。
除了這兩處,博靈本修院也立起了李永生仙君的塑像,並且將其稱之為“博本建院以來第一人”,當他們聽說,朝陽大修堂也要修建塑像的時候,直接將官司打到了教化部。
博本院的兩名院長,在教化部本部,差點就上演一出全武行。
最後還是身在大雷谷的趙欣欣話,說李永生下界以後,生長在博靈,還在博靈教化房有公差,此事才算有了一個定論。
成為死寂之地的新月國,最終還是被中土劃進了自家的疆土內,並且花費大力氣在此地駐扎邊軍,而跟他們接壤的國家,則變成了真神教舊教徒為主的西普國。
很長一段時間內,兩國之間都能保持友好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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