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城,在襄陽城對岸,也就是後世的樊城。
不過鄧城並未靠近河岸,李初跟盧俊義的大軍匯合後就直接拿下了這僅一千人防守的鄧城,李俊的水軍也封鎖了漢江江面,以至於鄧城這邊只能往河興歎,一點消息都沒法傳到襄陽城去。
襄陽,自古以來都是軍事重鎮。
尤其是南宋時期,襄陽擋了蒙古大軍十多年,迫使蒙古主力繞到去攻四川盆地,迂回攻擊南宋。
即便是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虎牢關也沒有這等功績。
李初雖然沒有研究詳獨南宋那段歷史,但是對於襄陽抵禦了蒙古十多年的事還是知曉一點的,畢竟後世的武俠那麽多,尤其是射雕和神雕俠侶,其翻拍的電視劇也不在少數。
如果此前李初沒來過襄陽或許會真的以為如同電視劇裡那樣,是靠守城的士兵奮戰才抵抗的。
當到了襄陽附近的時候,李初只有一句話。
去你媽的導演,去你媽的大胡子。
連所謂的金庸大師,李初也忍不住想罵他個狗血淋頭。
襄陽能抵禦蒙古這麽多年,可不是單靠這所謂的精兵將領,而是靠襄陽這錯綜複雜的天然地理優勢啊。
打前面,就是一條寬敞的漢水東西橫欄住,漢水在襄陽轉道南下去了,沒關系,還有一條白河呢,白河接替了漢水的工作,將東邊也橫欄了。
不僅是白河,白河的支流唐河又接替了白河的工作,把更東邊又給攔住了。
再加上襄陽東西兩地都是高山區域,蒙古人都是鐵騎,而且不精通水性,而且這地方根本就沒法繞路,如果繞路的話就得走更遠的距離了,但是繞那邊去,只會去打南京,打湖廣?算了吧,只有這一條路。
唯一還能勉強一點的是走棗陽跟隨州,可是如果走這兩個人地方等出了高山區域後就是孝感跟潘陽湖了,而且那邊水系更是錯綜複雜,蒙古鐵騎完全施展不開啊。
最佳的辦法就是拿下襄陽,從襄陽南下走荊州常德,再南下南下湖南,從湖南轉而向江西內部,同時又可從江西東北而上攻,走鷹潭、徽州直攻杭州,這條路線一是地域相對平坦適合騎兵作戰,二來遇到的河流也比較少,三是直通南宋內地。
所以襄陽是蒙古人必須要拿下的一個點,如果不拿下襄陽,那怕繞到去棗陽也會被襄陽的守軍襲擊和騷擾。
蒙古人沒有水軍,也不通水性和水戰,再加上投降蒙古的都是北方士兵,同樣也不通水性和水戰,所以面對襄陽這種天然的河流地理要處也是一點辦法都沒。
這才是襄陽能抵禦那麽多年的關鍵。
可是在金老爺子的裡,襄陽城外是一片平坦……
當時沒有襄陽的航拍圖,也許金老爺子也沒去過襄陽不知道襄陽這邊的水利要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後世哪些拍電視劇的導演都是腦殘嗎?
城外一片平攤也就罷了,那個大胡子的導演居然還擺出了投石車往襄陽城內投火石。
腦殘啊。
你先能不能過河還是一兩說呢。
更別提這河面的寬度,在襄陽城即使是最窄的區域都有500米寬,而在西面一點最寬的地方都快2000米了,雖然將一些沼澤也算入了這2000米裡,但是即便是500米寬,投石車能投500米遠?
如果投石車能投500米的話,蒙古早就征服全世界了。
不僅如此,如果能投500米的話,那襄陽早就被打下去了,都不用派軍隊出馬,直接用投石車往襄陽拋射石頭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打下順陽時收編了順陽的水軍,
李初也不敢就這樣直接貿貿然的直接來攻打襄陽,到時候王慶直接派遣水師封鎖江面,如此寬的河面李初這邊根本就沒法渡河,最終只能在河對岸铩羽而歸。不過現在嘛,王慶的水師全歸他了。
正如朱武所言,如今的襄陽已是他的囊中之物,李初要取襄陽輕而易舉的事。
不僅僅是水師,還有其他的武器。
李初坐回到車長艙內,讓李群將坦克停好。
投石車投不了五百米遠。
但是李初的豹1坦克能啊。
豹1坦克的射程能達到2000多米,小小的漢江寬度不在話下。
他爬到了炮手室,將坦克的炮口方向對準了襄陽城的北城牆。
炮手艙這邊操控炮口的時候有高分辨率的高學望眼鏡,李初可以清楚的看到襄陽城牆上的動靜。
此時的王慶, 正傻呆呆的看著河面上穿插而過的這些水軍,這些穿插在河面上的船隻,幾乎每一艘王慶都認得出來,因為這些船隻都是他當初出錢建造的。
如今,看著這些船隻上都懸掛著麒麟旗,王慶的心好痛好痛。
這些都是他曾經的家當啊。
這才不過數日,就改姓了李。
“怎麽回事,麒麟軍怎麽出現在這邊的。”王慶問向了身邊的襄陽大將賀吉。
賀吉原本是西京長安的普通牢房衙差,因為押解王慶所以跟王慶認識,後來放了王慶同王慶一道來均州,王慶造反後,賀吉便當了這襄陽大將,主官襄陽事宜。
“這,屬下也不清楚啊。”
賀吉也納悶了,他昨夜喝了點酒,這一大清早的就被屬下拉起身說是江上出事了,這才急忙的敢來一看,結果是一群他從未見過的軍隊將襄陽的江面給封鎖了。
“麒麟軍都打到這漢江了,你跟我說不知道?”王慶怒視著賀吉,心中是又驚又慌,這前腳剛從宛城離開,這才幾日麒麟軍就出現在了這裡。
賀吉也慌了,看著王慶這怒容,連忙走下城頭去叫人詢問事情了。
沒多久賀吉就跑來了,他道:“大王,打聽出來了,是麒麟軍,他們打破了穰縣直接撲到這裡來了。”
“就這些?”王慶的臉色有點發冷。
“其他的屬下這邊也不太清楚了。”賀吉縮了縮腦袋,他現在腦子裡都是一團漿糊,他也不明白怎麽好生生的就有這麽多敵人出現在自家的門前了。
“那你告訴我,江面上這些船只是怎麽回事?”
王慶壓抑著心中的怒火。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