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那一群人,其中有一兩人速度奇快,就算是比起丁遠來,也不遜色多少。
源血功到底是什麽品級的功法?丁遠直到現在都還弄不清楚,他修煉源血功這門功法,雖然他才剛踏入武徒八階不久,但是其實力在同階之中,卻很少有人能與之匹敵,這兩人既然在速度上與丁遠相差無幾,想必他們絕對是武徒九階或者巔峰的存在。
“該死,這些丁家之人,怎麽來的如此之快!”丁遠皺了皺了眉頭,他與丁長空之間此刻還有著差不多十丈距離,丁遠根本就無法對他造成威脅。
“我是丁長空,後面那賊子凶猛,老五老九兩人已經喪命在他手中……”丁長空大喜,衝著那些直奔而來的丁家之人揮了揮手臂。
“丁長風,你不是想殺我滅口嗎?我就在這裡,現在看看,我們究竟鹿死誰手!”回頭衝著丁遠挑釁了幾句,丁長風的腳下卻是未停,畢竟,前面迎來的那些丁家人距離丁長空還有著不短的距離,在還未與這些人會和之前,丁長空還算不上是完全脫離危險,要他單獨一個人面對丁遠,丁長空可沒這個膽量。
丁遠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不過他卻並未就此退去,手往腰際一摸,那把戰刀出現在丁遠的手中。
“丁長空,我早就說過,我要殺你,誰都救不了你的性命!”用力一擲,丁遠手中那把戰刀脫手而出。
“撲哧……”一聲。
即將脫離危險,丁長空心中滿是喜悅,挑釁完丁遠,丁長空此刻剛剛回過頭去,他的手還在衝著那些迎來的丁家人不斷揮舞著,突然之間,丁長空隻覺得心口一涼,全身力氣陡然消失,低頭看著胸口那透體而出的刀尖,丁長空的雙目漸漸的失去了神采,‘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
“好一個賊子,竟然敢殺我丁家嫡系子弟,天大地大,肯定無你容身之地!”
“畜生,畜生啊,竟然在我們眼前將長空少爺擊殺,小子,你死定了!”
…………
不遠處,那些急奔而來的丁家之人怒吼咆哮著,好幾道殺意凜然的怨毒目光凝聚在丁遠身上。
“想要殺我,先追上我再說!”丁遠不屑的一笑,隔的遠遠的,丟下幾句話,轉身就逃。
丁遠雖然自信,但是卻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對付的了眼前這些人,不過說起逃命來,就算是這批人之中有兩個速度與他不相上下之人,丁遠也有足夠的把握逃脫,面對風老那等強者的追殺,丁遠都足足支持了一天一夜,與風老相比,眼前這些人倒真不算什麽。
僅僅半個時辰不到,丁遠已經徹底消失在這群丁家子弟的眼簾之中。
“猛叔,擊殺了長風少爺幾人的那賊子已經不知道逃去了哪裡,我們怎麽辦?”
“那賊子眼生的很,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們雙峰城之人?長空少爺臨死之前一直叫嚷著什麽丁長風,估計是在誤導我們,想讓我們不得不快點奔過去相助於他!那賊子的面相我們幾個應該都已經看的清清楚楚,這根本就是一個中年漢子,哪裡是什麽丁長風?”
…………
一處低谷之中,幾人面面相覷,就在這裡,這幾個丁家人完全失去了丁遠的蹤跡,他們確實看清楚了丁遠的面容,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世間還存在著千機變這樣的秘法,改容換面,瞬息之間。
“我們幾人這次進入西山,為的是搜尋丁長風那小畜生,至於長空少爺幾人?我們見到過嗎?”說話的是這些人口中的猛叔,武徒巔峰級強者,這丁猛也算是與丁松丁柳同一輩的人物,在武徒巔峰這一境界困了十來年,一直無法進階正式武者。
“不錯,我們確實沒有見過丁長空他們幾個,他們幾個被殺的事情,與我們有什麽關系!”聽聞丁猛之言,那些丁家之人先是一愣,緊跟著反應過來,馬上笑著附和道。
嫡系子弟,在丁家之中的地位非凡,若是讓人知道丁長空就在他們眼前被人斬殺的話,他們少不得要擔些關系,若是他們根本就沒遇上丁長風他們的話,這事情當然就已經與他們無關。
“還是搜尋丁長風那小子要緊,這可是二管事親自交代下來的事情!”丁猛大手一揮,一行人一掃之前的煩悶,樂呵呵的向這低谷的另外一邊行去。
…………
雙峰城,丁府,一所別院之內。
“城外牛角村的那處精鐵礦今年產出不錯,竟然比往年提高了兩成,不錯不錯,丁重那家夥還有幾分本事!”
“南街的那幾家商鋪今年是怎麽回事?盈利竟然足足比往年低了三成?”
…………
丁熊拿起書桌上一份份書簡仔細觀看著, 他時而笑容滿面,時而眉頭緊鎖。
“二管事,大事不好!”一疤面青年滿頭大汗,急匆匆的飛奔而來,見到丁猛,這疤面青年一抱拳,道。
“丁楠,你不是負責監視丁長風那小子的住處嗎?說,究竟何事?是不是丁長風已經回來?”放下手中的書簡,丁熊站起身來,不悅的掃了這疤面青年幾眼,道。
“二管事,您吩咐下來的事情,小的又豈敢有絲毫松懈,這次小的冒然回來見二管事回來,實在事出有因,丁長風倒是還沒回他的住處,不過就在剛剛,柳爺突然氣衝衝的出現在丁長風住處附近,踹開了房門,衝進了丁遠的住處之中,我與丁衝幾個勸阻根本無用,甚至於丁衝都被柳爺幾巴掌甩的吐了好幾口鮮血,二管事可要為我們幾個做主啊!”疤面青年丁楠哭喪著臉,趕緊向丁熊解釋道。
“丁柳?他來湊什麽熱鬧?”丁熊皺了皺眉頭,他在丁府之中雖然有些地位,一般的奴仆與丁家旁系都不會違背他的意思,但是這其中肯定不包括丁柳這等正式武者。
“二管事,誰知道柳爺他發的什麽瘋?不過柳爺出現在丁長風住處的時候,卻是狼狽的很,不僅僅滿身傷痕,更是斷了一條右腿,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所為……”丁楠繼續訴說道。
“丁柳的傷勢如此嚴重?莫非與丁長風那小畜生有關?”丁熊突然覺得眼前一亮,他大手一揮:“走,丁楠,隨我去丁長風住處那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