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司徒嬌的保證,太后心裡可就放心了七八成,她今日之所以沒有直接答應針灸,就是擔心司徒嬌教會了太醫院的醫女以後,就放手不管。w.lw
享受過司徒嬌精妙絕倫的手指按摩,太后恨不得將司徒嬌拘在自個身邊,作為太后,她只要想讓誰陪伺在身邊只需一句話,別說是司徒空,就是聖人也不會有什麽異議,不過太后卻並沒有這樣做。
只要在她需要的時候,司徒嬌能夠出現,太后也就心滿意足了。
眼前的小姑娘,打小沒有享受過家庭的溫暖,卻習得一手好醫術,自信卻不驕傲,如今好不容易回了府,是該好好讓她陪在爹娘身邊享受天倫才對。
太后娘娘在放司徒嬌離開之前自然又是一賞賜。
從太后的長樂宮出來時辰已是申時過半,三公主帶著司徒嬌主仆一行往錦繡宮而去。
只是走著走著,司徒嬌覺得身邊的三公主有些不對勁兒,話少了不算,連步子也慢了許多。
“表姐,你這是怎地了?”司徒嬌眼眸微側,卻見三公主眉頭緊蹙,小臉發白,額頭上還有細微的汗珠在太陽下閃著微微的光,不由大吃一驚,嘴裡急切地問著,手上卻也不慢,一把抓過三公主的手腕細細把起脈來。
原來如此!
把完脈司徒嬌總算放下心來,此時原來走在兩人身後的宮女紛紛上前扶住已經快腹痛得站不住腳的三公主。
司徒嬌對宮裡的環境不熟,雖然不遠處樹木隱掩下就有宮殿,卻不知哪是什麽宮,此處離錦繡宮又還有多遠。
“我,我沒事兒。只是來了癸水。”三公主疼得快要說不出話來,卻還是勉強憋出話來安撫司徒嬌。
她也沒想到癸水今日會來,她的癸水從十三歲第一次來至今快兩年了,卻一直不太正常。
別人是每個月一次,她卻沒有定時,有時一個月有時兩個月,最近卻已經三個月沒來了。
不但時間不定。每次來癸水。對三公主而言就是一個天大的折磨。
只要來了癸水,三公主就如同生了一次大病。
只是這次腹痛如刀割,
比之以往更甚。
“可否找個地兒。讓臣女給表姐施針止疼?”司徒嬌已經替三公主把過脈,對三公主此時的情況心裡有數,當下看著三公主的奶嬤嬤問道。
“前方就是錦繡宮。”三公主身邊的奶嬤嬤指著前方不遠處那座隱掩在樹木之中的宮殿道。
雖然路不算遠,可是三公主現在的情形卻有些不妙。她已經疼得整個人都站不住了,若不是有宮女們扶著。只怕早軟倒在地了,又如何能夠邁不動腿。
三公主身邊的宮女與她的年齡都差不多,那身形看著個個嬌弱得很,若不是知道她們是三公主的宮女。還以為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要靠她們扶著三公主去錦繡宮,只怕會讓三公主更受罪。
“讓老奴(婢子)背三公主吧。”正當司徒嬌為難之即,李媽媽和墨菊同時上前異口同聲道。
司徒嬌看了看李媽媽和墨菊。最後還是選了年輕的墨菊。
對於自個身邊的這個丫環司徒嬌還是有信心的。
至於李媽媽,她的年齡大了。就算司徒嬌明知李媽媽絕對可行,也不希望讓她受累。
有了墨菊出手,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錦繡宮。
三公主一臉蒼白滿頭冷汗地被人背進宮,著實讓惠妃娘娘受驚不小。
當她得知三公主並非受傷,只是來了癸水以後,心裡稍稍放下了些。
只是對於三公主痛經的毛病,她卻是憂心得很呢!
當她看到司徒嬌在三公主身邊,心裡一下子就充滿了期待,也許自個的這個小侄女能夠緩解甚至治愈三公主的痛經之症呢!
原本三公主是想讓宮女先扶著她進錦繡宮的浴房更衣,不過司徒嬌卻覺得還是先緩解三公主的腹痛症狀再去更衣為妙,畢竟現在三公主已經疼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司徒嬌讓惠妃娘娘先將殿內閑雜人等遣退出去。
針灸是緩解疼痛最直接的手段,要替三公主緩解痛經的症狀,需得給她的腹部進行施針。
三公主乃金枝玉葉,她的身體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看到的。
惠妃大約也是明白司徒嬌心中所想,玉手一揚,頓時殿內除了惠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嬤嬤,就只剩下三公主的奶嬤嬤,還有就是惠妃和司徒嬌,連李媽媽和墨菊也在司徒嬌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司徒嬌讓留在殿內的嬤嬤扶著三公主在榻上趟下,請三公主的奶嬤嬤將三公主的衣裳解開,將褻褲拉到臍下兩指左右,很快三公主的小腹就明晃晃地露了出來。
雖然明知是為了方便司徒嬌施針,可是這樣將身體暴露出來,還是讓三公主羞澀不已,原本蒼白的小臉羞得個通紅。
此時司徒嬌可考慮不到那麽多,她滿心裡都是想著該在哪幾個穴位施針,才能盡快緩解三公主的病痛。
沉吟片刻,司徒嬌的小手再次把上三公主的手腕,她要把準三公主的脈相,以便確定三公主痛經的最主要原因,因此這次時間稍稍候長些,不過把完脈的司徒嬌臉上增添了幾分自信。
從隨身的小包裡找出針囊,司徒嬌掃了一眼三公主的小腹,然後拿出銀針迅速刺向關元、中極、三陰交、地機、十七椎等穴位。
那速度快得讓人吃驚,不過眨眼功夫,三公主的小腹部已經針上了數根銀光閃閃細如發絲的小針。
若把的脈相無誤,三公主乃體質較寒,體寒之症乃痛經之根源,關元屬任脈,化寒去淤,可有效止痛,而其它幾個穴位卻只是起了輔助治療的作用。
由於在長樂宮耗費了司徒嬌太多的精力和體力,針灸也好,按摩也好,說起來既是體力活又是技術活,因此司徒嬌雖然下針的速度極快,後面的撥撚卻只能一根根慢慢施為,卻沒法再如當日替楊凌霄施針那般左右開弓,幾管齊下了。
看來這身子骨還得多練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