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人自身修為並不高,之所以能夠斬殺仙人,憑的就是這大藏龍象絕殺陣。
當年,也是因為很多仙人都死在這個陣法中,所以世人都將這陣法稱為大藏龍象誅仙陣。
“你們以為本公子是傻子嗎?就他們幾個老東西憑一個區區陣法就能抹殺仙人?真是天大的笑話!”
厲風不信。
他是浩劫之後出生的人,自幼出類拔萃,又是天縱之才,拜入九華同盟盟主門下,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狂傲的姿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他始終認為所謂的赤霄人,所謂的赤霄君王不過是一群三教九流的泥腿子烏合之眾,最後推翻仙朝,更多的是運氣成分,自然而然,他也看不起。
“我不信憑師兄的本事還破不了一個小小陣法!”
“紫陽、衛玄他們修為不夠,或許無法發揮出大藏龍象誅仙陣的真正威力,但也絕對不可小窺,這畢竟是赤霄君王所創的陣法。”白玄道尊撚著下巴的胡須,謹慎說道:“驚雲公子想要破大藏龍象誅仙陣的話,怕是……”
轟然一聲徹響。
驚雲縱身而上,化作一道白光,直衝雲端。
他看起來有些狼狽,長發披散,臉色泛白,神情怒然,眼中殺機滾滾,竄至雲端,怒喝一聲,祭出一炳白玉長戟,與此同時,他周身光華重重綻放,寶體之威,元神之威,傳承之威,太玄之威,各種造化瘋狂衍變,大自然超凡七十二重小圓滿威勢鋪天蓋地的爆發。
雲端之上,電閃雷鳴,風雨交加,五行再衍變。
“小小陣法,我不信破不了!”
驚雲厲聲大喝,雙手高舉白玉長戟之時,漫天的烏雲滾滾而動,千萬紫金雷電肆意霹靂,凝聚在白玉長戟之中。
此間,驚雲手持白玉長戟,威風凜凜,如同來自九天的戰神一般,令人敬畏。
“師兄終於祭出了白玉長戟,他要動真格的了!”厲風得意的笑道:“接下來就是這幾個老東西的死期!”
轟隆隆!哢嚓!
“給我破!”
驚雲周身萬丈光華閃爍,身披七十二重彩靈,雙手高舉白玉長戟,托著千萬紫金雷電,直衝而下。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瞬間閃過。
那白影芊芊玉手掐動之時,淡淡的光華微微閃爍,形成一道潔白如玉的水鏡,將驚雲蘊含千萬紫金雷電的白玉長戟擋在半空中。
轟!——
強大的力量碰撞開來,波動蔓延,將空中方圓十裡的靈氣碾壓潰散。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驚雲如此強大的攻擊竟然就這麽被擋下了,更為不可思議的是,那道白影施展的水鏡只是微微顫抖,並未潰散。
那是一位白衣女子。
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
超凡脫俗的無暇氣質。
是她。
蘇嫿仙子。
看清楚來人是蘇嫿,場內眾人皆是一驚。
有人歡喜有人憂。
而當空中,驚雲看見蘇嫿的時候,也第一時間收手,深吸一口氣,先是一驚,而後便是不悅,沉聲道;“嫿仙子,為何插手我的事。”
“驚雲公子,你的白玉長戟威力甚大,上引千萬紫金雷,威力非同小可,會傷害很多無辜之人。”
蘇嫿沒有多說什麽,從當空中落下。
風雲分舵早已在打鬥的時候變成一堆廢墟,唯有被大藏龍象乾坤陣守護的園子還完好無損。
紫陽、衛玄等赤霄人毅力在園子的上方,一個個雖然看起來狼狽不堪,但也只是狼狽而已,血煞罡越燒越旺盛,龍象靈越飲血越暴捩,赤霄人越打越瘋狂。
“嫿姐姐。”
小瑾兒飛奔的跑出去,撲到蘇嫿的懷裡,也不知是受到了驚嚇,還是怎的,一見到蘇嫿,小丫頭頓時就哭了起來:“嗚嗚,嫿姐姐,你終於來了……嗚嗚……瑾兒好怕……”
“瑾兒乖,不怕。”
蘇嫿微笑安慰著小瑾兒。
“嫿姐姐,這些壞人……他們……他們都誣陷大哥哥是邪魔,要搶奪大哥哥送給瑾兒的心靈鐲……”
“放心吧,不會的。”
“嫿仙子。”半空中,驚雲的聲音傳來:“我今日就是為此事而來,希望你莫要插手。”
“瑾兒是我的小妹妹。”蘇嫿擦了擦小瑾兒的淚水,道:“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誰若想傷害她,我第一個不答應。”
蘇嫿的話讓場內眾人皆是一怔,像似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麽一番話。
“嫿仙子莫要誤會。”不遠處,白玄道尊說道:“驚雲公子並沒有要傷害小姑娘的意思,只是想借用一下心靈鐲,仙子應該知道,古清風那邪魔殺害了很多人,他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仙子!霍東慘死在古清風那邪魔的手中,他可是我們玉清派的掌儲,更是我們玉清派未來的希望,若是今日不將那邪魔找出來,我玉清派怎能對得起列祖列宗!”
玉清派掌門人站出來,說道:“我等並沒有為難小姑娘的意思,只是想她交出心靈鐲,還望仙子看在我玉清派百萬弟子的面子上,不要插手此事。”
隨之,紫山派、元鷹派,七星派,慕容家族、王赫家族的大佬也都紛紛站出來懇求仙子不要插手此事。
面對蘇嫿。
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懇求。
蘇嫿是名揚天下的仙子,又是仙朝使者,沒有人敢招惹,莫說這些各大門派的大佬不敢,縱然是場內這些所謂的王上,所謂的大德道尊也不敢在蘇嫿面前造次,他們都是仙朝的人,正因為是仙朝的人,所以才知道蘇嫿的身份有多麽強大。
“你們不要誣陷大哥哥,我大哥哥根本不是邪魔!”小瑾兒為古清風辯解著:“嫿姐姐,大哥哥根本不是邪魔……都是那些人要殺害大哥哥,大哥哥才殺他們的。”
蘇嫿沒有回應。
古清風是不是邪魔,她不知道。
但有一點她知道,古清風是不是邪魔根本不重要,殺了那麽多掌儲,就算不是邪魔,這些門派也不會放過他,這根本不是一個邪魔不邪魔的問題,也不是一個殺的對不對的問題,哪怕殺的再對,哪怕殺人的理由再充足,也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