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古清風的分析,大行癲僧足足楞了很長時間,過了許久片刻,才開口說道:“我說古小子,你可以啊,老子自打認識你小子開始就對你一無所知,而你小子呢,這麽多年沒見,竟然還能把老子看的明明白白。”
大行癲僧感歎道:“要不說你小子怎麽能領悟我們佛家的四大心境呢,不服也不行啊!”
服了。
大行癲僧是徹底的服了。
以前他對古清風尤為佩服,萬年之後的今天,更是對古清風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小子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上古浩劫剛過去那會兒,今古開啟沒多久,我曾見過亙古無名,不!不是我見她,而是她好像專程來找我的,如你所說的那樣,對老子說今古浩劫如何如何可怕,又對老子說應劫之人如何如何重要。”
“相信你也看出來了,不二這個兔崽子不是普通的應劫之人,而是上承真命的應劫之人,如若不然的話,亙古無名也不會特意來找我。”
“她說不二這個兔崽子與佛有緣,輪回轉世之後注定要成佛,亙古無名似乎也知道如果不二被西天那幫禿驢盯上的話,定然會被他們利用來爭奪大道之首,至於禪宗與密宗我師父他們,你也知道,說的好聽點為人太傳統,難聽點就是太迂腐。”
“亙古無名跟我說了一大堆,老子沒辦法,只能應下這份兒差事了,收下這兔崽子了。”
大行癲僧示意不二和尚斟酒,而後舉杯與古清風幹了一杯,繼續說道:“老子帶著他一直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一來是想躲著點西天,二來也想好好教教這個兔崽子。”
“你躲西天做什麽?”古清風問道:“怎麽著?他們發現了不二是上承真命的應劫之人?”
“你以為呢?西天那幫禿驢這些年可一直在打老子這傻徒弟的主意,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還他娘的準備動手搶呢,上次如果不是老子跑的快,就被那幫禿驢給鎮壓起來了。”
“得了吧,就憑西天那幫人的本事還想鎮壓你?”
古清風方才與大行癲僧交過手,雖然硬碰硬的對轟了三拳,打的大行癲僧口吐鮮血,但也只是口吐鮮血而已,根本無礙,其他人或許不知道,而古清風清楚的知道,大行癲僧可是擁有真正意義上的不壞金身,也是他這輩子見過的唯一個不老不死,不滅不亡的人。
當年他與大行癲僧比拚過。
使出渾身解數也未能將大行癲僧抹殺,這個老小子的不壞金身,即便受傷再嚴重,也不會死不會滅更不會亡,邪乎的一塌糊塗。
要知道大行這個老小子可是天地之間唯一一個活佛,這倆字可不是說說那麽簡單,他真正的本事,也不僅僅是掛在腰間的那把燃燈古佛所賜的大慈大悲生死扇。
“人家西天現在可是牛氣哄哄,各大羅漢,各大菩薩,各大古佛老祖都紛紛蘇醒,就連五大明王都站在人家那邊,老子算哪根蔥,你小子也不想想,如果西天連這點底氣都沒有,敢他娘的去跟仙道爭搶大道之首這個位子嘛。”
不二和尚站在旁邊,老老實實的為二人斟酒,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說起大道之首。”古清風想了想,問道:“天道幹嘛去了?怎麽就任由仙道與佛道這麽蹦達?”
“還不都是因為你小子!”
“跟我有什麽關系。”
“怎麽沒關系,你忘了?當年你小子當著天道的面把天命給宰了,叫天道在三千大道面前丟盡了臉面,無道山降臨的時候,你小子又把天父地母的化身打的跟一坨屎一樣,你叫天道他娘的哪還有臉繼續做大道之首?”
想起當年在世俗界發生的事情,大行癲僧就忍不住想說兩句:“說起來你小子當年也忒他娘的狂了,天道畢竟是大道之主,老天爺畢竟是老天爺,你小子好歹多少給人家留點面子,怎麽他娘的一點面子也不給,況且,人家天道也把你小子怎麽樣,你當著人家的面宰了天命,人家不也是連個屁都沒有放嘛,能他娘的叫天道忍氣吞聲,古往今來,天上地下,你小子絕對是頭一個。”
“大行啊,你知道狼與狗有什麽區別嘛?”
“什麽狼與狗?這都哪跟哪?”大行癲僧有些無法理解,正說著天道,怎麽古清風扯到了狼狗身上。
“狗只會衝著你叫,而狼卻會在遠處盯著你,趁你不備之時,直接衝上去,咬斷你的脖子,對於我來說,仙道如狗,天道如狼,仙道蹦的再高,叫的最歡,我也不懼,但天道就不同了。”
頓了頓,古清風又說道:“當年我在世俗界抹殺天命,並不是不想給老天爺面子,這也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而是一個態度的問題,你以為當年那個天命是偶然出現的嗎?那是他娘的老天爺的一步棋,為的就是試探我的態度,既然天道想知道我的態度,那我就索性告訴他,爺我的態度。”
大行癲僧接著道:“要說老天爺想試探一下你的態度,倒也不假,不過,也沒辦法,誰叫你小子融合了原罪之血呢,不過,話說回來,老天爺試探你的態度做什麽?”
古清風搖搖頭,道:“老天爺一直躲在暗處,誰知道他在搞什麽鬼,天道的手段向來都是高深莫測,老天爺又是玩主宰的祖宗,套路深的咱們根本看不懂,今古時代這盤棋局,老天爺就算不是下棋人,也是棋局之中那一顆能夠左右棋局的棋子。”
“說的是啊。”
大行癲僧很是讚同的點點頭:“別看現在仙道的叫的最響,蹦的最歡,又號稱今古時代的大道之首,但也只是號稱而已,這天地本源依舊在人家老天爺手裡,老子甚至懷疑天道故意把大道之首這個位子讓給仙道,畢竟今古時代非同一般,其他不說,三千大道的老祖都他娘的蘇醒了,連歸墟都潰散了,可想而知,不久將來三千大道必有一場大戰,老天爺把這個爛攤子甩給了仙道,自己卻躲到了暗處看熱鬧。”
“天道就是天道,不可謂不高明啊!”大行癲僧感歎道:“你經常說那句話是什麽來著?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老天爺永遠都是老天爺啊,不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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