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邊的變故,一甩馬鞭,兩騎飛馬跑來,後面十個兵丁也加快跑動速度,緊跟在後。
兩個騎士,是鄭融和張祐。
“你們,是什麽人?”
拉緊韁繩,馬兒嘶鳴在原地打了個轉,鄭融拿著馬鞭指著鄉兵這邊厲聲質問。
被刀子壓跪在地上的那些聲援助威的爭霸小弟,其中一個人看到了鄭融,十分驚喜,立即抬頭高聲大呼:“鄭老大來了,大夥兒有救了。”
“鄭老大,他們就是汝墳鎮的人,前面那人就是李初。”
這人剛一喊完,李漢就拔出了繡春刀,衝過去一刀子扎進他心窩,抽出來又劈砍了一刀,一腳踹倒在地,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原本被看押的這群助威者,也隨著李漢這一下給威懾住了,剛冒出要反抗的苗頭,立即就被四周亮起兵器的鄉兵給壓製的低下頭繼續蹲著身子。
“大膽!”
鄭融從馬上跳下來,後面的十個兵丁也趕到了,立即衝到鄭融面前,舉起武器對著李初這邊。陳祖立即帶著一隊人將他們攔住。
一看到李初這邊的人馬,清一色的製式武器鎧甲,兵刀武器泛著銀光,原本怒不可歇的鄭融,話還沒說出口,硬生生的被卡帶卡在了嘴裡,此刻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是鄉兵?
鄭融轉身看向了還在馬上的張祐,用眼神質問。
張祐也傻眼了。
他懵逼了。
看著這邊有五六百製式裝備的軍士,要不是衣甲不同,他下意識的都誤以為是那個州路的禁軍,以朝廷現在的財力和政策,京西路一帶,恐怕也只有禁軍才能裝備出清一色的製式裝備。
這李初,此前不過是一小小的酒囊飯袋的二流子,怎麽一轉眼之間,怎麽可能?
即使後來開了飯肆,也不可能裝備的起如此眾多的製式裝備。
哪怕將他叔張老財的家財抄個乾淨,也不可能有如此的巨量的銀錢。
而且這衣服衣甲,都非大宋朝廷的款式,這一看就知道是新製出來。再看兵刀武器,更是嶄新不已,這分明就是剛剛打造出來的。
不可能!
你要說這李初手裡還有一批能打造武器的鐵匠,張祐更加不相信。
“我乃本路提點刑獄司校尉鄭融,爾乃小小鄉指揮,誰給你這麽大膽子私闖民宅,隨意殺戮我大宋百姓,你莫不成要造反?”
鄭融喊出這句話的時,內心是無比的苦澀。
來慢了,來晚了,也托大了。
提點刑獄司的兵丁人數有限,時間匆忙,他隻得點了十人就立即趕過來。鄭融也知道鄭霸在鎮子裡的情況,還有兩百私兵,以及一乾數百能聽其號令的小弟。
所以他帶多少人來,意義都不大,主要是這層提點刑獄司的身份在。
結果來晚了,整個局面已經被李初所控制,院子外一群聽鄭霸號令的小弟也被李初給看押起來,眼下的局面,這十來個兵丁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靠這個身份,暫時壓一壓李初了。
鄭融平時就是負責一路的剿匪和清楚叛亂,手裡權勢很大,這一定高帽子下去,哪怕是一州的知州,也會害怕的向鄭融請求,何況是一小小的鄉指揮。
造反?
李初笑了,這不是自己最拿手的借口麽。
就在這時,鄭霸的宅院內有了動靜,一火火鄉兵從院子裡走了出來,寧榮和幾個鄉兵將鄭霸從裡面拖了出來。
此刻的鄭霸渾身上下都是傷痕,頭髮披散裡面還有少許泥土,衣服也破爛不堪,露出了裡面的青紫的皮膚,整個人像一個死豬一樣,被兩個鄉兵架起來拖著出來,拖到了李初面前。
“稟指揮,造反反賊賊首鄭霸已被帶到。”
李初:“死了?”
寧榮:“沒死,只是暈了。”
寧榮叫來了兩個鄉兵,將暈死的鄭霸潑灑了冷水,將其弄醒了過來。鄭霸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笑眯眯站在身前的李初,立即激動的指著李初破罵:“你個龜孫兒,快放了老子。”
鄭霸這一喊,外邊的鄭融也看到了鄭霸。
見鄭霸落入了李初之手,鄭融又急又怒,大喊道:“李初,有話好好說,你先放我二弟,只要你肯放人,帶著你的人離去,今天這件事,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咱們之間任何恩怨,都一筆勾銷,從此進水不犯河水。
放人?
放屁吧!
呵呵,真當李初是傻子好欺負?
現在跟我來有話好好說?之前欄路搶劫,要我命的時候,怎麽不來有話好好說?把人給你了,再放你們離開,回頭你翻臉不認人,在提點刑獄司隨便搞點動靜,到時候只怕又會是另外一番嘴臉了吧。
這兩兄弟,真他媽沒一個好東西。
鄭融要是其氣急怒罵,各種威脅,甚至揚言各種報復,李初還會高看他一分。或者是跟李初講條件,講道理,李初還真會相信鄭融是一條好漢子。
現在,越低聲下氣的,越是各種保證和退讓,保證的越爽快,越虛偽,只怕到時候,翻臉不認,打擊報復的更加瘋狂。
李初讓前面的人分開一條道,讓鄭融能直接看到跪在地上衝李初張牙舞爪不斷謾罵的鄭霸。
然後,李初從風語的腰間拔出了繡春刀,刀背托起在了鄭霸的下巴。
鄭霸立即閉嘴。
鄭融的雙目,快要噴出火焰。
“李初,住手,我什麽都答應你,只要你肯放我二弟,你說什麽都可以!”
“鄭校尉……”
馬上的張祐,黑著臉,此刻的臉色,比鄭融更加的難看,就好像被強行喂了一口翔一樣,無比的惡心。
原本是指望鄭融出面,將李初給收拾了,為叔父報仇。
沒想到,這事情變化是如此的快,鄭霸已經被李初收拾的跟一頭死豬一樣,鄭融也委曲求全,還好這李初不認識自己。
眼下這邊的情況,怕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鄭融萬一喪心病狂,為了救鄭霸,把自己給推出去頂頭風……
不行,不能再呆在這裡了,得想個法子溜走。
張祐慶幸自己騎著馬來,還是一匹好馬,到時候跑路,也沒人追的上自己。
“李初,你說你到底想要什麽。對,是他。”鄭融好像想起來什麽,指著一旁的張祐衝李初道:“這人是張老財的侄子,他見你殺了張老財,想找你報仇,我二弟一切行動的都是這人唆使,我也這張祐所蒙蔽,聽信他的讒言,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他。
我現在把他交給你,你要打擊報復,都找他吧。”
草!
張祐隻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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