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劉叔,他說的這個故事應該是真的,人死後有三種途徑進入地府,第一就是地府陰差勾魂,這一種也是最常見的,第二遇見有道行的陰陽先生或則道士,用往生咒超度。
第三就是陽差,這種就是生前是有道行或則造化不一般的人死後不用下地府,成為一方陽差,有時人死後他們也會去勾魂。例如趕屍人就是如此,生前趕屍,死後趕鬼。
但這個劉叔總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身上總有著若有若無的陰氣,渾身還有股子發霉難聞的味道,細細想來好像是棺材的味道。
但同時我也能感覺到這個劉叔並沒有惡意,好像在試探我一樣。
車子快速的奔跑,加長林肯猶如獵豹一般,快的驚人,原本需要兩個小時的路程,只有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但是車子下了高速之後,沒有往城區去,反而往郊區駛去,微微發愣,下一刻釋然,現在的有錢人都不住市中心了,都跑到了郊區居住了,說什麽空氣好,其實空氣壞還不是你們這些有錢人搞的。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處龐大的莊園門口停了下來,這房子並不是現代化的房子,而是類似於大莊園那般的民國莊園,屋子被漆成了朱紅色,綿延一片,門口還有著兩個石獅子,傳言,一般門口放獅子的地方都是不乾淨的地方,其實這麽說也差不多,你們仔細想想那些門口有獅子的地方,大多數都是學校,機關門口,諸如此類,因為這般的地都不怎麽乾淨。
這處莊園很大,比我見過的任康家,梁家,林家都要大上幾倍,後面靠山而建,屋前左右,都密布著小溪,足足有七條河流,河流蜿蜒不停的向著後山匯去。
宋佳有些著急在前面小跑,而我和劉叔則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剛進門我就微微一愣,一顆幾乎有兩個人粗的大槐樹正堵在路中間,硬生生的將一條馬路給切成了兩條,這是什麽風水格局,真是奇怪。
小溪又叫財泉,有小溪流過貫通就說明有財泉流過,而宋佳竟然有七條財泉流過,門口還有兩頭雄獅鎮壓,這就是典型的聚財泉,可這中間出現的大槐樹是什麽情況,前面已經介紹過了,柳樹和槐樹都屬於陰樹,都能凝聚陰氣,吸納陰魂,這尼瑪大大院子裡種一顆是什麽意思,而且看著粗細,估計至少也有一百多年了吧,這什麽情況?我百思不得其解。
劉叔衝我微微一笑,道:“小夥子怎麽了?”
我瞅了這丫一眼,尼瑪笑的跟老狐狸一般,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跟在宋佳後面繼續走,光一個大院子就走了十來分鍾,噴泉,籃球場,羽毛球場,游泳池應有盡有,這哪裡是一個家,簡直就是一個小型公園啊
宋佳的家裡是做藥材的,利潤這麽大啊?我不由的在心裡暗暗嘀咕。
走出院落,轉了一個大圈,又經過停車場,出現了一排雪白的房子,房子門前有幾人正在焦急的走來走去,其中就有宋佳那極品老媽,旁邊還有著幾個男子。
“小公主,你可回來了,把帥女婿帶回來了嗎?”宋母見到宋佳,眼睛一亮快步走了上來,張嘴來了一句讓我目瞪口呆的話。
看著周圍人的目光立即投在我的身上,饒是以我的臉皮,也有種滿頭黑線的感覺,這宋佳她媽真的是口無遮攔,明明穿著一身旗袍,打扮的像是江南大家閨秀一般,卻表現的風風火火,讓我極為無語。
我尷尬的嘿嘿一笑,目光一掃,就看見宋佳含羞待放的看著我,而後衝著宋母不依不撓道:“媽,你別瞎說”
“好了,你們那點事情老媽也不關心,安全措施做好就行,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趕緊上去看看你表姐,剛剛來的那個庸醫被我轟走了,說什麽小萍沒救了,我看就是遇見髒東西了,後山那是禁地能隨便跑的嗎?”宋母說話很快,目光看著我,很是著急。
“好了,老媽,我這就讓師傅上去看看,如果真的是中邪了,應該沒事”宋佳對我很有信心,拍著鼓鼓的小胸脯說道。
宋母點點頭,然後帶頭向著房間裡走去,宋佳衝我微微示意,然後跟了上去,剛一腳踏進房間,我就感覺到了陰氣,這宋佳表姐應該是真的遇見髒東西了,但是陰氣並不強,應該不是大家夥。
跟在眾人的身後我來了四層樓,門口站著很多人,但是都是面露驚恐,不敢進去,宋母一把推開眾人,拉著我走了進去,走進房間我就明白為何門口那些人不敢進來了。
只是床鋪上綁著一個妙齡女子,五官精致,皮膚如玉,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大美女,但是此時這個美女四肢被綁在床腳之上,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猙獰,眼睛裡,耳孔裡,鼻孔處不斷的流出黑色的水,將整個床鋪和身子都浸透了,曼妙窈窕的身子一覽無余,很是誘人。
見到有人進屋, 女子陡然厲吼了出來,原本就猙獰扭曲的面龐再次加劇,四肢劇烈的掙扎,將整個床鋪帶動了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而且從女子身上流出的黑水慢慢的順著床腳流到了地面,越流越多,猶如一條小河一般,慢慢的向著我們腳邊留了過來。
宋佳和宋母不由的有些跳腳的往後退了幾步,而我則是依舊淡然的站在那裡,而後劉叔不知為何也沒有動,和我並肩站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眼前的情景顯而易見,這個女子定然是被水鬼上身了,水鬼屬於橫死鬼,怨氣極大,只有殺掉一個人怨氣卸掉才能投胎,只是水鬼要拉人墊背一般都是人游泳或者洗漱的時候下手,根本不會追到人的家裡,只有吊死鬼才會這樣。
盡管心中奇怪,但是目前還是先將水鬼收了比較好,不然照這個情形下去,這個美女不香消玉損,也會變成傻子。
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慢慢流向我們的那一趟水澤,突然變成了一個人的印記,而後慢慢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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