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炳足有兩米之長的巨劍,通體碧綠,劍身雕刻著玄妙的圖案,劍鋒上泛著凌厲的寒光。
當這柄巨劍落下的時候,一道人影宛如流星般劃破當空出現。
這男子頭戴羽冠,身著一襲青色青雲衣,周身泛著淡淡的彩色光華,他站立在巨劍的手柄上,面色無比陰冷,一雙眼眸更是目露凶光,死死的盯著古清風。
古清風並不知這人是誰,當然,他也不在乎是誰,依舊仰躺在搖椅上,悠閑的喝著小酒兒。
然而,不管是旁邊躬著身如仆人一般的費奎,還是花枝招展美豔妖嬈的歐陽緋月,二人都認識這個男子,正是雲霞派的九殿親傳弟子之一,李魍,同時也是李家四兄弟中名聲最大,修為最高,實力最強橫的人。
真身六重境。
彩色根基,彩色真身,雙彩守護。
修的是黃級大風雷劍訣,聽說半年前,他一劍之威,揮出九重大風雷劍訣,當場將三位立過真身的真人攔腰斬殺,實力極其凶悍。
很快,不少弟子紛紛趕過來,有李燦也有李森,雲鴻、葉鴻,就連慕子白、黃耀等十二院首席也都來了,他們都挨過古清風的打,對其可以說恨之入骨,聽聞李魍出關要找古清風的麻煩,他們自然很期待這一幕。
緊接著以廣元為首的幾位大執事也來了。
“李魍,這裡是後山靈隱園,是火德長老的園子,不得放肆。”
廣元的言下之意很明白,這小子現在有火德長老護著,暫時誰也不能動他,至少在雲霞派不能動。
李魍沒有回應,只是死死的盯著,雙眸如毒蛇般似若要將古清風碎屍萬段,隨後他從懷中掏出一封戰書,甩手一仍,凝聲喝道:“明日正午,風雲台,我等著你。”
古清風沒有動,接戰書的是費奎,他打開後遞了過去,古清風饒有興趣的看著。
“你來的話,我或許會饒你一命,你若不來,我李魍發誓,絕對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雲霞派。”李魍轉身欲離去,又道:“我知道在雲霞派有火德長老護著你,但也只是雲霞派而已,除非你一輩子留在這裡,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話音落下,李魍便飛身離開了。
廣元等一眾執事看了看古清風,又看了看費奎與歐陽緋月,而後也快速離去。
李燦李森兩兄弟留下幾句狠話之後,便也離開了。
“現在的小家夥挺講規矩啊……還知道下戰書呢。”
古清風笑了笑,將戰書放在桌子上。
“清風弟弟,這也就是你,若是換做其他弟子,李魍早就殺上門了,哪還會下什麽戰書。”歐陽緋月知道,李魍之所以下戰書,哪裡是講什麽規矩,而是忌憚火德老爺子。
瞧著古清風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歐陽緋月說道:“清風弟弟,明日你可要多加小心啊……那李魍築的不僅是彩色根基,立的也是彩色真身……厲害的緊。”
聽聞彩色根基和彩色真身,古清風倒是頗感驚訝。
他以前修煉那會兒,雖然也有人築出彩色根基和彩色真身,但實在是少的可憐,滿世界也沒有幾個,像這種既築出彩色根基又立下彩色真身的更是寥寥無幾,不成想如今小小的雲霞派便有這麽多,而且聽歐陽緋月說好像九位親傳弟子差不多都是這樣。
“真是一代天子一朝臣,一場浩劫遍地神啊……”
遙想當年,遠古時代終結的時候,同樣是諸天浩劫,浩劫之後,同樣是萬物複蘇,那時候也是各種天才如雨後春筍冒出來,各種王座,各種真命,各種傳承……
如今上古時代終結,又是一場浩劫下去,什麽王座什麽真命什麽傳承倒是少了,卻蹦出來一些什麽血脈、什麽寶體,什麽彩色根基,彩色真身……
古清風琢磨著自己都有點跟不上時代了,問道:“有沒有這方面的書籍?”
“哪方面?”
他這一句話問的費奎和歐陽緋月都有些懵,正聊著李魍的事兒,怎麽這個家夥突然問起了書籍。
“就是這種由彩色靈根衍化出來的根基和真身什麽的……”
“看什麽書籍啊,你想知道什麽,姐姐直接告訴你唄。”
“你?”古清風上下打量著。
“姐姐自己就是築的彩色根基與彩色真身,開的也是彩色紫府,要說對彩靈的了解,整個雲霞派恐怕誰也沒有姐姐懂得的多呢,清風弟弟,你看這樣如何,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一邊喝酒,姐姐一邊跟你講好不好。”
“好啊。”
見古清風想也不想直接答應,旁邊的費奎趕緊說道:“公子爺,要不我跟您一起去吧。”說著話,他瞧了歐陽緋月一眼,似乎有些擔憂。
“哎喲,小老鼠,怎麽著,你還怕姐姐吃了你們家公子爺啊……”
費奎張張嘴,欲言又止,看樣子他對歐陽緋月不是一般的忌憚。
“得了,留在這吧,我去去就來。”
眼瞧著古清風離去,費奎哭喪著臉,秘密傳音道:公子爺,您可千萬要小心啊,並非小的對您沒有信心,實則是歐陽緋月這娘們兒壞心眼太多了,連老爺子都被她算計過好幾回呢,您可別著了她的道啊。
連老爺子那麽精的人都被她算計過?古清風啞然失笑,琢磨著得好好見識見識。
兩人一邊聊著,而後跟著歐陽緋月來到一座鳥語花香的別苑。
歐陽緋月說她是雲霞派尊貴的客卿,在雲霞派當然有自己的園子。
古清風在涼亭等了一會兒,沒過多大一會兒,這妖嬈女子就提著幾壇美酒走了過來,還端著一些鮮嫩可口的果子,古清風倒也沒有客氣,他是個好酒之人,有酒什麽都好說。
歐陽緋月並沒有試探什麽,也沒有刷什麽心眼,一邊喝著酒,也很認真的為古清風講解關於彩靈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