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出現的是一位男子。
男子身著一襲黑衣,冷峻的容貌,孤傲的神情,一身滔天的魔氣,驚天地泣鬼神。
出現之時,如貪狼嚎叫,紫月伴行,魔威更是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看見這冷峻男子,古清風再也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開懷,充滿了驚喜與意外,還有發自內心的高興。
的確!
他太高興了。
先前在神秘空間探查到還有兩人與自己一樣都在追尋無道山的時候,他並沒有當回事,哪怕無道山消失,神秘空間也煙消雲散,他也沒有放在心上,萬萬沒有想到其中一人竟是逍遙大帝莫問天,更叫他沒有想到的是,另外一個人則是未央魔帝任天行!
這可真是太意外了。
不過。
說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因為古清風是乃原罪變數,莫問天也是原罪變數,而任天行與他們一樣都是原罪變數。
莫問天算是古清風的救命恩人,而任天行則是他在這天地間為數不多的知己好友,現在他手中提著的地獄無常酒還是上次見面時,任天行送給他的。
“任天行啊任天行,先前聽說你小子也進了這荒古黑洞,我還一直尋思咱們能不能碰上,沒想到還真他娘碰上了啊!哈哈哈哈!”
“荒古黑洞說小不小,說大但也大不到哪去,我們皆為原罪之人,又為今古變數,即便這次碰不上,下回也會碰上。”
任天行還是老樣子,孤傲冷峻,人是如此,言行也一樣。
“不要告訴我,你小子進入那神秘空間也是為了尋找那道巨響的源頭。”
任天行反問道:“難倒你不是?”
“哈哈哈!”
或許是在這裡見到莫問天與任天行實在太高興了,古清風大笑不止,瞧了瞧莫問天,又瞧了瞧任天行,道:“今兒個既然碰上了,怎麽著也得喝兩杯吧?”
“兩杯可不行。”莫問天笑道:“要喝就喝他個痛快!”
任天行也點頭道:“不醉不罷休!”
三人並沒有特意找什麽地方去喝酒,就在原地,在這荒古黑洞的諸般亂流中開懷暢飲起來。
本來古清風還為莫問天與任天行互相介紹認識一下,不曾想二人早已認識,且認識的時間比他認識莫問天與任天行的時間都要長都要早,這倒是有點超出古清風的意料。
在他的印象中,莫問天義薄雲天,不僅為人豪邁,重情重義,也不拘小節喜好交朋友,而且三教九流妖魔鬼怪什麽樣的朋友都有,多到遍布大荒諸天萬界,也遍布三千大道,不管是天上地下,也不管是地位尊貴的大道老祖還是普通的世俗修行之人,三教九流皆有他的朋友。
可是任天行的性格卻與莫問天相反,以他對任天行的了解,這廝性子孤傲,喜歡獨來獨往,從不交什麽朋友,他之所以能與任天行成為朋友,那也是當年為了爭奪九幽大帝打的你死我活打出來的交情。
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任天行竟然對莫問天有過救命之恩。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古清風很是吃驚,甚至有點難以置信。
他隻知任天行向來只會殺人,從不知這個家夥竟然還會救人。
要知道任天行不是人,而是魔,是一位沒有善惡道德的魔,且,還是一位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魔帝,當年血洗一方天域,摧毀無數世界,死在他手中的生靈不計其數,生命在他眼中真如草芥一般。
救人?古清風懷疑任天行的人生字典裡壓根就沒有這兩個字的概念。
莫問天解釋說:“當年我與任老弟陷入一座遺跡的強大陣法裡面,
而且我還身受重傷,如若不是任老弟出手破開陣法的話,我莫問天恐怕活不到今天。”“莫兄言重了,我已經向你說過多次,當年我出手破陣隻為自救,並非為救你,所以恩情二字,實在不敢當。”
“呵呵,任老弟,不管你當年破陣是為自救還是為其他,總之是因為你破了陣法,所以我才能離開,這是事實對吧?既然是事實,任老弟便是我莫問天的恩人。”
任天行說道:“如若我們之間誰欠誰恩情的話,那麽這個恩情一定是任某欠莫兄的恩情,當年若非莫兄出手,情兒怕是過不了那一關……”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莫問天謙虛道:“任老弟,這麽點破事兒,你就不好再提什麽恩情不恩情了。”
任天行與莫問天你一言我一語,一個比一個謙虛,聽的古清風是莫名其妙,最後實在忍不住將二人打斷,道:“等等!你們先別說什麽恩情不恩情, 怎麽好端端的又冒出來一個情兒,情兒是誰?”
莫問天好奇的問道:“古老弟,你不知道?”
“難倒我該知道嗎?”古清風仔細想了想,確實沒聽說過一個叫情兒的人,問道:“情兒到底是誰?怎麽你們倆都認識,唯獨我不認識?”
莫問天並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任天行,說道:“你沒有對古老弟說過?”
“一直沒有機會。”
“我說呢。”
“嘿!”古清風有些不爽的說道:“我說你們倆在玩什麽啞謎呢,情兒到底是誰?”
“任老弟的道侶。”
“什麽?”古清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又問道:“任天行的道侶?開什麽玩笑?哈哈哈哈!”
古清風大笑,笑的前俯後仰,也笑的有些喪心病狂,那樣子就好像聽見和尚娶了媳婦一樣好笑。
任天行自斟自飲,倒沒有說什麽,旁邊的莫問天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也很是無法理解,問道:“古老弟,不至於吧?這有什麽好笑的?”
“任天行他娘的……竟然還有……道侶?哈哈哈哈!這難倒不好笑嗎?簡直比和尚娶尼姑還好笑啊,這他娘的都是什麽時候的事兒,我怎麽一點也不知道,我說老任,你什麽時候有了道侶?”
任天行並沒有在意古清風的嘲笑,一張冷峻的臉上面無表情冷冷冰冰的說道:“上次見面的時候,我跟你提過。”
“上次見面?提過?我怎麽一點也不記得。”
古清風細想了一下,猛然一拍腦袋,喝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好像說過這麽一檔子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