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
誰也沒有想到這位看起來不修邊幅,邋裡邋遢的老道士竟然還救過巧兒的性命。
此等恩情,著實叫人羨慕不已。
要知道巧兒可是長生閣的弟子。
而且還被金花婆婆、離心前輩如此寵愛。
能夠得到長生閣這麽大一個人情,可比什麽仙丹妙藥好上太多太多了。
以後,若是這老道以後有什麽困難去找長生閣幫忙的話,長生閣斷然不會拒絕。
這又怎能不叫人羨慕?
莫說場內那些凡仙,縱然是莫白羽、雲舟、元武、伏鷹這等上承仙道詔命的上仙,也是羨慕嫉妒恨。
他們都是傾卿上仙的愛慕之人,如若不然,也不會從遙遠的天域一路追趕到這裡。
他們也都知道,巧兒不僅被金花婆婆、離心前輩寵愛有加,同時也是傾卿上仙比較疼愛的小師妹。
若是能夠討到巧兒的歡心,以後追求傾卿上仙也多了幾分希望依仗。
這還只是討到巧兒的歡心,若是對巧兒有救命之恩的話,傾卿上仙定會感激不盡,有了這麽大一個人情,難倒還怕追不到傾卿上仙嗎?
莫白羽等人不是沒有想過從巧兒這裡入手,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莫說出手救巧兒,就是討巧兒歡心也都不得其法。
偏偏這麽好的事情竟然落在了一個不修邊幅的老道士頭上。
實在叫他們羨慕不已。
莫白羽等人內心除了羨慕之外,也只有惋惜,惋惜當年自己為什麽沒有前往燕塢秘境,惋惜那個出手救了巧兒的人為什麽不是自己。
“白羽兄,那老道士……好像是你船上的人吧?”
雲舟蹙著眉頭,盯著老道士,像似很疑惑。
莫白羽點點頭,回應道:“沒錯。”
“他是什麽人?”
莫白羽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這老道士是什麽人。
“這老道士看起來端是神秘的緊,身上靈息無比混亂,既有人息,也有仙息,像似仙,又像人……”
眾所周知。
世俗界的凡人一旦問鼎成仙,肉身會得到脫胎換骨般的升華,升華之後,肉身也就不再是血肉之軀,而是成為仙法之軀。
不過。
由於靈魂還是人之靈魂,故此,哪怕問鼎成仙,身上多多少少也會殘留那麽一絲人息,但也只是微乎其微。
反觀這老道士,身上的人息還很濃鬱,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不僅人息濃鬱,仙息也很濃鬱,更加詭異的是,老道士身上的人息與仙息仿若融合在一起一樣,人息之中有仙息,仙息之中也有人息,人息非人息,仙息也非仙息,兩者不分彼此,混在一起,實在叫人琢磨不透。
他們琢磨不透,並不代表其他人琢磨不透。
至少,金花婆婆,離心前輩就知道火德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她們畢竟是七十二福地長生閣的弟子,所接觸所了解所知道的事情,根本不是莫白羽之流能夠相提並論的。
不管是金花婆婆還是離心前輩都知道,在這諸天萬界自古以來一直都有一種特殊的存在。
這種存在便是追求大道的修道者。
說起道士兩個字,還得追溯到太古之前,那時的大道還只是純粹的大道,並沒有仙魔佛人,妖魔鬼怪之分,修行者,修的是道,行的也是道,所以,又稱道士。
只是到了後來,隨著三千大道的誕生,仙修仙道,魔修魔道,鬼修鬼道,而追求大道的道士,也就漸漸沒落了,諸多大道神通也都失傳了。
但是,金花婆婆、離心前輩二人並不會因此而小看道士,非但不會小看,反而在她們的心目中,對道士一直都非常尊敬。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
身為長生閣的弟子,她們都很清楚,仙道的很多著名神通都是太古之前那些道士所創的,那些所謂的仙法也都是古老的道術衍化出來的。
只是如此嗎?
不。
因為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老祖無一例外當年都是修道者,包括她們長生閣的長生老祖,當年也都是一位修道的道士。
只不過傳承到今天,不管是三十六洞天還是七十二福地,都是從太古時代,遠古時代,上古時代,一路傳承下來的,而每一個時代終結,對於天地大道皆是一場浩劫,所以,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能夠傳承下來,也實屬不易,那也是經過幾度風雨,幾度春秋,幾度生死,幾度輪回。
隨著時代的變遷,大道的變化,天地的局勢,如今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為求生存也為了傳承下去,他們也不得不隨波逐流。
當然。
在這諸天萬界,依舊有傳承下來的修道者。
不過,這些所謂的修道者,大部分都不是太正統,其中甚至還有招搖撞騙的道士。
真正自古傳承正統的道士,或許也有,但絕對是寥寥無幾,猶如鳳毛麟角一般。
在見到火德的時候,金花婆婆、離心二人除了感激火德當年出手救了巧兒之外,內心也非常震驚火德的身份竟然是一位道士,且他們看的出來火德並不是那種招搖撞騙的道士,很可能還是一位非常正統的道士。
尤其是火德身上似仙非仙,似人又非人,仿若陰陽交合,如太極混元一般的靈息,簡直與古籍上記載的一模一樣。
故此。
見到火德的時候,金花婆婆、離心二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當空之中,眾人也都是議論紛紛。
有的羨慕,有人嫉妒,也有人好奇,好奇火德這麽一位道士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眾人議論的同時,很多人都時不時的像坐在火德對面那位白衣男子身上瞟了一眼。
方才隨著金花婆婆、離心跟著巧兒出現在這艘玄天大船的時候,甲板上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幾乎無一例外全部都站起身,有的甚至怕自己礙事兒,直接從甲板上離開,佇立在當空之中。
畢竟金花婆婆、離心都是長生閣的前輩,身份之高貴,在這些凡仙的眼中猶如神一樣的存在。
他們自恃身份卑微,連與金花婆婆二人打招呼的膽量都沒有,只能站起身或是從甲板上離開,以此來表示自己對長生閣的尊敬。
眾觀整艘玄天大船,唯有一個人還坐在椅子上。
那是一位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男子長發隨意披散著,容貌談不上俊美,可以說與俊美兩個字毫不沾邊,屬於那種人到人堆裡都找不到的普通人,而且還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容貌是如此,人也一樣。
要氣質沒氣質,要威勢也沒有威勢,要修為也沒有修為,要造化更沒有造化。
可以說要什麽沒有什麽。
可偏偏就是這麽一位要什麽沒有什麽的世俗凡人,當金花婆婆、離心二人來到甲板上的時候,這人不僅沒有跟其他人一樣起身離開,反而依舊坐在椅子上。
確切的說根本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仰躺在椅子上,甚至還翹著二郎腿搭在桌子上,正悠閑自在的喝著小酒兒,一邊像看熱鬧一樣瞧著離心前輩與金花婆婆。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