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金丹。
號稱丹中至尊。
擁有上承真命的資格,亦擁有問鼎人王的資格。
換句話說,只要凝衍出太極金丹,便有機會成為真命的存在,而一旦成為真命,便有機會成為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人中王者。
當然。
也只是有機會而已,並非絕對。
這玩意兒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且還得是造化之最,氣運之最,即便如此,也還得通過三千大道的審核才行,因為人道乃是大道之基礎,不管是天道,還是仙道還是魔道乃至其他三千大道都離不開人道。
所以,哪怕你造化再大,氣運再高,實力再強,如果三千大道不點頭的話也是空歡喜一場。
納蘭千秋當年乃是天界的一方娘娘,自然知道太極金丹代表著何等意義,在得知古清風成就了太極金丹之後,雖然有點驚訝,但也只是有點罷了,因為她知道,三千大道絕對不會允許一個罪惡深重的人成就太極金丹,最重要的是,她很清楚古清風的存在,絕對不止是罪惡深重那麽簡單。
納蘭千秋也深信,以古清風當年的所作所為,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三千大道也都不可能讓他成就太極金丹。
但是。
讓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古清風竟然……竟然成就了一身無窮無盡的太極金丹。
這個家夥是怎麽做到的。
納蘭千秋不知道,也想象不出來,但有一點她很清楚,那就是這是一件要多可怕有多可怕的事情,可怕的程度不亞於那個人人恐懼的因果黑洞,甚至也不亞於終結上古時代的天地浩劫。
誇張嗎?
不。
一點也不誇張。
那個家夥當年憑借一身逆天的造化,腳踏九幽,焚燒九天,怒斬蒼穹,連三千大道都奈何不了他,如果讓他問鼎人王的話,天呐!他他娘的還不得把天地顛倒過來啊,這簡直比一件毀天滅地的武器落入一個凶殘暴捩的瘋子手中還要可怕啊!
“那個家夥真的……只是威脅三千大道嗎?他該不會真的想搶奪人王嗎?”
或許是這件事太過震驚,令納蘭千秋的聲音都有些顫顫巍巍。
“他搶與不搶人王,完全取決於三千大道的態度。”黑白交錯的人影,亦是頗為無奈的說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凝聚出一身無盡太極金丹,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三千大道,千萬不要招惹他,惹毛了他,他就去搶人王。”
唉聲歎口氣,黑白交錯的人影又感歎道:“你知道的,這種事情,他絕對乾的出來,他凝聚了一身無盡顆太極金丹,也就等於擁有無盡個機會,他就是要搶,不搶到真命不罷休,不問鼎人王也罷休,所以說,將來真命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三千大道點頭與否也已經不重要了……”
“瘋子!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啊!”
納蘭千秋怒不可遏,氣的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黑白交錯的人影又說道:“可怕的是他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因果黑洞,而且他的存在可能與因果黑洞還有某種聯系……如果他最後真的問鼎了人王,而他又陷入了因果黑洞之中……”
“不要再說了……我……實在聽不下去了,聽的我頭痛欲裂。”
納蘭千秋將其打斷,捂著額頭,緩緩蹲下身子,此時此刻,她有種想哭的衝動,呢喃道:“他怎麽可以這樣……他怎麽能這樣……這個家夥難倒就一點也不考慮後果嗎?”
“他什麽時候考慮過後果?他的人生字典裡面恐怕就沒有後果這麽一個概念。”
“那他知道不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因果黑洞。
”“他知道的或許不是太清楚,但絕對已經有所察覺,這根本不重要,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樣,該做的,他同樣會做。”
“三千大道那邊是什麽意思?”
“不清楚。”
“那你們呢。”
納蘭千秋問過之後,黑白交錯的人影並沒有及時回應,過了少許片刻,才說道:“納蘭,你此次來到這方世界的大西北,也不僅僅是為了製止你的師妹吧。”
“伽羅,你想說什麽?”納蘭千秋站起身,凝視著黑白交錯的人影。
這叫伽羅的女子同樣凝視著納蘭千秋,道:“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你此次來西北,還為了殘陽山九老洞府守護的那個古老的秘密,對嗎?”
“你也是?”
“看來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呢。”
“如果你也是為此事而來的話,那麽蟄伏在大西北的那幾個代表天道、魔道、仙道的人恐怕也是如此。”
伽羅沒有說話,像似默認了。
“除了你們幾個,還有其他人嗎?”
伽羅搖搖頭,不知是不知道, 還是不想說。
旋即。
納蘭千秋又問道:“關於那個古老的秘密,你知道多少?”
“你又知道多少?”
“我隻知這個古老的秘密與神秘的無道時代有關。”
“不止吧?”伽羅說道:“你既然來了,應該也知道殘陽山九老洞府存在的目的不僅僅是守護那個古老的秘密。”
沉默片刻,納蘭千秋點點頭,回應道:“這方世界的西北之地有一道命脈,而這一道命脈非比尋常,西北之地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誕生一位命脈之人,而這位命脈之人會影響命脈,殘陽山需要做的是,將這位命脈之人抹殺,以防命脈遭遇不測。”
“迄今為止,據我所知,上古之時,西北之地已經誕生了七十余位命脈之人。”伽羅隨之說道:“其中六十余命脈之人被殘陽山九老洞府抹殺,但也有九位因各種原因,至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的九人之中,有一位已經回來了,不過殘陽山九老洞府並不知道,不但不知道他回來了,甚至不知道他還活著。”
“他似乎對這個古老的秘密也很感興趣。”
“這正是我想說的話。”
“你害怕嗎?”
“我害怕。”
“我也害怕。”
“你為什麽害怕?”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那你準備怎麽做?”
“你準備怎麽做,我就準備怎麽做。”
“你不是害怕嗎?”
“這天地之間,害怕的絕對不止我們兩個,我深信有人比我們更加害怕。”
“如果失敗了呢?”
“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也不敢想。”