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譚思茹還是沒能經受得住誘惑,一咬牙,祭出一炳飛劍直刺過去。 她是築基高手,體內靈力十分強大,一劍之威自然了得。
知道那姓古的肉身強悍,所以,她也不敢大意,瘋狂運轉體內靈力,揮出一劍。
在她想來,此刻那古清風被李森用金霞七星塔壓在下面動彈不得,自己這一劍刺過去,那姓古的不死也得殘廢。
眼瞧著她這一劍就要擊中古清風的後背,就在這時,古清風突然轉身,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她的劍尖!
怎麽可能!
譚思茹立時大驚,神情也變得十分駭然,欲要抽劍離開!
哢嚓!
她手中的飛劍莫名其妙的斷了。
是被折斷的。
也不見古清風有什麽動作,一把飛劍就這麽被折斷了。
這一幕實在太詭異,也太驚世駭俗。
譚思茹神情大變,根本來不及多想,縱身就要逃離。
但卻已經遲了。
古清風折斷飛劍,一腳便踹了過去,這一腳猶如閃電,快的讓譚思茹根本看不清,隻覺胸膛一麻,體內凌亂一陣亂竄,然後人已經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哇的一聲,禁不住口吐鮮血。
當古清風一腳將譚思茹踹飛之後,站在塔頂的李森不禁嚇的臉色大變,他想不通這姓古的明明被自己的金霞七星塔壓得無法動彈,怎麽可能還能動彈。
的確。
他想不通。
殊不知古清風之所以沒有動,並非是那金霞七星塔多厲害,而是他覺得這件法寶有些眼熟,勾起了年少時的一些回憶,僅此而已。
此間,他長身而立,一手托著金霞七星塔猛然一用力,劈裡啪啦一陣脆響,塔身光華盡數潰散,與此同時,金霞七星塔也在瞬間縮小,恢復原形,變得如拳頭大小。
“你!你……你怎麽可能!”
摔在地上,李森瞪著雙目,連站都站不起來,嚇的渾身發抖,也嚇得滿臉煞白。
“廣元是你什麽人?”
古清風瞧著手裡的金霞七星塔,他認得這件法寶,而且記憶至今還非常清晰,因為他當年就差點死在這件法寶手裡。
當年,他在雲霞派做雜役和一個叫廣元的內門弟子發生衝突,打的不可開交,而廣元用的法寶就是這金霞七星塔,只不過當年廣元無法發揮出這件法寶的威力,被古清風狠狠的打了一頓。
只是這件事之後,廣元的師傅,亦是金德長老知道之後,便是用這件法寶差點將他置於死地。
讓古清風頗感意外的是,沒想到時隔五百年後雲霞派竟然還有弟子在用這件金霞七星塔。
“廣元真人是我李森的師傅。”
一聽這姓古的提起自己的師傅,李森頓時有了底氣,站起身,猙獰喝斥道:“識相的馬上給我跪下,不然,我師傅定然會殺了你!”
“哦?這還是真是巧了。”
古清風笑了笑,倒是覺得有些弄人。
當年在雲霞派做雜役的時候便和廣元打了一架,不曾想五百年之後,重回雲霞派竟然又遇見了廣元的弟子,當年廣元用的就是這金霞七星塔,五百年後他弟子竟然還在用。
這還真是天意弄人啊!
“廢物!給我跪下!”
見古清風沉默,李森還以為他害怕了,之前的恐懼瞬間消失,換之而來的便是氣勢凌人。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和你師傅還真是一個德行!”
古清風一腳踹過去,
風輕雲淡的說道:“滾回去告訴你師傅,這東西我要了!” 這一腳下去,李森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昏厥過去。
場內一百多人早已嚇破了膽兒,全部都躲的遠遠的,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般驚恐的望著。
所有人都知道築基失敗而產生的異變之體,肉身會很強悍,只是所有人都沒想到會如此強悍。
強悍的一招擊潰李森、雲鴻、葉卉這等內門優秀弟子。
強悍的連金霞七星塔都奈何不了他。
那可是極品法寶金霞七星塔啊,是李森的師傅廣元大執事的法寶,卻被他揮手間將法寶的光華抹滅了。
更加令人震驚的是,強如譚思茹這等築基高手竟然也奈何不了他,連手中的飛劍都被他折斷了。
若非親眼所見,沒有人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場內。
他佇立此間,負手而站,如雪般的白衣,如墨般的長發在這一片紅葉山林微微飛揚著,一張俊朗的臉龐像似沒有任何情緒色彩,無悲亦無喜,有的只是平靜,像幽深的大海般平靜,靜的嚇人,也靜的令人恐懼。
此間,譚思茹手持飛劍,站在那裡,她看起來很狼狽,確切的說很害怕。
她不知道這個姓古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會這麽強悍。
但有一點她很清楚,一個能將自己飛劍輕而易舉折斷,一個能將金霞七星塔抹滅的人,自己絕對不是動手。
她害怕,很害怕。
因為剛才出手偷襲未成,害怕這個姓古的找自己的麻煩。
她想跑,卻不知為什麽雙腿就像不聽使喚一樣,更像失去知覺,動都不敢動。
尤其是被古清風那雙暮色幽靜的眼眸盯著時,靈魂仿若枯竭一樣,腦海中一片黑暗,身軀止不住的顫抖。
恐懼!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恐懼的讓她無法呼吸,恐懼的讓她站不穩,噗通一聲,癱瘓在地上。
“你的尊嚴價值幾何。”
古清風望著她,聲音尤為平靜,就像問了一句你吃飯了沒有一樣,只是傳入譚思茹耳中,卻是字字珠璣, 在她的腦海中回蕩,震懾著她的靈魂。
不遠處,歐陽夜呆呆的站在那裡,她被點了穴道,既無法動,也無法開口,但是眼睛卻一直都是睜著的,這一幕,她從頭到尾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望著此間的古清風,就這麽望著。
直至此時,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古清風在動手打了外門弟子之後,還敢大搖大擺的在這裡摘果子,也終於明白為什麽當李森帶著一百多人上山時,他一點也不在乎。
當時,她以為這個家夥可能是腦子有問題,後來師姐說這個家夥是故作鎮定。
這一刻,她終於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
古清風的腦子既沒有問題,也不像師姐說的那樣故作鎮定。
他是真的不在乎,也是真的無所謂。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哪怕一丁點也沒有,一直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一直在摘著果子。
李森帶著人來了,他在摘。
師姐說能解決這件事,古清風說既然能解決,他就繼續摘果子。
當時歐陽夜不明白,現在才知道,古清風說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對於他來說摘果子是大事兒,至於李森……好像只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兒,有人解決正好,他可以繼續摘果子,如果沒人解決,他便自己去解決。
後來師姐提出李森的要求,說讓他跪下。
他說沒有跪人的習慣。
師姐還出言諷刺,說他的尊嚴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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