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黛菲轉過身來,握著雷光劍將“小男孩”挑起,催動著雷光劍暴動壓製住他的動作,上下打量著,淡淡道:“我還在想你的扮小孩遊戲要玩到什麽時候,沒想到這麽快就露出馬腳了。我有些失望,讓夏府陷落的,該不會就是你這種程度的怪異存在吧?”
她輕輕一捏,雷光劍炸開,化作無數雷電竄動著湧入“小男孩”全身上下,他慘叫了一聲,直接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不見。
葉黛菲舒了口氣,這時又有聲響從旁邊傳來,她扭頭望去,只見自己剛剛走出來的客房居然站了起來,龐大的黑影直接遮住月光,將她籠罩在一片陰影當中。
大門開合,一隻隻扭曲的鬼影怪笑著朝著她衝了過來,陰氣滔天!
“不錯,這才像樣點。”她秀眉輕挑,雙掌虛握,兩把雷光劍出現,秀麗的臉龐上含著一絲冷意,往前殺去。
——————
當基緋雅愣住的時候,握住她手腕的那隻手猛地用力捏緊,讓她感到一絲疼痛,同時背後有一陣陰風襲來,直取後腦杓!
基緋雅目光一凝,一道光芒在體表凝現,將能量護罩第一時間撐了起來,接著猛地向後揮出三頭刃,強勁的氣旋直接將雜物間的大門轟飛,而後手腕一轉,一片藍色的刀光襲向後方。
在刀光之中,一個白色的影子飄忽不定,以極快的速度往外面飛去。
“白色……原來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可疑的影子就是這個東西!”
基緋雅明悟,連忙提步追了上去,然而和那個時候一樣,她才剛剛追出門,那個白色的影子就已經消失不見了,仿佛進行了空間移動一般。
其他人也追了出來,下人們臉色驚恐,她們都看到了那個詭異的影子,莊喻慧結結巴巴的說:“小姐,我們當初在屋裡看到的,就是、就是剛才那個影子。”
巡邏衛兵們則要鎮定一些,那名小隊長捏緊武器走近過來,面色凝重的問道:“小姐,剛剛那個白色的影子是?”
“它可能就是導致你們昏迷過去的罪魁禍首。”基緋雅深吸一口氣,她忽然皺了一下眉頭,低頭望向自己的右手手腕,只見原本白皙柔嫩的肌膚,多出了一圈十分顯眼的青紫色手掌印。
此時正有一股股陰氣從掌印處入侵她的體內,基緋雅立即服下一些療傷藥物,卻不見傷勢有絲毫好轉,這陰氣不是普通的治療手段可以緩解的,不由眉頭皺的更深了,隻得催動異能源,暫時以體內的能量強行壓製住陰氣的蔓延,只能等到之後再慢慢想辦法了。
“小姐,接下來怎麽辦?”那小隊長問道,其他人也都看著她。
基緋雅畢竟是夏家的嫡系,不管在什麽環境下,這些下人和衛兵都要無條件聽從她的指示。
“你叫什麽名字?”基緋雅問。
那小隊長答道:“屬下叫奚子崧。”
基緋雅沉吟了一下,問道:“奚子崧,你知道圖書室的位置嗎?”
“屬下知道,圖書室離這裡並不是很遠,只有不足一千米的路程。”奚子崧指了指西南方向。
“那好,你在前面帶路,我們先去圖書室一趟,我有一個朋友可能在那裡待著。”基緋雅吩咐道。
葉黛菲是她們三人當中最強的一個,所以基緋雅比較放心她的安危。相比起來,很早就獨自一人離開前往圖書室的安詩藍更加容易遇到危險。
她剛才在過來的路上就檢查過了,夏府受到不明力量的干擾,綁定手表根本用不了,所以基緋雅決定先去找到安詩藍,和她會合後再返回客房尋到葉黛菲,三人一起離開夏府。
整個夏府變得很不對勁,從剛才起她心裡的那個警鍾就一直在響個不停,這種情況可是很罕見的,這意味著整個夏家到處都充滿了危險!
前往圖書室的路上,基緋雅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有一個地方讓她有些想不明白,那個“褚秋雁”跟在自己身邊這麽長時間,為何自己的預知第六感卻完全沒有察覺到半點異樣?
倘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放松警惕,被那個東西得手,傷到了自己。
“應該是我白天強行窺探了超出自己承受的存在,導致現在能力有些遲鈍了。這可有些麻煩了……直覺變得遲鈍,可能會影響我對危險的感知,緊急時刻慢上一兩秒都是很致命的,何況是剛才那種情況。”基緋雅有些頭疼,但一時半會也沒有解決的辦法。
不過從這次吃虧,也讓她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太過於依賴自己的能力了。換做下次可不一定還會有這種好運,僅僅只是受了點輕傷而已。
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那個東西為什麽僅僅只是把這些人弄暈,然後就丟在這裡不管了?它完全有機會可以將這些下人和巡邏衛兵殺死的。
這也是一個謎團。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一個水池前,水池風景秀麗,水面上漂浮著許多荷花荷葉,兩側栽種了不少花朵,散發著陣陣清香。
在水池中間有一道彎彎曲曲的橋,在正中央處豎立起一個亭子,亭子裡擺放著一個圓桌和若乾木椅。可以想象平時會有一些夏家的年輕俊傑在這裡聚首,一邊欣賞著這荷花月色,一邊談笑,再有一杯好酒,便是人間極樂。
基緋雅走到近前低頭一望,池水裡有五顏六色的魚兒三五成群,歡快的遊動著。它們十分漂亮,身上的鱗片在月光下反射著絢麗的光芒,仿佛是一個個水中的精靈。
這些都是十分稀有昂貴的觀賞魚,也就是夏家這種實力雄厚的千年世家才能買得到。
“小姐, 走過這座橋,再前面便是圖書室了。”奚子崧低聲說。
基緋雅微微點頭:“我們過橋,大家都小心一點,你們多照顧一下這些下人。”
他們這一路走來都是步行,現在整個夏家上下都發生了極其詭異的事情,夏澤等一眾嫡系失蹤,其他旁系和請來坐鎮的那幾位飛天境強者也都不見了,只要稍微有點腦子,都不會選擇在天上飛行。
天賜者在未達飛天境之前,禦空飛行所產生的動靜很大,只要一飛上天,極有可能就會立馬招來未知的危險。連她身邊這位蔑元境的巡邏隊小隊長都莫名其妙的中招了,基緋雅可不敢托大。
奚子崧走在最前頭,基緋雅走在第二位,其他巡邏衛兵在最後,將一眾實力低微的下人護在中央,小心翼翼的走過這座橋。
當眾人走到水池中央的亭子時,忽然前方傳來了女子優美的歌聲,唱著誰也聽不懂的詞語,時而悠遠的好似在山的那頭,時而又好似貼著眾人的耳邊低聲吟唱,眾人隻聞歌聲,卻不見唱歌的那位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