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丁遠勃然大怒,他身軀一晃,就欲脫離與黑石猿凶獸的戰鬥。
“丁遠,黑石猿還尚未伏首,你現在怎麽能就此離開!”燕陽一聲大笑,他手中鐵槍一擺,本來刺向黑石猿的槍尖竟然改變了方向,向丁遠前方刺來,倘若丁遠不止住去勢的話,燕陽這一槍絕對會刺入丁遠的身體。
“燕陽,河還沒過,你們就想拆橋了嗎?”丁遠一聲冷哼,手中戰刀揮動之間,已經將燕陽刺來的鐵槍劈到一邊,不過丁遠也不得不停了下來,無法去阻止燕康采摘聚氣果。
燕陽燕康幾人說的好聽,若是那聚氣果真的落入燕康手中,想要他再拿出來,恐怕是千難萬難,雖然丁遠早知道燕陽幾人不可信,但是他卻沒料到幾人會在這個時候就此反目。
凶獸黑石猿在一邊怒吼連連,它的力量依舊凶猛,不過它現在的速度卻已經不敢恭維,喪命只是遲早的事情。
受傷最重的燕玉依舊糾纏在凶獸黑石猿的身邊,時不時的來上一劍,以他一人之力,竟然已經可以勉強纏住黑石猿,讓黑石猿無法顧及這邊的丁遠燕陽幾人。
矮樹上的聚氣果,一顆顆被燕康小心翼翼的采摘下來收入囊中,看著這一幕的發生,丁遠的心中早已經盡是衝天的怒火。
想要阻止這一幕的發生,丁遠要面對的,不僅僅是燕陽,還有謝雨燕,他並未冒然動手,只是虎視眈眈的望著眼前這二人,道:“看樣子,承諾給我的那顆聚氣果,你們肯定不會再拿出來,你們已經做好準備,承受我的怒火了嗎?”
丁遠面如寒冰,他此刻說話的聲音,更是陰森的嚇人。
“丁遠,你是什麽東西?我早就說過了,你不過一最卑賤的泥腿子而已,就憑你,也想染指聚氣果這等寶物!”謝雨燕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他上前幾步,與燕陽並排站在一起。
“丁兄,聚氣果不過三顆而已,我們自己都不夠分配,就只能得罪丁兄你了!”燕陽歉意的聳了聳肩,他的笑容依舊溫和,好似那謙謙的君子:“丁兄的怒火,我們也早已經做好了承受的準備,實話跟你說,我們也沒準備放你離開這裡,能夠死我燕陽的手中,想必你應該會覺得榮幸!”
“是嗎?究竟鹿死誰手,先接我一刀再說!”丁遠騰身而起,帶著無盡的聲勢,一刀向燕陽當頭劈下。
燕陽不緊不慢,不慌不忙,手中鐵槍一舉一橫。
既然已經動手,燕陽身邊的謝雨燕倒也沒閑著,她好似那翩翩起舞的蝴蝶,身形閃動之間,帶起道道寒芒,向半空中的丁遠激射而去。
丁遠手中的戰刀與燕陽橫空的鐵槍槍杆觸碰在一起,無聲無息,竟好似沒有任何力道。
“不好!”燕陽心頭一驚。
丁遠那一刀只是虛招,借著那一刀的力量,丁遠來的快,回去的速度更是幾乎快了一倍,幾乎只能看到一道淡淡的影子。
謝雨燕手中利刃斬出的道道寒芒,也因為這個原因,完全落在了空處。
“撲哧……”柿子肯定要撿軟的捏,丁遠這一刀看似聲勢駭人,凶猛異常,但是他的真正目標既不是燕陽,也不是謝雨燕,而是那傷勢最重的燕玉,燕玉纏著那黑石猿凶獸,已經就很勉強,又哪裡提防到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丁遠,
一刀之下,燕玉的頭顱已經飛起,鮮血好似那噴泉一般,染紅這片大地。
“嘭……”的一聲,燕玉那無頭的屍身終於倒下,一直與燕玉糾纏的黑石猿凶獸,並沒有因為燕玉之死而消除仇恨,它那磨盤大的腳掌在燕玉的屍身之上不停的猛踩著,幾乎將那燕玉那具屍身踩成肉餅。
“賊子,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殺我燕家之人!”一直都是謙謙君子之態的燕陽,此刻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一聲怒吼。
“丁遠,竟然敢殺我燕玉哥哥,不將你碎屍萬段,難消我等心頭之恨!”謝雨燕那雙美目之中,滿是那仇恨的火焰,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此刻的丁遠恐怕早已經死了無數次。
“背信毀諾,竟然還想殺人滅口,你們本就應該有死亡的覺悟,燕陽,你們不是早就已經做好準備承受我的怒火了嗎?現在才死去一人而已,你們就無法承受了嗎?“離的遠遠的,丁遠迎風而立,一頭長發散亂的披在肩上,隨風舞動。
“不用與他廢話, 燕陽,雨燕,黑石猿暫時先不去管它,你我三人合力,先殺了這丁遠再說!”三顆聚氣果都一難過落入了燕康手中,他大步而來,衝著燕陽謝雨燕兩人一聲輕喝。
“一顆聚氣果而已,不要也罷,能換取你們燕家一條人命,已經算物有所值了,燕陽,其實我覺得你們三人應該感謝我才是,燕玉喪命在我手中,三顆聚氣果,現在正好你們一人一顆!”丁遠一聲大笑,面對燕陽他們三人,丁遠沒有絲毫把握可以贏的了他們,他心中已有去意。
“嗖……”一支利箭,不知自何處而來,其速度快到了極點,它的聲音才剛剛落入丁遠燕陽的耳際,那正大步而來的燕康,已經被這支利箭貫穿了腦際。
“聚氣果是我們的,你們誰都走不了!”一條條身影開始在丁遠燕白等人周圍出現,將他們圍在了正中間。
其中一個老者,他手中那中黝黑的鐵弓還尚未收起,他的一舉一動之間,都似乎有著一股特別的神韻,看情形,就是這個人,之前一箭要了燕康性命。
“武者……”不管是丁遠,還是燕陽謝雨陽兩人,此刻都是心頭狂震。
“前輩,在下雙峰城燕家燕陽,聚氣果是我們幾人九死一生才弄到手的東西,不知道前輩攔住我們幾人,究竟是何用意?”燕陽一抱拳,向這老者行了一禮。
雙峰城燕家,也算的上是大名鼎鼎,燕陽此刻將燕家搬出來,想必是借助燕家這塊虎皮,令老者這行人對他們生些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